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养病的期间,作为副官他接手着萨缪尔的工作。与此同时,有意磋磨他的劳伦斯,时不时地调他前去配合工作。“对洽奇·厄尔曼的追踪工作已经暂停了。”劳伦斯签署了文件,看向修郁,“但你认为以洽奇的性格,会窝在鸟不拉屎的荒星,老老实实地待上几个月吗?”这显然太不正常了。修郁看着他淡淡微笑,“他不老实,难道你想让他驾驶着战舰,创开军部的大门吗?”劳伦斯被哽住了。盯着修郁,他总觉得修郁该知道些什么。没拐到修郁,那只星盗也没理由回去啊。劳伦斯皱眉,看着修郁冷笑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他现在还潜伏在帝国。”“正鱼龙混杂,又当谁的替身呢。”修郁没有回答,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唇角。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养,萨缪尔的创口已经恢复。他自认为孕腔可以开始承受,并且能够孕育出蛋了。可因为两次暴动的前车之鉴,修郁仍旧没有触碰。满脑子都是第二枚蛋的萨缪尔,有些忍耐不住。他时不时拐弯抹角询问着修郁,喜不喜欢蛋型机器虫,崽崽还是蛋的时候可不可爱。可无论是面对他的明示还是暗示,修郁都充耳不闻。萨缪尔终于忍受不住了。在哄完崽崽睡觉后,迅速爬上了床。当修郁沐浴完,掀开被子后,印入眼帘的便是不着寸缕的军雌。常年的训练,使军雌线条纤美流畅。一双有些肉谷欠,白-花花的长腿闪到修郁的眼睛,以致修郁半垂了眸。他克制道,“萨缪尔,你该睡觉了。”萨缪尔没想到,即便这样修郁也不肯成全他。他忍不住咬了唇,那点唇下痣被咬得泛红。“蛋……”他快速爬起,半跪在床。挺直着漂亮的腰身,伸手触碰修郁的指尖。甚至带些撒娇地挠了挠,“修郁,你明明答应了我。”“你不能这样……”那张清冷的脸,瞬间变了样。薄薄的粉色,从脚腕一路蜿蜒上胸膛。与圆圆的粉融为一体。被挑战理智的修郁沉声道,“萨缪尔,我已经说过了,最好再观察一段时间。”“我可以。”萨缪尔抢话道,“我可以的。”面对着固执的军雌,修郁仍旧狠心说了句,“不行。”甚至补充道,“或许你该冷静下,我会在你冷静之前待在次卧。”修郁是怎么用虫子的嘴,说出这么无情的话的。萨缪尔欲哭无泪,他是想要修郁的珍视,但也不是这么严格的珍视……看着毫不妥协的修郁,萨缪尔感到点委屈。修郁总是这么理智,理智地拒绝他的要求。
萨缪尔垂眸,像是有些难受了。抿唇起身道,“我去次卧。”这件事原本就此告一段落。可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两虫擦肩而过时,修郁听到这只军雌颤声低语,“我自己也能生蛋……不需要你。”不需要他。怎么生,给谁生。修郁眸色一暗,猛地抓住萨缪尔的脚腕,将虫给拖了回来。丝滑的床被,被压制的光洁的军雌。修郁变得漆黑的眸子压了下来,低沉问,“你要给谁生?”萨缪尔却并没有恐慌,反而搂住他的脖颈。在刹那间,修郁瞧见他翘起的唇角。这只军雌在他耳边吹气,引-诱道,“……给修郁生。”修郁彻底暗了眸子。他竟有被萨缪尔拿捏的这天……看着欲擒故纵的军雌,谷欠色翻涌,“你就这么急切地想要生蛋吗?”这满屋子各种蛋型摆件和贴画。他的教官真是煞费苦心。修郁的视线落在床头柜处,那一排萨缪尔从星际网下单的蛋型摆件上。“既然如此。”他的嗓音危险低哑,“那就先生点其他的蛋吧……”“连一枚蛋都得不到。”科学院的实验室, 浓重的腐败气息不断蔓延。蓄着长卷胡须的老虫子,长叹了口气。深埋卷发的浑浊眸子,在偶尔的坦露间越发显得苍老不已。他撑不了多久。他已经活了两百六十多岁了。虫族的寿命进化得足够长, 但仍旧无法满足他的野心。虫之将死, 可多芬对自己尚未完成研究却越发狂热。狂热到转化成了执念。他斜睨着桌面上的那份报告, 报告赫然是有关莫利·尼亚的死亡调查。尽管死亡原因被归结于难以查明的海域极速衰竭, 但多芬知道希特恩等虫已经盯上他,并开始暗中调查了。这意味着他不仅仅要解决研究的困境,还要拖着腐朽的身体应付军部那群难缠的虫。“太令我失望了……”多芬的语气虽依旧平稳,但脸上的慈爱已经难以维持。他像是在感叹死去亚雌的无用, 又像是在表达对身旁雄虫的失望。“院长……”奥尼斯脸色灰败起来。他无法理解多芬对修郁的执著,更无法理解这种执著都延续到了修郁的蛋上。他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修郁?甚至连修郁的一枚蛋都比不上。“修郁能行的, 我也行的!”就任首席的十几年间,奥尼斯无数次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多芬将慈爱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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