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腿血肉模糊,两道深红色的血痕浸染了她的衣裙。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拧了一下,巨大的痛处令她忍不住痛呼出声,身子痉挛着,“哇”的吐了一口血。汗水顺着额前淌下来,润湿她的眉眼,她疼得几近昏厥,瘦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不住发颤。书槐见状,立刻上前同萧后道:“娘娘,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打死人的。陛下那边咱们如何交代……”熟悉、如出一辙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沈灵书残存的理智一瞬回到了前世死前,她喝下萧后递过来的那杯毒酒。原来从始至终,想要她命的人只有她萧蔷。“萧蔷……”她唇边轻溢出声,费力地抬起头,惨白如纸的小脸布满鲜血。沈灵书咬着牙,声音发颤,发冷,发笑:“你父亲恨毒了我父亲,你恨毒了我……沈、沈家在的时候,萧家连军中将帅的位置也做不到,对么?我虽今日落在你手里,可我是将门之女,是沈琮的女儿。我……”她语气絮乱,瞪大了双眼:“我死也不会朝萧家人下跪。”萧后被戳得恼羞成怒,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那本宫就送你去死。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宫的鞭子硬!”“给我打!”一道道鞭子不断落在那奄奄一息的桃色衣裙上,粉白色的绸料很快被鲜血浸润染红。肩上,腰上,腿上处处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地方。沈灵书瞳眸发散,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耳朵被嗡鸣声挟裹,身上也不觉得疼了。第七道鞭子落下时,她便已昏死过去。萧后抬手:“让她在罪状下按手印,然后丢入刑部大牢,自生自灭。”人被拖了下去,地面上只留下一滩浓重粘稠的血迹。时值黄昏,就快要到下值的时辰。刑部廨房内气氛松懈了不少,侃侃而谈,都在等着下值,然则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殿下,您不能进来。”“让开!”“殿下,这里是刑部,您不能硬闯!”刑部侍郎郑思皱眉,放下了手中呈文,心道:何人敢无诏擅闯刑部?陆月菱骤然推开了门,曳地繁复的衣裙,被她飞快的步伐带出流动的水波形状。郑思一愣,竟然是大公主。他顿时走出桌前,弯身行礼,一屋子亦跟着请安:“微臣见过公主殿下。”“微臣见过公主殿下。”陆月菱抬手示意免礼,美艳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上前了几步:“郑大人,可否让我去见见袅袅。”郑思愣着,袅袅是谁?陆月菱神色慌乱,一旁的盼烟冷静解释道:“就是今日被皇后罚的那位县主沈灵书。”郑思脑海思索着,下午确实送进来个女犯,还是皇宫殿的年公公亲自送来的。郑思声音略带歉意:“殿下,没有圣人手谕或者大理寺的呈文,请恕微臣不能答应殿下。”陆月菱凤眸凝怔,便朝盼烟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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