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公子,五王府好大,人界的王宫有这么大吗?”北逸:“没有。”“比人界王宫都大?那这位五王的权力可是比四王要厉害?”“嗯。”“五王府的构造看着很舒心,就像人界的庭院,而且这里灯火通明,真让人心情愉悦。”北逸:“一会有空隙你便趁机逃跑,去冥界入口地带找寻人楼的掌柜庇佑,五王府也并非容身之处。”“一切听公子的。”孟晚洲挥了挥手,一位婢女上前道:“几位随我来,王已经为几位备好房间和饭菜。”孟晚洲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谋中。难怪林月覃那女人会那么快在酒楼中找到师尊的下落,看来是脱离不了孟晚洲的功劳。此人布下这连环局,就是要让林月覃与我相斗,而他便能将师尊夺走。北逸看了眼怀中昏迷的师尊,他没有能力保护住师尊,功法不够强横,如若没有魔气和祟气,他今生并不是师尊的对手。论计谋,他比不过孟晚洲,此人心机深沉步步为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孟晚洲生得好看,且位高权重,气势凛人,举手投足间还有文人墨客的气质。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北逸坐在床边,抿着唇看着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寒梓瑜,他深知自己配不上如明月般的师尊。自己就是一介烂人,前世是被世人痛骂诅咒的魔尊,屠杀万千生灵;今生是被人不耻的孽徒,伤了师尊的心。自己本就是个不值得被爱的烂人,怎么配得上师尊呢?前世有幸得以与师尊在湖山镇相爱相守已是幸事,又何必奢求相守一生。北逸顺势躺下,他将寒梓瑜揽在怀中,头抵着师尊的背,手指紧紧抓着寒梓瑜的胳膊。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他不想失去师尊。可又有什么办法,他的爱他的陪伴对师尊而言是那么肮脏那么廉价,他就是配不上师尊的……北逸咬着唇,额头渗出薄薄一层汗。他想要将人揉进心胸藏起来,再不许任何人窥探师尊一眼,可他又想将人托起,托到云巅上,叫所有人看一看清风霁月的师尊。若师尊是一束光,他定是无尽的黑暗,只用来衬托那束耀眼的光辉,若师尊是冰雪,他一定是乱舞的风,带着雪花飞到天涯海角看遍世间美好。可师尊只是师尊,他不会允许本尊隐匿黑暗中,也不会允许本尊成为裹挟冰霜的冷风。他是怕本尊没人疼没人爱,他怕本尊孤身一人枯萎掉,他怕本尊像掉入陷阱中的孤狼无人搭救……可师尊,你是皎皎月光,你是耀眼繁星,你是春风是暖阳是我心中意难平……而弟子就是那长了白虫的烂花,是那雨后腐烂的朽木,是深渊的恶鬼……师尊,我该不该放开你的手?
寒梓瑜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少年紧紧拉着他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他好想抬起手拍拍少年的肩,可怎么也抬不动那仿佛灌了铅的胳膊。他睁开眼时,身着一身红衣,面前的铜镜映射着他的面容。寒梓瑜皱起眉头,他扶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婢女被他吓了一跳:“仙尊,您醒了?”寒梓瑜的记忆停留在林月覃让十几个人羞辱自己,那时他握着无戈将十几人全部斩杀,为了令意识清醒起来,他喝下了林月覃给的那瓶毒药,忍受着肺腑被毒药灼烧的痛楚,他运功想要将毒逼出来,可还没逼出毒,自己便昏迷过去。再醒来便是这副场景。“仙尊,今日是您大喜之日啊。”“大喜之日?”寒梓瑜质问,“和谁?”“五王。”五王?冥界五王?可他从未见过这位五王,为何救了自己后要与自己成亲。寒梓瑜想要起身离去,走了两步却怎么也走不动了,他抬起脚施法一看,脚踝处一副铁链。他唤出无戈砍了两下,链子不为所动。“仙尊不要再费力气了,这锁链是五王炼制的专门锁鬼的,五米外还有一处结界,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的。”寒梓瑜坐回原处,任由婢女为他束发装扮。最后一块红盖头披在头上。门扉被轻轻推开,一阵脚步声走来。“恭贺五王新婚快乐,王妃已经准备好。”男子挥了挥手,几人退下。他走到一旁的柱子上解开铁锁的另一端,然后顺手扣在了自己脚踝处,这样他与寒梓瑜便一人占着锁链的一头。“阿欢,我们走吧,宾客都准备好了。”寒梓瑜猛地揭下盖头,他瞪着面前的孟晚洲,他有欢公子残魂的记忆,可他对孟晚洲绝无其他情意。孟晚洲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寒梓瑜狠狠甩开。“乖点,别惹我恼火,不然北逸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北逸在哪?”“就在王府中,待我们完婚,我便将北逸送出冥界。”孟晚洲攥住寒梓瑜的手往外走,随后撤了结界,二人迎着花瓣雨一直走向大殿。三王和六王来了,这场婚事的宾客尤其多。北逸被锁在一间隐蔽的屋子里,那屋子位置巧妙,透过窗子恰好能看见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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