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弘城道:“来吧。”……白水宫正殿里,寒梓瑜坐在高堂,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深紫衣袍,头发高高束起别了一支银冠。小七从闺阁走来,一步一步来到正殿,为师尊还有几位长老奉茶,随后对着师尊拜了几拜。“师尊,弟子日后不能在身边照料了,您要好好保重。”寒梓瑜垂下眸子:“嗯,你也照顾好自己。”王若楠憋着眼眶中的眼泪,她转身后露尧长老为她盖上红盖头。几位女弟子搀扶着王若楠一直往白水宫宫门口走去。迎亲的新郎笑容满面,见到新娘后他笑开了花:“若楠,我来接你。”待王若楠上轿后,新郎施法催动灵宠御车。几声狼吼后,轿子同人慢慢离去,直到视野的尽头,狼匹拉着轿子飞到半空。这等场面属实叫人羡慕。习青与慕远还有一些师弟师妹坐了另一辆狼车赶去婚宴。来到狼月殿后,习青一眼便看到了戴着铁面的北逸,他上前一步道:“你鬼鬼祟祟干嘛呢?”北逸揽住习青脖子:“别大呼小叫,就你和师兄还有其余几人来送亲?师尊没来吗?”“师尊能来吗,师姐出阁他可是长辈自然不能来,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这种问题也问。”习青无语。北逸点了点头:“师姐呢?”“在后面。”北逸赶去后面看着身着嫁衣的王若楠,他想上前又无法去,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师姐一步一步走到狼月殿的大殿。习青:“哎,之前还说待师姐成亲,为她种一片花海,如今也没种成。”“那你留在这种花吧。”“算了。”慕远凝视着从身旁走过的王若楠,眼眸中的情愫叫人难以琢磨。北逸回想前世师兄是娶了师姐做新妇,而今生变化真大,二人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也罢,前世是场孽缘,今生这般也算是个好结局。 师尊,我好疼大殿中的欧弘城喜笑颜开。侍女提着花篮撒着花瓣,满天的鲜花飘飞。凤冠霞帔的王若楠跨过火盆握住欧弘城伸来的手。北逸跟上去观礼,看到师姐大婚他不知是该为她感到开心还是该感到惋惜,只是看着慕远的面容他的心也随之一痛。
有些人终是有缘无分。新人对拜后又拜了高堂,高堂上的李秀芬笑着看向二位新人。敬茶时,李秀芬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戴到了王若楠手腕上:“楠儿日后要与城儿相敬如宾,好好过日子。”王若楠点了点头。欧弘城笑盈盈地拉着王若楠入了洞房。北逸看着慕远的神情他沉思很久,如果有一天师尊和别人在一起,他恐怕做不到师兄这般大度。只怕会把那人斩首,再将师尊囚禁在身边,让寒梓瑜今生都只能守着自己过。典礼完成后,婚宴便开席了。各种山珍海味彰显着宴席的盛大,几大门派均来了不少人。北逸戴着铁面隐在送亲的其他弟子中,并特地拉远与习青和慕远的距离,生怕被人认出给望崖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北逸看到了陆鸣与漠铃,几个月不见漠铃变了许多,穿着一身端庄的衣裙,梳着漠北特有的发髻,妆容也变精致了许多,再也没有在万虚山初见时那股灵气,浑身都是稳重与大气。陆鸣则在一旁守护着刚登基不久的漠铃。陆于川对自己儿子入赘一事并没多大意见,只要求漠铃多年以后将皇权交给其弟后,能同陆鸣回蓬溪阁。昆山坞的风云、风擎端着酒来到慕远身旁:“慕远,日后有机会再切磋一下。”慕远举杯相碰:“一定。”晚沐风带着自己的新妇坐在另一桌,晚熙南默默地看着面前的饭菜一言不发,他端起酒杯喝了两口。晚沐风:“少喝点。”“嗯。”晚熙南嘴角一抬淡淡一笑。北逸看状感慨起来,晚熙南是真忘的彻底,。忆草令他将关于晚沐风的记忆连根拔起。也好,再不会痛苦,只是不知晚沐风是否会选择彻底放手。雷盈盈与自己门派弟子商讨着一些琐事,她空荡荡的袖子和满是苦相的面容,足以看出她过得不太好。方元毒人大乱平息后,晚月覃扣押了几千雷英峰弟子。听说将弟子归还时已尽数废掉大半修为,不得不说晚沐风继位后这一步棋走的很妙。雷英峰害惨了晚月覃,晚沐风没将那些弟子杀了已是足够仁慈,废除几千修士的修为雷英峰便再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力。培养一批得力弟子还需十几年。巴谷也来了人,巴谷少主李静波带着几名弟子坐在角落处。北逸游历巴谷时曾受谷主收留的情谊。大殿中乐伶演奏喜乐,歌声动人,舞姿迷人。若是几年前他们正年少,或许还会把酒言欢,讨论哪位乐伶生的貌美身姿诱人,如今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下方,欣赏着动人的乐曲,再没有年少的放荡不羁。这场宴席从黄昏时刻一直延续到戌时正点才结束。宾客慢慢散去,醉酒的新郎官由傧相扶着一直来到婚房。几人在婚房里小闹了一番后婢女端着喜果来撒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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