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开始呢怎么就想着下去,起码要十多分钟吧,”徐则嘴角上扬,带了一丝笑意,在触及到简叶不似作伪略微有些凝重的眼神时。他问:“简哥,你有一点点恐高?”“好像……是有一点。”简叶之前没尝试过高空类项目,更别提占据整个游乐场最高点的摩天轮。他下意识觉得害怕,贴到徐则的身边。“你恐高吗?”肉眼能看出是勉强能稳住心神的程度。可徐则却面色平静,伸出手抱住简叶。“我不恐高,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钻进我怀里,就看不见外面了。”他声音温柔,带着安抚意味,简叶听话地抱住他,几乎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偶尔抽出来余光去看窗外的景色。能有余力欣赏。然而当风刮过,摩天轮厢内摇摇晃晃,简叶立马没了胆子,抓着徐则的手更紧了。“害怕吗?”徐则低下头,只能看见他头顶柔顺的发旋,慢慢摸过他的脸:“害怕时可以做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手指轻巧地挑开衣领,往更白皙细腻的地方去。好像带着股甜蜜浓厚的香气。“这是我小时候,母亲告诉我的,她。”徐则一晃神,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停住了接下去说的动作。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简叶从怀里抬着头疑惑看他,只能看见徐则想到什么严肃的表情。“然后呢?”显然还有别的话,但徐则只是摇摇头:“没有然后了。”缓过来一些的简叶动动手指,准备徐则的怀里钻出去。不料没等他撑着徐则的腿起身,就被捏着下巴强迫抬起头来。徐则眸子似是沉郁的海,但又燃着熊熊烈火灼热地看他。这道眼神很熟悉。“你怎么了,”简叶很快停下逃离的动作,只冷静问他:“又发病了?”狭窄孤立无援的空间里,遑论是半空中,连逃跑都没地方逃。徐则神经紧绷,克制着想要去翻剩下的药。他昨天才吃过,本来不是发病的时机。更何况这种药也不能多吃。明明已经控制得很好,在规律地减少了。但没来得及。下一秒,简叶身后背脊被一只滚烫的手撩开衣角,深入时,他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只是睁着那双圆润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徐则。像个被随意摆弄的布娃娃。可与之不同的是,简叶被掐着腰,强行抬高身高,自上而下坐在徐则,的身上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难受吗?”徐则猩红了眼,他跟条狗看食物一样看着简叶,下一秒就能亮出獠牙将肉尽数撕咬,拆骨入腹。但又极力克制着不去突破最后那层墙壁。于是徐则没有咬他,而是手臂死死箍着他想要将简叶融入骨血,而后一阵又一阵贴近简叶的脖颈,细细舔舐滚烫跳动的血管,尖利牙齿厮磨。呼吸沉重得近在耳畔。“别弄疼我。”简叶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了,他甚至有余力端详徐则的神情。在失去理智边缘偶尔闪烁回一阵明亮清晰的目光。他低下头,抬手捂住徐则想要靠近的唇,温柔平静的嗓音带着让人放松的蛊惑。“告诉我,你是什么病?”“不是病,是心理上的,”徐则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说出来每个字都像是强迫自己吐出来一般:“精神问题。”他明明手还在死死抓着简叶,嘴上又说着。“你离我远点。”注意到他目光赤红,呼吸加重,是肾上腺素极速飙升的症状,简叶反倒抱住他,安抚着徐则过速的心跳。“我能逃到哪里去啊?”他还恐高呢,视线在不经意触及到窗外时,胆怯地缩回了目光。但正是被徐则如此禁锢着,掐着他的腰生疼,好像要将简叶彻底揉碎骨头的力度。反倒让简叶莫名安定下来,他克制不住弯下腰颤栗,获得了极大的安全感。甚至想让这疼痛跨过身体范畴。像精神标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彻底难以磨灭。“好喜欢……”简叶整个身体寸寸泛红。等到两人彻底平静下来。摩天轮已经快到了尾声。简叶抬起眼,迟钝地“啊”了一声。最高顶端早就已经错过了。他们没有亲吻,没有更亲密的举措。只是简单地,拥抱着过了所谓摩天轮幸福的最高点。离开摩天轮时,简叶有些失落地往回望,看向徐则的目光带着些许哀怨。可他像是丝毫没注意到简叶的希冀,只是自顾自捏紧了拳头,指骨泛白。“我不能再让你跟我独自待在一个不可控的地方了。”跟在徐则后面像小尾巴一样的简叶连握手的资格都没了,只能牵着他衣角。“没关系的啊。”他听话又懂事。唯一喜欢他的徐则怎么也要疏远他?“简哥。”走到某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时,徐则借着周围建筑的环境将简叶遮在墙角里。“你知道我脑子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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