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嗓音在他耳侧怦然炸开一朵朵花,寒梓瑜后退一步,那双手却依旧不松开。少年眼眸一道血光闪过,他只手挡住祟气,灵力将黑衣男子吸附过来,他掐着此人的脖子,眼中尽是笑意,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那人眼眸硕大、嘴角带血、脸色红涨、气息全无。习青从未见过如此邪魅的北逸,他掌心一滞,凝聚的灵力散开。北逸回眸看向习青,他打量着面前之人,许久未见习青,他却还是当初少年模样。习青见了他心中却生出一丝畏怯:“你你,你戴着铁面作甚?”北逸大手一挥,村子里的祟气朝他掌心汇聚,片刻后祟气消散殆尽。他走了两步,村子中的妖邪鬼哭狼嚎,似乎很是痛楚,纷纷叫嚣着要逃离,他眼神肃杀的片刻,所有妖邪烟消云散。随后一把拉住寒梓瑜的手腕直飞云天。乌云散去,天上明月皎皎。“师尊,你手还是那么凉。”寒梓瑜未语,身旁的少年变了很多,瘦了一些五官更深邃了,通身的气质却是令人生怯。“何时出的塔?”“昨日。”“嗯。” 什么师徒情意,本尊只要你1夏夜的风带着热气,寒梓瑜却只觉心中一股淡然凉意。少年的掌心攥得很紧,令他好不自在。“师尊。”少年猛然回眸,墨尘剑跟着抖了下,他眸色一慌立马将寒梓瑜揽住。寒梓瑜推了下他的臂膀,谁料少年丝毫不松手反而揽得更紧了:“师尊,可还记得弟子入塔前说了什么?”“梓瑜,你是在装傻吗?”少年松开了揽着他腰的手,直视着寒梓瑜。寒梓瑜被他盯得很想逃,却无处可逃:“北逸,切勿胡言乱语,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并无他心。”“是不可有还是根本就没有?”北逸的眼神中满是侵略性。“没有。”寒梓瑜冷冷道。“怎的?你对兆知若有是吗?”寒梓瑜甩起离玄,青光闪烁间北逸被猛得抽了一下,他冷笑着扯住鞭子:“气急败坏?被我说对了是吗?”寒梓瑜扯住离玄的另一端,他怒气中烧:“北逸,你以为我不会惩罚你是吗?”“惩罚?师尊的惩罚还真是多得很,惩戒台上、毒谷路上,还有……算了……懒得与你计较,寒梓瑜,你不可以和他人亲近,哪怕是挨得近也不行,把兆知若赶出白水宫,听到没?”他声音一会霸道至极,一会咬紧牙关用着极度暧昧的语气。寒梓瑜一把收回离玄:“离开吧,离开望崖巅,为师护不住你。”
“寒梓瑜!”北逸一手摁住寒梓瑜的肩,“为师为师为师为师,你心中只有这二字,你当我是什么?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如今却抛之脑后,什么意思?我只是你不可言说的秘密情人亦或是与你偷情之人?”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北逸被他一巴掌扇过去,耳朵嗡嗡作响,嘴角被扇出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一把将寒梓瑜拉到怀中,狠狠地咬住他的唇。唇齿之间皆是彼此的气息。寒梓瑜施法欲逃,却被他以魔气禁锢,只得无力地承受着北逸粗鲁的吻。一个吻结束,二人唇角皆是血渍。北逸贴着他耳朵道:“梓瑜,我娶你可好?亦或者我委屈一下嫁给你?”寒梓瑜扭开头不语,眼神冰冷骇人。这眼神彻底刺痛北逸的心,仿佛看到了前世寒梓瑜的眼神,那时他总这样看着他,寒梓瑜眼神中满是疏离与厌恶,一眼看去冷得骇人。北逸冷哼一声:“你逃不掉的。”“你不是他。”面前人仿若魔尊,寒梓瑜疑惑不解。“怎么?师尊希望我是谁?兆知若?”北逸轻笑道。“北逸!”看着面前人怒气冲天的样子,北逸内心说不出的愉悦,他笑了笑:“怎么了师尊?”寒梓瑜十指紧攥:“北逸,你目无尊长、欺下犯上、满嘴胡言,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惩戒你吗?”北逸笑着:“师尊可是要与弟子一战?”他满心怒火,他心爱的人心里装着的是别人,他知晓体内有一魄是前世魔尊,倘若寒梓瑜喜爱的是那一魄他也不会如此愤怒。兆知若住在白水宫,长伴寒梓瑜身侧,他怎能不生气。离玄甩动,倒刃炸开、青光四起,寒梓瑜猛冲而去,离玄狂甩到北逸身上。啪——剧烈的鞭声响在半空,暗夜中青光亮起,离玄的倒刃刺破北逸的肌肤,离玄再次甩动时血滴飘飞。“嘶——”北逸徒手接住鞭子,“师尊,不够疼,使点劲。”倒刃扎进他的掌心,鲜血顺着鞭子滴落。寒梓瑜猛得收回离玄。“师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北逸毫无声气地一下来到寒梓瑜身侧,贴着他的耳畔轻轻道。二人在空中打斗光辉闪耀间,拳拳到肉,寒梓瑜的功法强横无比,拳掌间便用了九分功法在其中,每一下都叫北逸疼痛无比。他强忍痛楚:“师尊,消气了吗?”“来与我正大光明打一场。”寒梓瑜恼火,他自幼便聪明绝顶,五岁便能赋诗题词,九岁精通琴棋书画,十岁便已位列望崖巅所有弟子排名榜的三甲……从未有人敢如此轻怠过他,更不可能在与他斗法比武时如此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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