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仙的唇薄厚适中,和他对外那种看似爽朗实则掌控他人的感觉不同,只有面对林眠鱼时, 仿若翻了肚皮展露弱点给他的猫咪, 软乎乎的, 吻起来很舒服。林眠鱼露出两颗弯曲的蛇牙,亲吻的时候, 触及怀里人的下唇, 轻咬出两个小凹陷。记得有一次两人qg浓时,夏舟仙的嘴唇还被咬开了, 好在林眠鱼收起了毒液,夏舟仙才没有中毒,倒是夏舟仙喜欢上了这种轻微的痛感。反正作为修士, 这种伤口很快就会痊愈。揽着他的手臂便微微收紧,夏舟仙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眠鱼,牙关松开, 车欠舌探出,扫过林眠鱼的蛇牙,不怕受伤的缠着绕了一圈。被夏舟仙勾得不行, 怀里人的眼睛还好似在说“我厉害吧”的得意样, 林眠鱼随心而动,顺势加深了这个吻。房门无风自动,轻轻关上。夏舟仙对他毫无防备,舌尖长驱直入, 不似平时的温柔,带着几分疯狂地掠夺, 与其中柔软狠狠缠绕。两人不知不觉挪到了床榻边,然后一起躺下。林眠鱼的长发从背后垂落下来,落到夏舟仙的胸口,夏舟仙气喘吁吁地望着林眠鱼,满心满眼皆是他。“即便真有那样的事,那也一定有另外的结局。”林眠鱼不知道夏舟仙到底为何会一次次看到不安的画面,但至少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可以确信,没人能逼着他做他厌恶的事。不知不觉,林眠鱼已经将夏舟仙放到了心中很重要的位置,而他所设想的另外结局,也一定是:“那人或许还是你,只是你坏心眼变成了别人的样子想戏弄我。”“……我有这么坏吗?”夏舟仙知道林眠鱼是安慰自己,但这么一想,心情稍微好了些。林眠鱼郑重其事道:“舟仙,没人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一瞬间,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话,是上辈子一起做任务的雇佣兵临死前说过的。那雇佣兵和他关系一般,平日里没说过几句话,临死前,因为身边只有林眠鱼还活着可以传信,便让林眠鱼转达给爱人一句话,那个雇佣兵是个基督徒,林眠鱼觉得那句话很美,便记了那句话很久。他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用上这句话,没想到,如今也有了与之相配的人。他很少说肉麻的话,真到要说出口,才发现并不难:“我心慕你,如蛇食肉,如人饮水。”情到浓时,不由自主。一双竖瞳满是侵略性,待夏舟仙回过味来,林眠鱼继而道:“不会有别人,只会是你。或是,想提前看我穿那身红衣吗?”夏舟仙话光挑最喜欢的听,直截了当:“想。”他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去买两身喜服,给自己和林眠鱼套上。林眠鱼笑着道:“一起去吧。”
夏舟仙却把林眠鱼拉回床上,眉眼里皆是感染林眠鱼的喜悦,坦率道:“现下更重要的是我想吃小鱼鱼和小小鱼,要吃得肚子饱饱。”……南平书院因为出了安时昌这个天才状元,另外还有个别秀才,再次享誉各地,不久后便又多了不少外地学子前来求学。一时间,到南平书院的学子更多了,两层楼的藏书室内也多了不少人。起初,一些人看到林眠鱼和夏舟仙,注意到两人的装扮就知道他们不是书生。有几个蠢笨的还挑衅过他们,吃过一次教训后便再也不敢和他们较真了。后来,每次看到林夏二人,就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跑。一个月后,南平书院的山长和个别夫子收到了一封红色喜帖,其中包括张夫子这个被学生称为老古董的夫子。许是平日里待人严苛,不近人情,他人皆认为他是个迂腐之人,如此也应该对龙阳之好心存厌恶,但其实张夫子认为心向往之,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事,顺心而为并没有什么错。林夏二人待在书院的时候,没有掩饰过他们的关系,待在书院期间不知不觉和张夫子交好,便送上了喜帖。张夫子收到喜帖时自己并不意外,反倒是同样被邀请的另外几个夫子得知后挺意外。这日到了傍晚,包括山长在内的一行五人,一起前往曾经邹颜明,现在是安时昌的家中。大老远的,便看到一进小院外张灯结彩,红红火火。院里面只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美味佳酿。林眠鱼和夏舟仙一看到来人,便将他们迎了进去。来的都是读书人,各种新婚贺词入耳,什么“百年好合”、“良缘永结”、“天缘巧合”等等美好的词加身,连带着小青都趁机冒头,向他们道喜,还代为替少言寡语的碎尘转达,表达了对他们婚礼的贺喜之意。每听一句,夏舟仙脸上的笑意便增加一分,还偷偷夸了句“小青真懂事真乖真可爱”,听得小青美滋滋。没有三书六礼,没有迎亲拜堂,这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喜宴。林夏二人收下他们的贺礼,坐在主位,待六人纷纷落座,林眠鱼站起身,端起酒杯:“今日是我和舟仙的大喜日子,多谢山长和各位夫子赏脸,我先敬各位一杯。”说着便一口饮尽杯中酒。林眠鱼身着火红喜服,今夜宛如冰川消融,带着丝丝暖意,唇角微翘,光彩夺目,犹如色泽艳丽,盛放于阳光下高大凤凰木。再看同样一身喜服的夏舟仙,一张脸上洋溢喜色,眉心红痣更衬得人张扬热烈,如同凤凰木下长出的刺玫花,依偎着高木,却不显丝毫孱弱,自有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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