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竹说说,让他先看看再说吧。”“嗯。”叶小梅应道,“这么多年了,就一直没治好,能不能看都没关系的。”两人闲聊的工夫锅里已经扑出了饭香味,叶安年和叶小梅盛好了饭,端进正屋去。他们平时吃饭就是直接在正屋桌几上的,两人端着饭进屋时,魏风和江竹已经把切好的猪耳朵和酱牛肉都装盘摆好了。福崽和丁秋一左一右坐在杨蕙兰身边,老人家拉着两个小孩有说有笑的,也不知在聊些什么,但看那样子,旁的人还插不进嘴去。叶安年无奈摇头,当真是老小孩小小孩。叶小梅看了一眼桌上,道:“我再去炒两个菜,你们先吃着。”她说完就出去了,叶安年也跟出去帮忙。江竹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拿了一些出来,山楂糕摆了一盘,再挑几块桂花糕和枣泥酥,又摆了一盘。若是杨蕙兰和两个孩子饿了,可以先垫垫;不饿的话,山楂糕开胃,吃上几块等下正好多吃点饭。他想的周到,杨蕙兰和两个孩子也很给面子的吃了几块酸酸甜甜的山楂糕和甜口的点心。不多时,叶小梅和叶安年就端着菜进来了。“开饭开饭,等急了吧。”叶小梅笑道。她炒了两个菜,一道木耳炒鸡蛋,一道粉丝小白菜,再加上他们从有客来酒楼买回来的猪耳朵和酱牛肉,也凑齐了四个菜。叶小梅还想去炖个汤,被叶安年极力拦住了,大家这才坐下来一起吃饭。这顿饭可谓是吃的十分舒畅,氛围轻松,菜又好吃,每个人都很尽兴。吃过饭,叶小梅端了碗碟去洗,魏风忙不迭的跟了出去。刚刚叶小梅炒菜时他就想帮忙的,奈何叶安年同他姐姐好不容易见了面,自是有很多话要说,他不便凑上去。叶安年则趁着跟江竹一起收拾桌子的时候,把叶小梅嘱托她的事同他说了。江竹自然答应,等收拾完桌子,净了手,就主动提起要给杨蕙兰看看眼睛。魏风正从外面进来,听见这话激动的不知所措。“弟,弟夫……我娘她还能治好吗?”他心里也没底,她娘的眼睛当年是在他爹死时哭坏的,之后也一直郁郁寡欢,吃了多少药,扎了多少针都没用,就一直拖到了今天。“我先诊诊情况。”江竹说着,先是用手翻了翻杨蕙兰的两个眼皮。又问道:“现在这样,眼珠能转吗?”杨蕙兰闻言试着转了转:“有点费劲。”“嗯。”他点了点头。魏风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样?可还能治?”“倒是还没坏死,可以针灸热敷配着内服的汤药试上一试。”江竹道。
眼球能动,就还有的治,若是彻底坏死了,那就没办法了,除非换一双眼睛。“太好了,”叶小梅推门进来,听见这话也是一喜,“你尽管治,需要我做什么也尽管说。”江竹:“今天是不成了,我出来没带药箱,银针什么的也没带着,改天我再来吧。”“杨姨这病其实还是郁堵,疏通不畅,才会阻塞眼部周围的脉络。如今这日子也好起来了,您儿子也娶了媳妇,平常还是得要心情舒畅才行,太过忧思就会郁结于心,也影响眼睛恢复。”“嗯,我晓得了。”杨蕙兰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叶安年适时开口,“二姐和姐夫下午还要去有客来吧,杨姨也得午睡一会儿,我们就不打扰了。”“哎,下回再来家里吃饭啊。”杨蕙兰热络着。“好,您好好休息。”叶小梅安顿好了杨蕙兰,跟魏风一起出门,送送叶安年他们,顺便去有客来。他们在有客来门口分别,江竹赶着牛车,载着叶安年和两个孩子往回走。途经一家茶馆,见外头坐着几个人正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不知道聊些什么。叶安年起初并没在意,却乍然听见了一句:“这魔方怎么转不动啊,轴的很!”他眉头一拧,朝那边瞥了过去。就见一个头戴玉冠,身穿棕色缎子长衫的中年男人正在手里转着魔方。他眉眼都皱在了一起,表情用力。突然“哗啦”一声,那魔方被他掰散了,瞬间成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木头块。“什么玩意!”男人恼怒的低呵了一声。 仿制品叶安年脸色冷了下去, 对江竹道:“停车。”江竹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将牛车勒停:“你要干什么?”叶安年没理他,兀自下了车, 江竹怕他冲动,也赶紧跟了下去。福崽察觉不对,扒在车上向下张望, 丁秋扶着车沿儿竖起了耳朵。叶安年三两步走过去, 倒是没有动怒, 只是平静的问:“你们这是在玩魔方?”“你眼睛瞎了, 看不见?”那男人没好气道。江竹站在叶安年身后,闻言危险的眯起了眼。但叶安年恍若不觉, 淡淡道:“你这魔方被弄散了,我倒是能装好。”“你?”中年男人很是不相信, “你若是想玩自己去买,别在这烦我!”他说话不好听,叶安年也不生气, 只是道:“我真的能装好,不过装好之后,你得借我玩一天,明天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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