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期待着什么。这种搞错坦诚方向的地方倒也很有趣。修郁的笑意抵达眼底。就在萨缪尔的期待欲到达顶峰时,低沉好听的嗓音却溢出,“我不会做什么。”正如修郁所说,他没有再做多余的一切。而是将能量顺着两虫肌肤的贴合处,传递过去。温暖治愈的能量从海域蔓延到孕腔,萨缪尔本该知足,但心底莫名有些失落。两虫谁也没有注意,蛋忽然从倾斜的口袋里滚了出来,借助惯性一路滚到了萨缪尔的身边。发现蛋的萨缪尔,瞳孔紧缩,“蛋……怎么样了?”“它被重新激活了。”修郁掠了眼蛋道,“只是前几天又进入了休眠模式。”萨缪尔有些不敢置信。他甚至怀疑这又修郁安抚他的说辞。但似乎为了验证修郁的话,蛋忽然滚动了下。尽管滚动幅度很小,却足以让萨缪尔察觉。萨缪尔眼眶一酸,忍不住盯向修郁。修郁并没有骗他,为了他修郁保住了这枚蛋。可分明他曾经一度想要去除这枚蛋。这意味着修郁接受了这枚蛋吗?萨缪尔再次将心疼的目光落在蛋上。就算雌虫幻化不出精神触角,但雌体也有特殊的机制能够感受蛋的能量。然而每当萨缪尔想要感受蛋崽的能量时,它的能量便忽然消失。萨缪尔意识到这是蛋在躲他。这是事实叫萨缪尔慌乱了,求助地看向修郁,“蛋为什么在躲避我?”修郁也感知到了蛋虚弱的能量。他大概猜出了蛋的想法。微眯了眼道,“它可能是害怕自己的能量再次伤害到你。”等级越高的蛋自我意识越强,也越敏感。小小的蛋在害怕,不敢亲近自己的雌父。因为在它的意识中,它变成了枚比雄父还要坏坏的蛋,伤害了雌父。萨缪尔诧异,脱口而出,“这怎么能怪它?要怪也得怪我不小心。”听到雌父的话,蛋崽瞬间委屈极了。它太坏了!它是枚坏蛋了!和雄父一样……——蛋蛋,坏坏……装死又忍受不住的蛋崽,嚎啕大哭。尽管两虫都听不见,但突然浓烈的能量波动俨然昭示了一切。萨缪尔心疼至极,朝着蛋温柔道,“过来。”蛋崽迟疑了片刻,最终抵挡不住雌父的抱抱。边哇哇哭,边滚到了萨缪尔的身边。萨缪尔将它托起,贴近脸颊旁。蛋崽啜泣,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顿时清浅温柔的笑容,绽放在萨缪尔的唇角。修郁看着这一幕,深了眸色。他对多芬说的概念其实并不理解。
对于修郁来说,不可控却需要承担的责任或许就意味着弱点。直到现在,修郁才四周漆黑, 寂静无声。散发出莹润光泽的蛋,倒映在莫利的瞳网上。这是难得的机会,蛋脱离了修郁的监护。莫利不再犹豫, 触碰上蛋。可就在触碰上的瞬间, “啪”的声病房中的灯却忽然亮了起来。刺目的白光照进眼底, 还未等他反应, 紧闭的门就猛地被推开。“莫利军医,您在做什么?”克罗米站在门口,盯着莫利。莫利手一僵,但心理素质极强, 随即笑道,“我只是想检查蛋的情况。”“是吗?可修郁副官已经嘱咐过, 除了萨缪尔上将及主治军医外,不允许其他虫触碰蛋吧?”“莫利军医,你的职责似乎不是这个。”克罗米走了进来。莫利眼尖地瞧见他关上房门的动作, 心顿时沉了下来。不对劲。对方显然是在等着他。气氛骤变,两虫虎视眈眈。仿佛只要一方做出动作, 另一方就会拼死一搏。莫利的眼底暗潮汹涌,电闪雷鸣之间他猛地抓住蛋!“放下蛋!”克罗米瞳孔紧缩,直冲过来。“恐怕无法如你所愿。”早有准备的莫利迅速闪躲,他比克罗米这种真正的亚雌攻击性要强得多。直接掏出一支注射剂,狠厉地扎进对方的脖颈。随着克罗米的倒地,莫利冲向房门。警报声还没响,只要顺利离开病房他便成功了一半。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