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纷纷颔首,时瑜的食指在桌上轻点了几下,也觉得此事可行。但更多的,他认为还是应该找个几乎跟安源的负责人接触一下。起码得搞清楚对方一天到晚针对翔天的原因。安排了接下来的应对措施,时瑜让唐枫主动邀约了安源的人。中午的时候祁暮扬接到了时瑜的电话,告知他需要晚归。“翔天现在怎么样了?”关于调查的事,祁暮扬一早就从安以成那边听说了,不过想着时瑜此刻定然在忙着应对,所以才没有打电话询问。“还不知道,他们只是说来调查,但具体要查什么也没说,”时瑜倒是反过来安慰祁暮扬,“不过放心,翔天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们想查就查吧。”“如果你需要帮忙,告诉我,”祁暮扬知道时瑜不会自己开口,便主动说道。“所以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晚上小谦就拜托你了,我估计得要半夜才能回去。”“好,我知道了,”有些无奈,时瑜分明知道祁暮扬所指的帮助并不是时可谦。安源和翔天之间奇怪的纠葛祁暮扬是知道的,之前他不理解其中的原因,但来到亚塔之后,听了安以成关于前几次翔天出事的报告,他似乎找到了一些苗头。通过一些手段打压翔天,借机插足内部运作,又或者趁低吸纳股权。表面上看很像一些大企业想要入股或者收购有潜力的小企业时的做法。但在这一堆看似合情合理的商业操作过程中,又存在了不少不合理的地方。首先是时长,以安源的实力,若真的铁了心要收购翔天,不可能六年来都只是小打小闹,毫无建树。其次,虽然翔天大部分的危机都是安源造成的,但却每一次都没有下死手。安以成在背后帮忙是一方面,可就算没有安以成,对方也给翔天留了一点回旋的余地,尽管不多。这不像在强势收购一个企业,更像是在一点一点地磨性子,想方设法让对方屈服。本想将见面安排在办公时段,但是被安源那边一口回绝,说他们的ceo近期都腾不出时间会面。不过唐枫打听到,安源的ceo今晚会去一个私人晚宴,时瑜准备过去碰碰运气。晚宴场地在一个私人会所里,时瑜对这种地方有点本能的抵触,特别是经过上次李总的事情后。但他没有办法,为了解决安源这个大问题,只能硬着头皮上。通过一些关系拿到了入场邀请,时瑜混进宴会并没有难度,关键就在于安源的ceo给不给他谈话的机会。他从唐枫手里拿到了那个人的照片,三十出头,目光锐利,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十分出众,看得出是出自大门大户的子弟。“凌总,您好,”趁着对方身边暂时无人,时瑜见缝插针,赶紧上前打招呼,“我是翔天的时瑜。”“原来是时总,久仰大名,”凌子琛先是错愕,随后眼底浮现笑意,用力握住了时瑜伸过来的手。
“凌总过奖了,不知道凌总有没有时间,我们说两句?”时瑜见对方还算好说话,赶紧趁热打铁。“当然,”凌子琛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往会场外走去。推门进入了某个单独的房间内,对方指了指里面摆放的两张单人沙发,说道:“时总,请坐。”“谢谢,”时瑜刚坐下,就见凌子琛走到旁边的酒柜,取出一瓶威士忌,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时总,想和我谈什么?”将手里的酒递给对方,凌子琛比了个干杯的手势,轻抿了一口。“想知道凌总对翔天到底是怎么想的,”时瑜接过酒杯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手温太高,杯子拿久了,酒就不好喝了,”没有回答时瑜的问题,凌子琛将目光落在时瑜手中的酒杯上,意思明显。时瑜不喜欢喝酒,但显然他若拒绝,眼前这男人怕是不会和他好好谈下去,于是心一横,一口灌下。“时总酒量不错,”凌子琛虚情假意地拍手,拿了酒瓶过来又添了些许。“凌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方才走进会场,时瑜的心思都在凌子琛身上,根本就没有好好吃东西填肚子。现在突然一杯酒下去,胃翻搅得有些难受。“啧啧,”凌子琛伸出食指晃了晃,“时总这也太扫兴了,起码得酒过三巡,才显得有诚意不是?”用力捏了捏手中的玻璃杯,时瑜没有办法,看着眼前男人那张冷漠不近人情的脸,最后只得再次喝下。 章教授掉马三杯威士忌下肚,虽然总量并不算多,但耐不住酒劲大,他自己的酒量也平平,很快就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凌总现在可以说了吗?”时瑜努力维持着清醒,问道。“时总也太心急了,”男人还想兜圈子,手里拿起酒瓶就准备再往时瑜的杯子里倒。“凌子琛!”他是真的生气了,觉得这男人就是在耍他。但敢当面这样吼安源的ceo,多少也有酒精壮胆的缘故。时瑜放下酒杯,直接起身到凌子琛面前,伸手拽过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翔天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让你屈尊降贵,一次又一次来搞我们?”“时总喝醉了吧,”被揪起领子的男人不怒反笑,神情淡定自若,“安源虽然和翔天有一部分的业务重叠,但你们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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