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麦接通视频,米歇尔的脸噔一下出现在屏幕上。“耶!!!”楼上楼下都欢呼起来。“……”米歇尔觉得屏幕上呈现出的视角有点匪夷所思,更诡异的是,来回扫了几眼,他没看到余麦。“哥哥?”余麦跳起来,从一堆人身后露出颗脑袋,远远地冲他挥手,“我在这里!!”米歇尔,“……”他把两只手拢成一个喇叭的形状,“你要和我说什么?”米歇尔,“……”“音量调大点,听不见啊!”楼上的观众表达不满。米歇尔,“……”这么远确实听不清,余麦赶紧用鼠标把音量调到最大,“你说吧,我听着呢!!”米歇尔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阵仗,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哥,”他在视频里坐直了些,目光笔直地朝着余麦,说,“我今年暑假去中国。”整栋楼突然安静了那么一下下,陈俊一艰难地撑着晾衣杆,倏地瞪大眼睛,轻轻说了句卧槽。“麦子,他是不是说他要来中国?!”陈俊一惊喜地吼道。一群人,“对,他说他要来中国!!”楼上的男生,“他说他要来中国!!”整栋楼的男生,“他说他要来中国!!”“——wele to cha!!!”沸腾的男生宿舍那边传来这声清晰的呐喊,周围的女生都在问是怎么回事,金雅雯趴在阳台上愣住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世界都在奔走相告,知情的不知情的,只有余麦还傻傻地呆在原地。眼前纷乱晃动的画面中,米歇尔只看到余麦的眼眶慢慢红了。少年远远地冲他笑了一下,温柔地说,“哥哥,我要回来了。”作者有话说:耶!院子里的老头椅被白籁摇得飞起。“这都什么玩意——”手里几张简历都快翻出火星子了,他抬手挠了挠眉心,皱着眉嘟囔了一句。寿司师傅难找,好的寿司师傅更难找,现在这位下月月初退休回老家带小孙孙去了,下一位到现在连个影都还没有。总不能真他自己上吧?白籁哼笑一声,手指头虚空捻了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谁啊?”
对面那人的声音比他还纨绔,白籁啧了一声,“我,你大爷。”“我大爷的你找我有啥事?”林石承在对面笑着问,“欸对了,你那店开得怎么样了?我都还没去过呢。”“上次叫你,你说你在忙来不了,”白籁没好气道,“还店什么店,倒闭了!”林石承嘶了一声,惊讶道,“怎么就倒闭了白总?我和张轩打赌至少能撑到过年呢!”白籁,“……谢谢你们的信任啊。”“所以到底怎么了?”林石承问。“找不到寿司师傅啊——”白籁捂着脸,靠在老头椅上哀叹。“哦,就这事儿啊,”林石承莫名笑了一下,“这事儿还不简单?你得找那谁——”白籁一个激灵,警惕地支棱起脑袋,咬牙道,“你给老子闭嘴!”林石承在对面笑起来。白籁看起来有点烦躁,一掏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包烟来。林石承这人高中就成天和白籁在一块厮混,当年广场滑板小分队里就有他的一份,林纨绔家在金石镇上开连锁蛋糕店,这几年生意也慢慢往市里发展过来了,咔哒点上烟,白籁用力吸了一口,眉心皱着说,“别废话,就问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吧。”“我在加拿大,又不是在日本——”林石承欠揍地说。白籁把这狗玩意的电话给挂了。添水滴滴塔塔,白籁一口一口慢慢抽着烟,怔怔地盯着店里面出神。一只手就在这时推开了院门,他满脸烦躁地啧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走错了!要吃饭餐厅六点半开始营业!”来人走到他身后,低头看着他大腿上摊着的一堆简历。“请问是招人吗?”白籁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手里一截长长的烟灰掉在了地上。——叮铃铃!“好了,考试结束,请大家停笔。”监考老师站在台上,“最后再检查一遍答题卡上的姓名,班级,学号,还有试卷上也记得要填写——”试卷连着答题卡一张一张从后往前传,余麦从靠门的第一排从左往右全部收齐,站在讲台上确认完张数后,放进纸袋里交给监考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考试的时候都看到你在笑。”监考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弟要回来了!”余麦咧开嘴。“你还有一个弟弟啊?”老师惊讶道。“不是亲的,”余麦笑着解释,“但比亲的还亲!”“麦子,完形填空的答案报一下!”最后排几个精英班的学生喊。余麦想了想,“foundation——”老师笑着听完,点了点头,“嗯,全对!”“啊!我错了两个!!”问话的学生抱头痛哭。“这次的完形填空很难,全部做对不容易的,”老师说完拍拍手,对班级里的学生大声说,“再提醒一遍,周一早上八点半到校,公布成绩讲卷子,还有发暑假作业!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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