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煦摇摇头:“他突然退学,我当时还觉得挺可惜的,叫陈茂彦去他家找过两趟,但都没见着人。听他爹说,好像是收拾了包袱,去大城镇谋生存了。”柳卓放弃读书,还离开了甜水镇,是叶安年没有想到的。但柳父的话,叶安年却是不信的。一个连科考都觉得漫长崎岖的人,除非找到了别的捷径,否则是绝不可能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求学机会,而远走他乡的。不过,柳卓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他也并不关心。最好走的远远地,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才好。木坊开始正常运转,铺子也有余虎守着,建院墙盖房子的事便提上了日程。两人仔细规划了院子和厢房的布局,就去镇上请了张民匠来。盖一座厢房,加一间新屋,围一圈院墙,还要把江竹的药庐修一修,张民匠算了算工期,大概得一个半月到两个月的时间。眼下已经入了冬,叶安年掰了掰手指头,发现完工之后,也差不多要过年了。不过这样也好,过年正好有新房住,院墙一起,他们的小院就能被严严实实的围起来,大风都能阻挡不少,正好猫冬。将工钱钱给张民匠他们结了一部分,叶安年同他们说好,次日就开工。到时,张民匠会带个八人的小队过来,先挨着西屋新起出一个单间的屋子,然后跟西屋打通装门,这样两个孩子就能一人一间。加盖完这间屋子,接下来就是修整江竹的药庐,然后在药庐对面盖一间厢房,最后围院墙。两个孩子都十分兴奋,虽然早早就被叶安年赶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猫在被窝里聊着 看看屁股“铜钱!”叶安年抬手去拍小狗头。铜钱一个没留神, 脑袋被拍的往木桶里扎了下去。“嚏~”呛的它打了个喷嚏,抬起头还一脸不解的用舌头舔着嘴。“你怎么什么水都喝?”叶安年用手指戳了戳铜钱的黑鼻头。
“可能是馋了。”江竹道,“改天给它买点大骨头炖一炖。”“嗯?”叶安年没懂铜钱馋了跟喝洗脚水有什么关系。江竹晃晃脚, 用脚趾头在叶安年的脚背上挠挠:“蹄花汤啊。”“你看我还特意加了干姜、桂枝、香附和陈皮,味道肯定正。”叶安年:………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那你要不要剔点肉渣给它解解馋。”叶安年瞥了江竹一眼。“嘶, ”江竹眯了眯眼睛, “咱俩一起, 多搓点脚皮下来。努努力, 应该能给铜钱凑一口。”“小心铜钱的嘴上长脚气!”“反正我没有脚气。”“我也没有。”“真的?”江竹挑挑眉,“给我看看。”说着, 作势就要去捉叶安年的脚。叶安年惊得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变态啊!”“便态是什么?”“就是脑子不正常。”“看看脚就不正常了?那我给人看病,还看过屁股呢, 各种各样的屁股。”叶安年:……“你……你这人!”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这种话从江竹的嘴里说出来, 就,很不正经。古代人讲究男女有别,男女七岁不同席,就连小哥儿和汉子之间都有避讳,江竹却张嘴就是, 我看过各种各样的屁股。他这样做郎中, 真的不会被打吗?“逗你的。”见叶安年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江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没看过别人的屁股, 就看过你的。”“……”“你还是别说话了。”叶安年冷起脸,擦脚, 上炕。他今晚都不要理这个人了,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宰人。他这幅样子,逗得江竹忍不住笑起来:“年年,你怎么这么可爱。”“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叶安年瞪他,却被江竹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摸摸亲亲。“唔……”叶安年耳尖迅速蹿红了起来,突然被剥夺呼吸,胸口那种悸动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脏开始狂跳,要喘不上气了。江竹吻了很久才放开他,身下的人眼眸迷离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那颗孕痣像是被洗过一般,呈现出鲜红的颜色。他揽在叶安年腰间的手揉按了几下就往下滑去,叶安年忽觉腰间一凉,自己的裤子竟然被扒了下去,蓦地睁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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