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算自我一点?”萨缪尔询问。他似乎的确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幼年极度缺失疼爱,所以才会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伴侣。但有关伴侣,萨缪尔认为不会再有自然要试试。崽子被智能管家带离。唇齿交-缠的两虫从门背到大理石透光的地板, 再到逼仄狭小的沙发……汗津挥洒,嘎吱摇晃。伴随着温度的上升,空间的延伸还在继续。客厅的沙发、厨房的桌台、浴室的浴缸以及最后的阵地——主卧的床。床过于柔软, 将本就在被各种拉伸后, 快要软成泥泞的萨缪尔包裹。他深陷其中, 仿佛深陷于柔软的云朵。连思维都变得轻飘飘, 乏力到抬不起一根发红的手指。太过柔软的床垫给萨缪尔带来不安感。随着床压缩回弹的律动,他便像是从悬浮高空的云朵中掉落。在疾速跌落后,又猛地被推进云层……疯狂。疯狂到萨缪尔感到害怕。生理性的眼泪啪嗒啪嗒砸落,萨缪尔双眼迷-离, 绯红着半脸咬住发颤的指节。从这个角度,修郁可窥探见在银丝的掩护下, 他若隐若现的舌尖。粉嫩。颤动的频率与嘎吱摇晃一致。这只军雌显然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修郁拥上他变得殷红泥泞的教官,在对方的耳旁低哑道,“你再次沦为被我弄坏的木偶了。”……他的木偶咬着指节, 哆哆嗦嗦啜泣了一晚。直到不知几时,萨缪尔意识回笼的时候, 忍不住想,难道他得继续休假吗?
他不能再请假了。可这个念头还未坚定,就瞬间被冲散。因为很快,他的思维便再次被滚烫的浆糊给填满。萨缪尔无法思考。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修郁带着崽子准备前往军部。“萨缪尔。”修郁唤了声,沉睡的军雌没有反应。消耗过大,军雌短时间难以恢复的身体仍旧通红一片。修郁注视着他,眸色渐深。尽管昨天萨缪尔没有袒露, 但修郁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萨缪尔匆忙地奔来军部仅仅是为了找他,这件事本就不符合萨缪尔的作风。何况昨天军雌的不安, 几乎要溢进他的心底。修郁沉眉,联系到前几次军雌不安的原因,他的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大抵是有虫对萨缪尔说了什么,而那只虫子的指向性分明。他已经警告过对方,不要将萨缪尔牵扯进来了。显然,对方仍旧这般不服管教。但好在萨缪尔的反应让修郁感到满意。莫利的诅咒并未出现,他的教官与其他的虫截然不同。修郁勾唇,眼底是昨夜未散去的缱绻缠-绵。他触碰上军雌滚烫的脸颊,低声道,“教官,继续毫无保留地选择我吧。”直到下午,萨缪尔才逐渐苏醒过来。抚摸到身旁已经没有余温的被子,他便知晓修郁已经前往了军部。而自己再一次“旷工”。作为一名上将,他竟三番两次因为这种不可说的原因而请假。萨缪尔捂住自己发热的脸,蜷缩起脚趾。和修郁待在一起,他似乎任性了很多。然而这并非是懈怠工作的借口,萨缪尔感到不耻。咬唇拿起光脑,准备看看下属们汇报的工作。在成堆已处理的简讯里,有一封格外显眼。萨缪尔蹙眉,再次点开那封没有来信虫的简讯。简讯仍旧只有那句:【萨缪尔上将,您要和我见上一面吗?】乔纳斯……不,或许正是洽奇在邀请与他见面。洽奇一度成为横扎在他与修郁之间的刺,让他无法不在意。但现在有所不同了,他选择无条件信任修郁。哪怕洽奇与修郁真的在算计着什么,哪怕他成为了其中的一环也无所谓了。如果这是修郁想要的,他愿意将自己完整献祭出去。只是因为他相信他。萨缪尔冷静地回复了这条简讯。【你们会成功吗?】从修郁昨天回答的话里,萨缪尔已经可以笃定现在的乔纳斯就是逃窜的洽奇。洽奇与修郁进行着某种合作,目的或许是搞垮多芬。但从洽奇三番两次以乔纳斯的身份引他入局看来,他的确是其中的一环。或者说曾经是其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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