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卡几虫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不会那个吧?”“谁这么大胆?”修郁自然听到了隔间外的动静,他垂眸盯着满脸谷欠色的军雌。拇指抚过他唇下沾惹水渍的小痣,坏心眼贴于他耳道,“似乎是奥托卡那几只雄虫。”“教官,如果叫他们知道了会如何?”萨缪尔眼眶发红,怔怔地望着修郁,心下一跳。如果叫别的虫知道了……这可不同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胆战心惊之下,他下意识道,“……对你不好。”“对我?”听到这话,修郁眸色晦暗下来。像是轻嘲,他笑道,“真是为我着想啊……”他只觉这只军雌确有手段。“去瞧瞧?”门外,雄虫又有了动静。几只虫子互相怂恿,终于走向发出动静的隔间。“哒哒——哒哒——”“哒。”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萨缪尔的心尖。耳边是雄虫的亲昵,“教官,像不像偷情?”轻笑冷淡却在萨缪尔听起来无可救药的迷人,“如果过来的是劳伦斯指导员……?”如此刺激又疯狂的氛围下,萨缪尔心脏都几乎骤停。“啪嗒!”脚步声停在了门前。紧接着是敲门声,有虫子调侃,“兄弟,干什么呢?”“藏着掖着干什么呢?出来大家一块儿瞧瞧?”萨缪尔慌张至极,修郁却慢条斯理。那方奥托卡使了个眼神,又有虫道,“小心被砸门啊。”几虫不怀好意笑嘻嘻。“修郁。”萨缪尔求助,镇静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栗。修郁不起波澜,视线流连着他的唇,把玩道,“嗯?他们在叫你。”“要给他们瞧瞧吗?”低语声温柔,“瞧瞧我们冷傲的教官,是如何在一只雄虫身前眼含水色、眉眼通红的……”修郁的话成功让萨缪尔感到失控与恐慌。那敲打声越发急促,脆弱摇晃得如同一张薄纸。即将破碎。军雌羞耻恐慌的模样惹人垂怜,修郁的唇再次落下。他早便掐好了时间,还有两分钟劳伦斯的训练课程就要开始。果不其然,在门外那几只雄虫砸门砸得正起劲时,集合的哨声突然响起。没虫敢惹劳伦斯,几只虫也只好作罢,骂骂咧咧地离开。临了,奥托卡不禁回眸望了眼那方隔间。他总觉得,那些音色过分熟悉……
室内恢复安静。修郁这才放开萨缪尔,萨缪尔当即道,“快出去,你要迟到了。”修郁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萨缪尔,片刻后道,“您真是位负责的好教官呢。”萨缪尔如何听不出嘲讽的意味。又怎么会有负责的好教官,勾着自己的士兵进入厕所的隔间做此等事……薄红蹭上了脸,但他的眉眼却艳丽舒展。修郁盯了几秒后,调笑问,“教官,你很舒服?”只见他清冷的教官咬了下唇。掠了他一眼后,小声而僵硬回答,“舒服。”修郁笑了下,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他比萨缪尔先行一步,待他走后,萨缪尔这才缓慢地从隔间出来。他不愿被修郁识破,其实自己早已经被捉弄得手脚发软。萨缪尔走到洗手台前,弯腰捧起一捧冷水拍打上脸。冰冷的水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他抬眸,望见了镜中的自己。脸色潮-红,眉眼含情。如此艳丽。他好似失了控,完全沉溺进雄虫制造的温柔亲昵里。萨缪尔咬了唇,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是修郁一时的兴趣。他调查过修郁,调查显示就算是那位从雄子时期,就陪伴在修郁左右的军医莫利,最终也无法被留下来。萨缪尔不禁沉了眉。他需要更勾人的手段,好趁热打铁。整理了自己的衣装,军雌恢复了一丝不苟的高冷神情。就在踏出门的瞬间,一条通讯直达光脑。是劳伦斯。舅舅不是正在给雄虫们上课吗?萨缪尔感到一丝疑惑,打开了这条通讯。只见:【赛亚·康伯巴奇惊动了调查组,速回办公室。】“萨缪尔中将,此事当真?”几分钟后,军官办公室。当萨缪尔赶回时,赛亚已经带着调查组直接闯了进来,以故意攻击雄虫军官的罪名要求治他的罪。“萨缪尔。”虫群来势汹汹,劳伦斯皱眉给了萨缪尔一个眼神。他本意是想叫萨缪尔谨慎点,毕竟调查组并不隶属于军部,而是由科学院与联邦政-府要员组建起来的。可这个眼神却被恶毒的赛亚给瞥见了。他当即恶狠狠道,“你们休想串供!”他早便怀疑,他被攻击不仅仅是萨缪尔一虫所为。但从军医处醒来后,他记忆却混沌模糊始终回想不起事情的起因与过程,只记得自己瞧见了萨缪尔以及一道模糊的虫影……可萨缪尔一只军雌,如何将他s级的精神触角斩断?说不定,就是劳伦斯所为!这两只虫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当他与萨缪尔起冲突时,劳伦斯便趁机朝他下毒手砍了他的触角!赛亚深绝自己的猜到了真相,“劳伦斯你也摆脱不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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