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好还是去扶着皇上。可此刻的皇上表情癫狂,全然听不进任何话,他目眦欲裂,不断重复着:“杀,杀掉这个孽子,杀,杀,杀……”他一边咳嗽一边喊打喊杀,咳出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猛地,他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回榻上。钱公公声音凄厉:“皇上……”他起身,手指哆哆嗦嗦探向皇上鼻端,双腿一软,重新跪到地上,“皇,皇上,薨了。”胥康依然跪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钱公公再次颤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皇上,皇上已经驾崩了。”一滴泪珠,砸到了胥康眼前的地砖上。……柳烟钰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在握自己的手,那只手很凉,冰得她浑身一激灵,人便醒了。借着昏黄的光线,她看到胥康面色冰冷地坐在榻前。直觉是有事情发生了,她猛地坐起,使劲握了下他的手,“殿下,你怎么了,手为何如此凉?”他沉默地看着她,须臾,才缓缓说道:“父皇,去了。”柳烟钰:“……”她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此刻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她直起身,将眼前这个像雕塑一样的男人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他的背。曾经,她以为她是不属于这皇宫的,她只是皇宫里的一名过客,总有一天会离开,虽然不知道会以怎样的一种形式离式,但她心里总是以为,她的结局一定是离开。可这一刻,她却觉得,她和怀中的男人,她和这浩瀚的皇宫,似乎有了解不开的关联。皇帝驾崩,举国大丧。接下来的日子,胥康陷入了空前的忙碌中。柳烟钰几乎见不着他的面。一月后,皇宫内举行了盛大的登基大典,胥康终于坐上了最高位,头戴皇冠,俯瞰众生。几日后,柳烟钰身为皇上身边唯一的女眷,被册封为皇后,而一岁多点儿的胥麟被封为太子。浩瀚皇宫,彻底改头换面。柳烟钰移居锦墨宫,宫殿宏大奢华,曾泽安事无巨细,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黄金玉器,锦衣华服,应有尽有。柳烟钰住进来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奢华,相比较而言,她在东宫的那些日子,算是极其朴素了。晚上睡在锦墨宫偌大的床榻之上,明明什么都不缺,她的心里却感觉空寂得很。她有多久没在近处看到胥康了?38天,还是39天?床幔轻动,一抹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怔了下,水润的眸光瞟过去。思君见君。柳烟钰阖目,她竟然做梦了!身侧床榻重重一陷,耳畔响起胥康久违的声音:“怎么,不待见朕了?”听到熟悉的声音, 柳烟钰倏地睁开眼睛。胥康侧目看她,眼底蕴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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