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欲要前去救跌落山崖的弟子,被习青一把拦住:“师尊,不可,整座山已经被围了。”寒梓瑜手臂的藤蔓还在继续生长,他立马挥剑将藤蔓斩断,然后扯住藤蔓猛地摘下。血说着手臂染湿衣衫。徐医生:“谷毒藤蔓?”寒梓瑜欲要解释,可他却无言以对,人人都知他修无情道。如今却感染谷毒,恰恰证明了,他动了凡心,违背了道心。王若楠急忙上前为寒梓瑜包扎,她看了眼寒梓瑜身后的北逸,师弟喜爱师尊,莫非师尊心中之人不是师弟?谷毒怎么会毒发。其余还在与魔蛛厮杀的弟子听到寒梓瑜感染谷毒藤蔓也纷纷震惊不已。北逸咬着下唇,他狠心扭过头。魔蛛涌来的那一刻,有弟子惊恐喊到:“下方还有,还有魔蝎和蜈蚣,还有,还有其他,快,快跑啊,快跑。”突然所有人站立的地方地动山摇起来,轰隆一声,山巅中间裂开一道缝隙,又一次地动山摇,整个山巅砰得一声塌陷,山体倒向一侧的河流。北逸在掉入海中的瞬间,立马上游寻找寒梓瑜的身影。眼前一道白色光辉闪过,一双无形的手一把扼住北逸的喉咙,那手扯着他下坠。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眼前飘过无数鱼虾。 魔尊他疯了“北逸,北逸,醒醒。”北逸费力地睁开眸子,面前一道白光直直映射而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北逸,可是受伤了?”北逸抬起手去触碰寒梓瑜伸来的手。“师尊。”“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浪迹天涯。”北逸睁大眸子,听了此话,心中的阴霾瞬间散去:“好。”“跟紧师尊,不要走丢。”北逸奋力向着师尊的方向游去,鱼虾水母在前方为二人开路,水下美成一道风景。“阿逸,不要怪罪师尊,好好活着。”看着师尊回眸,北逸的理智一下拉回,他看着前方那身影,又回眸看向身后,明明就是空空如也。一切都是假象。顷刻间一轮旋涡将北逸飞速卷走。长长的水草似长了手,死死拉住北逸的双腿,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北逸向水下压去。他快要窒息的那刻,离玄卷住他的腰肢,将他一把扯走。离玄不知将他带去了何处,他醒来时看着身边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北兄,你醒了?”陆鸣道。北逸:“这是何处?”漠铃:“十二城的海底。”寒梓瑜欲要查看一下北逸伤势,看他无碍便转身离去。
北逸回眸看着师尊的背影,欲言又止。风云风擎二兄弟也在此处,他们垂头哀叹:“还有不到十日时间,若还是离不开此地,我们只有死路一条。”“那有何惧,我巴谷之人从不贪生怕死。”李静波道李明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儿子,低声道:“乱世之际,少言少语。”李静波撇着嘴不再继续言语。如今所有人在此地相聚,纷纷谈论一路的逃亡之路如何艰辛。修仙界数万人,如今还有几千人。众人哀声遍野,纷纷哭诉自己的悲痛。“怎么就这么倒霉,好端端怎么就天地毁灭,怎么就来到了这鬼地方。”“还不是望崖巅的萧林,他不知用了什么诡异阵法,将天上破了几个大洞,海水倒灌。”“话说这望崖巅究竟是教得何等术法,竟还有此等逆天之术。”“谁知道呢,望崖巅可是紧靠三界结界,修习诡异术法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人家还与妖物为伍。”“你看之前寒仙尊和北逸的流言闹得沸沸扬扬,现下北逸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恬不知耻。”“就是,真不知耻。”“修仙界的耻辱。”“你们没听说,那流言怕是真的,寒仙尊竟然感染了谷毒。”“谷毒藤蔓?那不是只有动了凡心的人才会感染?”“是啊。”“寒仙尊啊?”有人追问道。“就是寒光仙尊。”其他人急忙回答道。“谷毒不是只有自己所爱之人不爱自己时才会发作。”“那不就意味着,寒仙尊单相思。”“这望崖巅可真够乱的。”“真恶心啊。”习青提着剑直冲而去:“再说一遍。”那名离风派的弟子立马提剑而起:“怎么还不叫人说,你们望崖巅恶事做尽,还不允许别人评论两句?”习青愤恨不已,他不许旁人讲他师尊一句:“你找死!”王若楠急忙拽住习青:“阿青,不要动功。”习青嘴唇发紫:“反正都要死了,不能受这窝囊气。”王若楠:“阿青,师姐会想办法救你的。”习夫人转过身,眼泪簌簌而落,她的孩子,为了救她替她挡了魔蛛的攻击,中了魔蛛的剧毒,她为人母,却什么也做不了。寒梓瑜上前拉住习青的手:“习青,听你师姐话,你要记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是自己,其二是伴侣,再者是父母与孩子。什么都没有生命贵重。”习青:“死有何惧,人总有一死,师尊,弟子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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