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外人眼里,怎么看也是太子殿下看上这位伶姬,有些迫不及待想情好之事。凌霄十分有眼力见的打开门,眼见着殿下带姑娘下楼了,这才关上门,随后重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神色也换上了一副肃杀之象。既然殿下平安无事的把人带走了,那么他也可以开始善后了。——二楼一处暖间内,萧威穿着松松垮垮的亵衣倚在榻上,胸前跪着一衣衫般袒的女子,双手被绑了起来,口中塞着帕子,泪眼婆娑,白花花的胸脯却不住的在萧威腿上主动蹭着。芸娘一边卖力表演着,一边暗自啐骂。这萧威的活她不想接,可满屋的姑娘都不敢接,妈妈开了双倍的银子,她想起还要看病的幼弟这才咬着牙接下了。今日萧威要她扮演良家女被逼迫卖与他的场景,可她被绑着欲拒还迎掉着眼泪哄他许久,也不见那举起来。芸娘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不行?“求爷啊!求爷爷就放了你,瞧这可怜见的,啧……”萧威满脸□□的沉浸自己的角色扮演中,顺手摸了几把,可一想起下午的阴影怎的都觉得不对。他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弄死沈灵书,可姑姑那边交代了别玩坏了。他无法消受这个贱蹄子,只能便宜了北安王那个老油子。北安王年逾五十,却终日沉迷女色,手段和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妃过世后,他玩的更花了,府中姬妾无数还要日日来这坊里吃新鲜的。“叫!装清高给谁看呢,你个臭婊子!”萧威突然发疯,给了芸娘一巴掌:“都进了窑子还跟爷这玩不开,当心爷找人轮了你!”芸娘被他扇得两眼发黑,唇角淌出血,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萧威还欲再踹上去便听见“轰隆”一声,门被人猛砸了开。透亮的光线霎时映照靡乱的内室,萧威眼睛被刺得睁不开。京兆府府尹薛怀身着通紫色官袍,破门而立,身后官兵鱼贯而入,本宽敞的屋子顿时变得逼仄不堪。薛怀目光略过地上奄奄一息的芸娘,复又朝架子床探去,却没见到殿下吩咐要寻的贵人,不禁眉心一凛。薛怀眼神示意,身后的左右之人立刻上前近身擒了萧威。萧威那时还软趴趴的,如今被人扫了兴致,吊儿郎当的神色顿阴狠,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动我?”薛怀波澜不惊,丝毫不因他是萧家嫡三公子而惧怕。他道:“三公子,有人来报您前不久纳的小妾是逆王府上的姬妾,您如今涉嫌谋逆案,今夜得罪了。”萧威满脸涨红,怒道:“我谋你娘的逆!我姑姑是当今皇后,我……”薛怀皱眉,身后近卫上前便是一脚,正踢萧威心窝处,疼的他两眼一黑,像条死狗一样翻在地上。“薛怀,你敢如此对我,我要你的狗命!”“薛怀,你他娘的……”“哎呦,我错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萧威门牙断了两颗,唇边不住的溢血,被他薅着衣领的身子不住痉挛着,唇边动了动,再喊不出声。想着打得差不多了,薛怀甩了甩袖,冷声道:“拖走!”京兆府的官兵乌央乌央从二楼下去,频繁的脚步声引得楼梯震动,底下的人纷纷躲在角落,娇弱的女子躲在中意的郎君怀里,更有喝大了不长眼的想置喙一二被扇了个嘴巴老实了。薛怀盯着底下人怯怯的目光,刚直不阿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赧然。抄家他抄得多了,从不手软,可带兵夜围平康坊还是头一次。他现在有点好奇,殿下要护着的究竟是何人?随着萧威被带走,平康坊的闹哄哄终于落了帷幕。薛怀走出平康坊时,瞧见门口又立着一队人马。墨盖青帷的马车走下一人,正是大理寺祁时安。薛怀好像看见救星一样,快步过去打招呼:“祁大人。”祁时安亦抱拳:“薛大人今夜辛苦,萧威便交由我大理寺吧。”已是亥时了,薛怀本就不愿沾上萧家这烂摊子,只因殿下近卫亲召,而这事又却确实发生在京城,属京兆府管辖之地,他才硬着头皮走这一趟。现在有人愿意接过去这个烫手山芋,他自然乐得轻松。大理寺是实权派,祁时安又是殿下的人,由大理寺审这个案子最合理。薛怀眉眼舒展:“有劳祁大人。”祁时安敛眉:“客气。”萧威背靠萧后,萧家在京城的地位又根深蒂固,得罪萧家这种事不能挑薛怀这样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来做,只能他来接手。薛怀将人交给大理寺后便走了。祁时安转头问过一旁的属下陈池:“殿下这会儿在何处?”陈池想了想,还是把刚刚看见香艳的一幕说了出来:“属下看见殿下抱着一位姑娘,姑娘身上还披着殿下的衣裳,两人上了马车,却不是回宫的方向,应、应当是去了京中的私宅。灯火如昼,属下还看见太子殿下脖子上有绯红斑驳的痕迹……”
“姑娘?”祁时安错愕,他铁树开花了?主仆二人正聊着,一容色清丽,肌肤雪白,衣着却轻浮袒露的女子凑了上前,杏眸姣姣的望着祁时安:“大人可要喝一杯。”陈池皱眉,刚欲持剑劝退那姑娘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太子刚刚来的这?”身边侍女回话,隔着风声,隐隐约约不清。明珠轻晃,环佩叮当,公主从马车上走下来,美眸随意扫过人群,最终与祁时安对视。祁时安脊背一僵,随后弯身行礼:“臣见过殿下。”陆月菱黛眉轻蹙,似是不知祁时安也在这。她望着他的脊背,眼前男人躬身的样子极低,和那日在启元殿当着父皇面拒绝赐婚的样子如出一辙。恭顺,尊敬,唯独不含一丝情意。陆月菱此刻也并不想探究他在想什么,只问道:“祁大人,可看见太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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