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咬唇,各处的光洁都开始泛红了,“……那你想怎么办?”修郁掠着他通红的后颈,缓缓道,“当然是要在老师的身上。”窸窣的动静响起,白色的衬衫被扔在一边。修郁亲吻上萨缪尔的后颈,从上而下的目光打量在萨缪尔肩胛上。他亲吻了过去,“这里也有虫纹呢。”准确来说,是雌虫特有的雌纹。萨缪尔的雌纹是靛青色的,有些像竹子的颜色,直观地给虫一种清冽禁欲的感觉。他感受到修郁落在这上面的吻,瞬间靛青色的雌纹闪烁过光彩,而底下白皙的肌肤却蔓延上一层薄红,正随着修郁落下的吻而不断颤抖。“萨缪尔老师,准备好了吗?”使坏的尾音微微上扬。修郁用画笔沾染了相同的颜色,触碰上萨缪尔的肩胛。画笔毛刷的质感,以及颜料微凉的触感,让萨缪尔本就敏感的肩胛不停抖动。“老师,不太配合呢。”修郁淡淡道,侧头在萨缪尔的唇上给予了亲吻。他微笑道,“萨缪尔老师,再努力点吧。”努力忍住。萨缪尔颤着唇,感受着根根分明的笔刷在肩胛上不断描绘。这本就足够难忍了,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敏感的肌肤上游走。可下一秒,笔刷竟然滑进了他肩胛的缝隙中。那里是骨翼收纳的地方,感官被瞬间放大了百倍。萨缪尔的呼吸局促而紊乱,身体不同程度地发红且战栗。“修郁……别。”那些又麻又痒的毛,仿佛飘进了心脏里。酥痒感,在刹那间传遍了身体的每个细枝末节。萨缪尔猛地咬住唇,连蜷缩起来的圆润脚趾都通红起来。“老师,你太敏感了。”修郁这般道,“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描绘完呢?”“前胸、孕肚以及腹部……”随着修郁每念出一个部位,萨缪尔便感觉被念的部位,开始滚烫发痒。“但这些都不是我最想描绘的地方。”笔刷深-入了萨缪尔的嘴里,与舌尖、喉腔轻触共舞。因为是专门给崽崽使用的,所有无论是笔刷还是颜料都是可食用的。看着萨缪尔迷-离绯红的脸,修郁笑了笑,轻声道,“也不是这里。”他触碰上萨缪尔的腿围,在他耳旁轻声道,“是这里。”“老师猜到了吗?”修郁挑了眉,沾满水渍的笔刷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他补充,“还有这里面。”奥尼斯离开了军部, 但并不意味着他彻底脱离了军部的掌控。
两周后,军部接收到奥尼斯的最新动向。“除了出入圣尔曼家族,与他的兄弟奥托卡联系外, 奥尼斯并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下属将收集来的信息汇报给萨缪尔。没有异常举动。萨缪尔轻蹙眉, 显然对这个调查结果颇感微妙。多芬的新躯壳已经出现了排异反应, 而他原本的院长位置也已经被修郁取代。这种情况下, 多芬怎么可能坐以待毙?“没有其他的线索?”萨缪尔不禁多询问了句。下属思索了片刻,回答道,“细说起来,奥尼斯这几日都没有离开过住所, 反倒是圣尔曼家族近日在为他们的家族产业招募一些工虫。”这话意外地引起了萨缪尔的注意,圣尔曼家族招募工虫的行为再正常不过, 但于这个节骨点上就显得有些微妙了。尤其联系到最近的突发事件。萨缪尔的视线落在桌面,桌面上呈放这一份调查报告。这份调查报告赫然是有关近期帝国境内雄虫失踪案件的。一周前,各地便陆陆续续出现了虫子失踪事件。等军部将失踪事件定性为偶发案件时, 却猛然惊觉失踪的虫数在直线上升。并且这些失踪的虫子,无一例外都是雄虫。“……多为混迹于黑市的工虫。”萨缪尔望着调查报告上失踪虫员的来源, 低喃了起来。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连通,萨缪尔曲起食指,在报告上轻敲了下。他望向下属:“谁在跟进这起失踪案件?”跟进虫是一名与萨缪尔有过点头之交的中将。当即萨缪尔道,“将这个案件移交到我的手上。”“是,上将。”一个下午的时间,移交过来的卷宗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其中的细节也终于被抽丝剥茧出来。“进入过工虫招募市场……曾经或现今为各大家族工作过……”包括圣尔曼家族。萨缪尔猛地微亮了眼睛。这无疑是个关键信息,来不及欣喜, 他迅速看向光脑。下午五点十分。萨缪尔抓起卷宗,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刚出门, 就碰见前来汇报工作的军雌。军雌见他急匆匆的模样,忍不住询问道,“上将,您要去哪?”“科学院。”萨缪尔扬唇,光彩夺目,“跟进案件。”当萨缪尔抵达时,修郁正在院长办公室处理公务。“咚咚。”两声的敲门声响起。“进来。”办公室内,身着白袍的俊美雄虫并没有抬头。他批阅着手边的公文,眉眼低垂。见状,萨缪尔推门的手微顿,视线忍不住追随上修郁的脸颊。修郁不常见地架起了一副无框眼镜,越过下滑的镜片,隐约能够窥探见对方略显漠然的鼻尖,以及冷感的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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