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爱尔兰神情慌张,眼睛四处乱转,想给自己找一条出路,秦延这样明显不正常。他口中安抚道:“里奥,我一直都想跟你做朋友,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你手上的匕首先收起来,太锋利,伤到自己就不好了。”“朋友?”秦延笑笑,眼神空洞,瞳孔黑得就像一团墨,“想要你死的朋友吗?”“你什么意思?!”爱尔兰眼睛睁大,脸上满是惊讶、慌张,还带有一丝害怕。秦延欺身上去,一手捂住爱尔兰的嘴巴,一手毫不犹豫地捅进他的心脏。这个动作秦延十分熟练,保证一刀致命。爱尔兰的身体慢慢软下去,瞳孔涣散,秦延不再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手上。爱尔兰呼吸停止,秦延松开手。爱尔兰倒下,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身穿白色浴袍的美人,倒在深红的地毯上,金色的长发散乱铺开,再加上胸口的一抹红色,就像一幅世界名画,而秦延就是这幅画的画师。秦延看着爱尔兰的尸体,杀了他那么多次,这是秦延第一次认真打量爱尔兰。虽然是尸体。爱尔兰的确是一只漂亮的雄虫,优质的长相,温柔的性格,他简直是所有雌虫眼中的完美情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爱尔兰。秦延的意识逐渐被抽离,他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得扭曲,世界要重启了。他隐隐有些明悟,清晰地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待秦延回过神来后发现,他来到了故事开始的一年前,从没来过的时间点。这是与布鲁托相亲的那一天,这时的布鲁托还是一位少校。青涩,腼腆。--第二天,秦延醒过来。关于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他心里有了个大致计划。只是能不能做成功,还得看实际的效果。在秦延还是一名人类时,他的工作是编剧兼导演。这是他的技能,也是他用来撬动虫族世界的杠杆。戴维斯家族,爱尔兰身边的那一堆雌虫,及他们身后的家族,构成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利益团体。不论是秦延,还是里奥·戴维斯,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只小蚂蚁。秦延只是能够通过杀死爱尔兰,开始一个新的轮回。不然,每一次他都会被送进监狱。戴维斯家族不送,还有别的家族。只要爱尔兰一直与秦延敌对,结局就不会改变。
难搞的从来都不是爱尔兰,难搞的从来都是爱尔兰背后的利益集团。在不杀死爱尔兰的前提下,秦延要摆脱自己既定的命运,就必须直面他们。秦延要么像爱尔兰一样,与各种高等种雌虫发生关系,靠荷尔蒙素来绑定一群高等种,他们身后的家族也会形成一个利益集团。只是爱尔兰选择的雌虫,本身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一个世界的天之骄子就那么多。跟爱尔兰抢雌虫?让那些秦延厌恶的雌虫在他身下臣服?从内部瓦解他们?秦延拒绝,他只想打断他们的骨头。要么,就是发展出极大的势力,或者拥有极大的影响力,大到能够撼动他们的利益集团。但是,雄虫不能从军、从政。至于从商,相关的资源早就被各大财团垄断了。新虫进场,只能打工糊口,或是做点小生意吃点残渣剩饭,上桌的机会都没有。秦延可以等回到戴维斯家之后,借助戴维斯的名头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这将让他永远活在戴维斯家的阴影下。秦延不想拥有戴维斯家,他只想灭了他们。所以秦延注定要走一条,从来都没有虫走过的路。弯道超车,才有可能拥有一博之力。前几世时,秦延就发现虫族基本没有文娱产业。虫族是一个极度压抑的种族,全民尚武,军团统治,财阀垄断,底层虫除了参军拿命博一丝可能,基本没有出头的机会。雌虫的基因里渴望雄虫的荷尔蒙,但是因为雄虫稀少,只有高等种雌虫或是极度优秀的底层雌虫,才能获得雄虫的青睐。所以雌虫们的基因里又刻下斗争的种子。只有不断地战斗,才有可能获得卢币,获得功勋,获得雄虫,获得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暴力与血,权利与爱,是刻在每一个雌虫基因里的欲望。 这是一个故事由于底层虫的上升通道十分狭窄,所以虫们的精神压力巨大。这种情况下,应该特别容易催生出繁荣的文娱产业才对。但虫族世界的文娱产业,除了一些正面的爱国教育片、军事科普片以及教科书般的爱情片,相当于没有。在秦延看来,这完全不合理,任何一个智慧族群,精神越压抑,娱乐产业应该越发达才对。毕竟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前几世时,由于贵族的娱乐方式太多,再加上他当时沉浸在原著的故事中,完全没去考虑过这些事情。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高等种与贵族毕竟是少数,整个虫族世界,还是由中等种雌虫与低等种雌虫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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