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澜没说完便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焦味。沈灵书也闻到了,她黛眉轻蹙,顿时看向四周,好像走水了?可这里是假山下,怎么会有人敢纵火?!她目光寻找间却意外对上一双漆黑桀骜的眸,对面的人眼底寻味,阴鸷的目光落在她们交缠暧昧的指节上,带着讥讽的笑。沈灵书杏眸轻颤,可身边曹澜似是还想把话说完,他拉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她便踉跄着跌入他的怀抱。他怀中气味冽如青竹,少女面魇渐渐染上绯色,眼眸如水,却满是不安。陆执怎么会在这?他听见了多少,又看见了多少?他想做什么?沈灵书思绪混乱,根本顾不得耳边曹澜说些什么,随后便听见耳边宫人呼喊,一股呛人的浓烟迅速将这座假山笼罩。火舌明灭的烟熏味弥漫四野,周遭空气渐渐升温。曹澜也意识到形势不对,他将玉佩塞入沈灵书掌中,语气焦急:“书儿,怕是走水了!快走!”沈灵书不敢回头去想那森然的视线,只得强自镇定下来:“小侯爷先走。不,不能被人看见我们……”曹澜眉宇担忧,执拗道:“我不放心书儿。”背后的目光如炬,寸寸落在沈灵书脊背上,似是带着警告意味的威胁,她身子颤了颤,声音略高了些,水眸莹润:“小侯爷请先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曹澜不忍她落泪,匆匆答应后便朝外面走去。沈灵书擦了擦眼角的泪也准备走,随后一阵寒意涌上心间,她手被一股大力猛地钳住,那几分刻意的力道叫她疼出声音。她被那人故意扳过身子,捏住了下颌,迫使她仰头看着他。“袅袅,你越矩了。”陆执的声音极缓,带着沁人骨髓的冷意,和显而易见的愠怒。沈灵书手里还攥着那玉佩,被他抵着后退了几步,按在了假山山墙壁上。白皙的肌肤磕碰到坚硬的石头上,纤细的手腕顿时红了一圈。她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唇边溢出声:“你松开……”还攥着?陆执偏眸过去,她小手用力的握着那枚玉莲。这样疼都不松手?就这么喜欢曹澜所赠之物?“孤不是他。”陆执凤眸愈显幽深,腕上故意用力,声音清冽杀意:“不懂得怜香惜玉。”沈灵书吃痛,再没力气,花瓣一般的指节屈展开。玉碎声坠地响起。那枚晶莹剔透的玉莲碎成两半。火光将日光烧得光影迷蒙。沈灵书美眸哭得肿胀,娇躯步步后退,直至贴上冰冷的墙壁。陆执低头,狠狠咬上了她微张的唇瓣。她被他按在假山下,手腕上的软肉被锋利的墙壁划破,疼痛席卷她的五官。她唇边呜咽,哭不出声,吃痛的动作让那被咬得嫣红潋滟的唇被迫张开。他动作比以往都凶悍侵略,罗衫随着他的动作渐渐褪去至腰际,她想去捡却被他桎梏着双手,甜糯的嗓音都变成了哭音:“痛,陆执,你松开!”“失火了,我,我喘不过气……”“咳咳咳……”陆执眼底猩红,听不见一般,抬手扯去她的小衣,大片白皙如羊脂般的肌肤泛着滚烫的绯色,像是熟透的蜜桃,怦然心动。“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烧死的!”沈灵书闭上眼,不敢去看眼下是何等靡乱,可他好像是疯了,完全听不见她说话般。终于,男人松开她,低头去看那娇艳欲滴,嫣然滴血的红唇,手下用力,去勾那娇软的细腰。火势愈来愈烈,温度滚烫灼热,空气都变得稀薄。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混乱的喘息,捏着她的下颌,居高临下:“让他碰你,是么?”沈灵书身子绷直,无声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到锁骨上,留下一滩水痕,她快喘不过气了。她难捱的咬着唇瓣,火辣的疼痛感让她得意片刻清醒,咬声磕磕绊绊:“我没有。”陆执掌心用力,修长有力的腿掰开她的,轻薄的襦裙随着力度被褪到一旁,露出纤细如玉的脚踝。他深邃的眼底挟裹的愠怒和深不见底的情欲,步步紧逼:“孤允许他碰你了?”沈灵书呼吸艰难,小脸惨白,升腾的浓烟呛得她几乎失去意识。
周遭宫人的救火声,跑喊声,越来越近,意识浑噩间她看见陆执背后涌来的大火。她声如蚊呐,艰难吐字:“我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你们任何……人!”再然后她失去了意识,耳边依稀传来陆执焦急的呼唤声。袅袅!。她听见陆执唤她小字,袅袅。——夜色缭缭,银月于迷雾中朦胧可见。东宫寝殿外,宫女遣散,只余廊下一盏盏明亮柔和的宫灯和抱着剑守夜的凌霄。不过时,一位宫女带着女医从角门进来,长驱直入内殿。紫檀木桌上的三足金乌香炉染着安神的香线,榻上熟睡的女郎眼角还挂着泪,白嫩晶莹,透着惹人的怜爱,金钩半掩着幔帐,不知床上做了什么,薄衾散落在床帷下,露出暧昧一角。女医进来便瞧见了这香艳的一幕。她低着头,心脏狂跳,不敢直视。她虽是殿下一手栽培起来的,却只养在□□去给嫔妃诊治,从不踏足东宫,更别提进入殿下的寝殿,还眼看着殿下的床榻上躺着位姑娘。女医识得,这边是那日殿下嘱咐要保护好的沈家县主。她熟练的打开药箱,拿出棉巾,去探沈灵书的脉,又细细检查了一下有无外伤。待瞥见那雪白肌肤上点点猩红可怖的印子,饶是她身为医者也倒吸口凉气,红了脸颊。她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却不想生猛如这般。她轻轻的替沈灵书擦拭上药,虽动作极轻极缓,可熟睡的女郎唇边还是溢出低软的娇颤声。嗓音清甜乖觉,像是初尝人事的少女,女医忍不住脸红心跳,不敢再去看沈灵书的娇颜。女医退出去后,宫女轻轻关上了门,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