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书中,公孙离都是梁鸢的好朋友,卧龙和凤雏凑成一对,没少折腾女主,最后下场都很凄惨。公孙离嘴巴瘪了瘪,小声道:“好吧,我听说乡下条件很艰苦,你能适应的了吗?”在大院虽常年见不到父母,可钱和票子没缺过,偶尔能去供销社买个零食、国营饭馆吃顿好的改善一下伙食。若是下了乡,能按时吃饭都不错了,哪里能吃什么肉。梁鸢平静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是宋家的女儿却依旧选择下乡,与她相比我的觉悟太低。”“……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考试结束后。”眼看还有十来天,公孙离眼眶顿时红了:“鸢鸢,你走了我可怎么办?我舍不得你。要不……我们一起去吧,好歹有个照应。”她下乡是情非得已,公孙离没必要也跟着吃苦。而且公孙离留在江城也好,不如女主见面,自然没了书中的牵扯。梁鸢笑了笑:“阿离,你在家好好看书,万一哪天恢复高考,不就占大便宜了吗。”“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要恢复早恢复了,用得等到现在?不仅她这么想还有万千下乡的知青们都是这么想的。梁鸢不敢大摇大摆说出77年恢复高考的事,不然她就成了妖言惑众的人,绝对会被扣个“迷信”的帽子。她不是女主,没有任何金手指,万一被扣上帽子那她就要戴一辈子,得不偿失。下午两点上课,吃过饭梁鸢和公孙离各自回家午休。刚躺床上,窗户被小石子砸的噼里啪啦响,梁鸢不耐烦冲着窗户喊了一声:“陈泽屿,你到底想干嘛?”整个大院只有陈泽屿敢这么做。陈泽屿长得好看又有一双大长腿,校服系在腰上看起来倒有几分赏心悦目:“下来或者我上去。”这么热的天,上楼下楼不够折腾的,梁鸢没好气道:“你上来。”陈泽屿一听笑了,没一会跑了上来,手里还提着一布兜零食:“给你。”梁鸢没接,拿了把扇子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到底有什么事,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我还要午休呢。”陈泽屿委屈巴巴的从布兜里拿出一盒花花绿绿的泡泡糖:“知道你喜欢这个,我特意买的。”“你来就是给我这个?”刚才吃饭的时候,陈泽屿隐隐约约听到她和公孙离谈话,但没听太清,想过来问个明白:“刚才你和公孙离说什么?”梁鸢不想和他绕弯子,干脆直白的告诉他:“等考试结束后我就插队下乡,以后天南地北的咱们也见不到面,所以别再跟着我了,还有这些东西你都拿出去吧,我不需要。”梁鸢不是瞎子,自然能感觉到陈泽屿对她有好感,她不幻想爱情,对他的态度也一直冷淡,可无论怎么对他,陈泽屿都像个花蝴蝶似的萦绕在她身边。陈泽屿声音哽咽:“叔叔阿姨的主意?还是……”“我自己想去。”陈泽屿不相信:“你骗我!你别担心,宋家不要你我要你,你要是愿意的话,等毕业后咱们就结婚。”说到最后,耳尖还红了起来。果然年轻就是气盛,心里除了恋爱没有别的了。梁鸢双手环胸,声音冷淡:“结婚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需要花钱,就你还找家人要零花钱的年纪,能养的了家?万一以后有孩子,吃喝拉撒难道也要找你家人要……”陈泽屿害羞的扯着她的衣袖:“鸢鸢,这么说你愿意和我结婚,也愿意和我生孩子。”这都哪跟哪啊。就算他愿意结婚,她也不愿意。谈恋爱可以,结婚则大写的“x”。她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不婚族,跑到七十年代,还是个不婚族。婚姻对她来说简直太可怕了。何况和一个18岁的少年结婚,想一想都是会做噩梦的程度。陈泽屿的家世是很牛,也能在父母的帮助下过上不错的日子,可他仅仅是女主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而已,下场也有点惨。绿茶女配和炮灰男在一起注定不会得到幸福。梁鸢甩开他的手,冷漠道:“不愿意。下午还要上课呢,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她打了个哈欠也没管他,径直走到房间睡了一觉,直到楼下响起了公孙离的声音才爬起床,结果刚出门就看到坐在客厅一脸阴郁的陈泽屿。梁鸢拿着梳子将乱糟糟的头发梳顺,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没回去?”陈泽屿哼了一声,直接开门走了出去。梁鸢嘀咕道:“什么臭毛病!”这家伙不仅下午没去上课,第二天第三天也没去。
估摸着是真被自己气着了。也好,她能在考试前清净几天。直到考试前一天,陈泽屿才来上课,见了梁鸢也不复以前的亲热模样。梁鸢觉得没什么,倒是班里起来不少风言风语。小弟们七嘴八舌的围在陈泽屿身边:“屿哥,这样就对了,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低三下四。”“又不是宋家人,牛什么。”“区区一个女人而已……”陈泽屿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们说什么呢!赶紧复习去,考不好小心你们爹妈揍人。”见他发火,小弟们一哄而散。陈泽屿抬眼看着无动于衷的女孩,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考完试,宋蔚已经到了家,接着她的书包:“走,带你下馆子去。”梁鸢也不谦虚:“那我换身衣服。”学校的校服还是长袖,太热,她换了套裙子。还是之前买的,一直没怎么穿过,等以后下乡更没机会穿。宋蔚骑着自行车带她到国营饭馆:“鸢鸢,爸妈没法回来送你,别生气啊。”“不生气,哥,到时你送我到车站就行,我自己走。”王流云和宋青山都在军中有要职,没办法随时回来,梁鸢都理解,而且宋蔚这次也是请假回来,请假时间太长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