几位仙女在台前献舞,台下众人纷纷讨论那些身姿妩媚的仙女姓甚名谁,终于讨论出一位相貌绝佳的女子。尘澜看了片刻便只觉索然无味,他低头又喝了一杯酒。原本的太子在几百年前战陨,而今这位正要册封的听闻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全然凭借天帝对他的宠爱。更是无人见过他的真容。一曲舞结束后,一位身着华服的贵人面戴银质铁面缓缓走来。尘澜放下酒杯,默默注视着从身前走过的太子殿下。当铁面摘下,众人目瞪口呆。“梓玄神尊竟然是天帝之子。”“太子殿下竟是梓玄神尊?这怎么可能?”尘澜手一顿,梓玄是天帝之子?万年前他偶遇濒死的梓玄便救下了此人,二人在下神界游玩许久,他将梓玄视作最特殊的人,而梓玄却出卖了他,导致前几月他攻伐魔族重伤不醒。尘澜玩味地把玩手中的酒杯。有点意思,梓玄我寻你许久,不料你竟然成了太子殿下,这就更好玩了。册封大典,梓玄站立高台上,微风拂过他的衣襟,吹开他的发丝,淡然的香气随风而散,飘入尘澜鼻腔。尘澜嘴角微扬,眼神中透着隐隐傲气,似乎对台上之人志在必得。梓玄刻意避开尘澜的目光。册封大典结束后,尘澜特地绕去了太子宫殿的后院。“太子殿下今日好是威风。”尘澜朝莲池旁的男子走去。梓玄回眸微微一笑:“尘澜,好久不见。”尘澜上前一步,贴着他的耳朵微微道:“三个月前,你那一剑插得可真是地方。”没错,三个月前尘澜带兵征战魔族,大胜之际梓玄的剑一下插进了他的胸腔。尘澜逼近一步,两人的发丝相互纠缠,他弯腰将天池里的一朵莲花连根拔起:“这莲花亭亭玉立。”梓玄淡淡一笑:“你喜欢便移几株到你宫中吧。”“谢过太子殿下。”尘澜说道。梓玄正欲转身之际,尘澜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海角的冰莲味道很是不错。”梓玄的面色忽然一变:“你摘了冰莲?”那是师父为他种的姻缘花,几万年来从未有人能摘下那株冰莲,不料竟然被尘澜摘下还吃了下去。“梓玄,你注定要栽在我手中。”尘澜将莲花收入囊中。突然镜像一转,北逸的魂魄离开了尘澜的躯体,山脉倒塌水流逆转。他好似看到了尘澜与梓玄剑锋相对,二人厮杀一处,斗得满身血渍,随即看到了二人暧昧不清私定终身。镜像破裂,北逸看到了二人的结局,竟是死别。梓玄竟然魂飞魄散,而尘澜更是堕为魔。
脱离镜像后,他跌入虚无境界,落在寒梓瑜身旁。“师尊。”少年有气无力地唤着。“醒了?”“嗯。”寒梓瑜施法压制北逸体内的魔气:“灵修的要点都记住了吗?”“记住了。”北逸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应该知晓本尊已被魔气浸染,魔气入体会令人变为一个丧失理智只知杀戮的魔物。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人人避而远之的魔物。虚无之地一片汪洋大海,头顶乃星辰闪耀,微风拂过树叶飘飞。师徒二人盘坐在一棵柳树下魂修。二人的灵魂慢慢交织在一起,一股股冥蓝色的光辉迸射出耀眼光辉。北逸感觉自己好似处在一处木屋中,床榻上躺着熟睡的寒梓瑜,他压着脚步慢慢靠近生怕吵醒床上之人。“师尊?”北逸唤了一声未有回应,想来他应该是睡熟了,北逸褪下衣衫躺在他身侧。皎皎月色洒在窗前,北逸侧着身子盯着面前的人打量。前世的荒唐事都已翻篇,今生要守着寒梓瑜过一生,这是他的男人,谁也夺不走。北逸嘴角微微上扬,他看着寒梓瑜泛着光泽的薄唇,很想咬上一口,于是乎他倾着身子便吻了上去。蜻蜓点水的吻过后,北逸觉得意犹未尽,他舔了舔唇,轻声道:“师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待一切结束后我们成亲可好?”床上的人睡得跟不安稳,咕哝了两句后转身背对着北逸睡去。北逸滚烫的手掌一把揽住寒梓瑜的腰,他的胸膛贴着寒梓瑜的脊背,莲叶香一下袭来。北逸抵着寒梓瑜的脖颈呼了口热气:“师尊”他声音沙哑,一听便知动了情。北逸脑海中全是前世那些意乱情迷的画面,他忍得好生难受。倏然又想到在北疆入了幻境后,与寒梓瑜度过了一生一世,那些美好的画面令北逸渐渐沉沦,他深知寒梓瑜是他的劫数,前世今生都是。“为何本尊永远避不开你。”“寒梓瑜。”“梓瑜,上次在晚月覃你明明也是起了反应的,为何从那过后对本尊如此冷淡?”北逸不解,他的爱如烈火,他要明目张胆的给所爱之人一切他能给的,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寒梓瑜的想法,明明都有了夫妻之实为何要如此冷淡。北逸搂紧怀里的人,生怕他下一秒便烟消云散。魂修只是大梦一场而已,身旁的人也只是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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