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习青脸色骤变,王若楠捂住小苹果地耳朵不敢让她听到这般骇人之闻。“装什么圣人!来到这鬼地方能活着才是王道,别端着你那修仙道士的架子了。”离罗语气平静地有些诡异。寒梓瑜:“小七,带所有人撤离,撤到城东。”还未来得及撤离,城门便被攻破,防御的阵法也被攻破。寒梓瑜与其余人等纷纷结阵,以抵御破门而入的妖魔。离罗大喊:“寒仙尊,别白费功夫了,此地和人间不同,无法补给灵力,灵力一旦耗尽届时该如何离开这鬼地方。”寒梓瑜立马收起灵力,他甩着离玄鞭,握着无戈将冲来的几只妖魔斩杀,随后捡起一旁的木桩抵在城门上。“快走。”寒梓瑜说道。话落,所有人四处逃窜。习青嘀咕着:“死肃清,跑哪去了。”寒梓瑜拉着北逸飞快逃向城西。跑了一炷香的时间,转瞬间身后的城池竟消失不见,寒梓瑜环顾四周,茫茫大雾不见五指。他闭着眼睛,拉着北逸继续跑。再度睁眼,铁骑铮铮之声直入耳畔,四周尸横遍野。莫非误入了幻境?突然一身形伟岸的男子身着黑色大氅,骑着快马而过。鞭声一过,耳边嗡嗡作响,快马踏着湍急的溪流奔腾。那男子回眸看向寒梓瑜,他骑马折回:“怎不在家中好好歇息?战场刀枪无眼,伤着你了为夫会自责的。”寒梓瑜一阵头痛欲裂,他觉得眼前的人甚是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为夫?”“怎的,为夫才几日不回家便不认识为夫了,上马,让为夫好好看看你。”寒梓瑜看了眼身后神志不清的北逸,又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二人的脸越来越模糊。见寒梓瑜迟疑,男子弯腰揽住寒梓瑜的腰身一把将人带到马上。寒梓瑜看向身后的北逸:“我不能跟你走,北逸,北逸!”马上的男子一手将坐在身前的寒梓瑜揽住,为其换了个坐的方向,令其面朝自己而坐。寒梓瑜垂眸看着溪流中的倒影,明明自己身着白衣,为何倒影中竟穿着青色衣衫。“阿忱,想什么呢?”寒梓瑜越来越记不起自己是谁,他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他好像记得自己名为沈忱,是沈家的嫡子,与当朝盛名在外的镇远将军杨昭成了亲。“阿忱,方才那男子是谁?嗯?”杨昭低头吻住沈忱的唇。“不认识。”沈忱说道。“当真?”
“嗯。”“阿忱,若你喜欢上别的男子,我会放你离开。”沈忱不语。杨昭突然一愣,他语气冰冷:“前提是,我死!”沈忱浑身打了个冷颤。杨昭:“阿忱,我猎了几只鹿,备了几瓶鹿血酒,今晚陪我一起喝。”沈忱蹙了下眉。“我保证不会像上次一样伤你。” 诛神之城,幻境2杨昭将人往怀里揽,他低头声音嘶哑:“半月有余,阿忱可有想我?”沈忱不语。杨昭:“阿忱,你怨恨我也无用,你我要已成定局,你再无法回到沈家。”沈忱原是沈家嫡子,可自幼时母亲死在病中后,他便被家中庶子欺压,因身体文弱且不善言语,更不得父亲看重。而杨昭贵为杨国公嫡子,谁人见了都称一句杨世子。杨昭记得长大再见沈忱时,是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冬季,那时他刚随父出征归来,被父亲安排到书院学习。那日满天大雪飘飞,沈忱还穿着薄衣,身形单薄地站在大雪中赏梅。第一次来学院,杨昭骑马而入,他下马,朝着沈忱走去:“哪家的公子哥,不听先生授课,竟在这里赏梅?”沈忱回眸看向身后之人,他蹙着眉头表示对来人很反感。杨昭看他不耐烦的样子更是来了兴致:“梅花有什么好看的。”说罢他一掌拍到树上,树上的积雪哗啦一下砸到二人头上。看着被戏弄的沈忱,杨昭忍住笑意道:“沈忱,多年不见,你怎连哥哥都认不出了?”沈忱看着面前身形伟岸的男人,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在哪见过,但听他说应称他为哥哥,沈忱忽然想起来幼时经常去杨家游玩……杨昭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沈忱,明明是家中嫡子,穿得衣衫还不如国公府的一个下人。忽然想起年幼时常与沈忱一同玩耍,那时他还小小一只,奶呼呼地唤了自己一句哥哥,有次他带着沈忱去了狩猎场打猎,结果回来时沈忱遍高烧不退,自己更是被家父打了五大板子。“身体文弱,就不要站在雪中吹风了。”杨昭褪下大氅搭在沈忱身上。沈忱皱着眉头,拿下身上的大氅还给杨昭:“不用,不冷。”杨昭看着面前瘦削的沈忱,和幼时那个奶呼呼的孩童相差太大:“沈忱,以前你还常唤我为哥哥。”杨昭是真心喜欢这位弟弟,幼时的初见后,杨昭便一直哭喊着让阿娘把沈忱夺过来给自己做弟弟。国公夫人哭笑不得,只得经常将沈忱唤来府上玩耍。杨昭幼时便像个泼猴似的,整日弄得一身伤,沈忱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孩子,却也跟着杨昭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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