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陈安将卿白护在身后:“不好,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往后退。”
一时间,惊慌的感觉让卿白都抬不起腿。身边的人已经开动了,弱小的本能使他们拼命往后跑。
陈安拉住他的手腕就往后跑,不过刚走两步,就传来了惊呼声:“没有光了,别往前跑,没有光了。”
没有光?
什么没有光?
陈安握紧他的手腕,不再往前跑。
“有东西在狞猎我们。”
他沉声道。环境逐渐昏暗,有密密麻麻的东西在不断靠近他们,阴冷得似乎蛇一样。
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有一人喘了口气,才颤抖道:“这是什么?”
卿白微微喘着气,他看起来很镇定,心里却在狂跳。
“似乎是藤蔓。”他的眉头皱起来。
陈安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头顶,抓紧卿白的手腕,轻声对他说:“准备好,我们往后跑。”
陈安在这一群人中格外沉稳,实力也不错。于是他的一言一行都被关注着。
侍卿白和陈安跑起来时,零零碎碎的人跟在了他们身后。逐渐,所以人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往更深的地方跑。
卿白仿佛在经历一场长跑,接下来的每一口气都意外沉重,他往前冲的三分之一的力都来自陈安。
他看着陈安的背影,声音微弱道:“他们……”
陈安转头轻声对他道:“别往后看。”
卿白张了张嘴,无声了。
为什么呢?
真正的危机面前,管不了别人。
视野范围内越来越狭窄,头顶的灯像被一层厚厚的浆糊粘着,只透着一点能看清路的灯光。
往深走,有许多甬道,四通八达的昏暗的前路。
陈安带着卿白随机钻进了一个,顶低了不少,植物异样地覆盖着墙壁,空气潮湿,有种怪异的味道。
两人并不细究。背后有很多声音,脚步声,惨叫,不知名的东西涌过来的声音,以及像是水球被戳破的声音。
陈安站定,眼神凝重的看了下更深处。
更深处里有粘稠的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折出一点细碎的光,晃悠悠的像是一双眼睛。
陈安打了个冷颤,仿佛被什么东西注视着。正当他开始陷入惊恐与怀疑之时,冰凉的液体溅到他的身上。
卿白捧起地上粘稠的液体,往他身上洒。
卿白焦急地道:“这些藤蔓的液体,兴许可以迷惑他们。”
陈安握住卿白的手腕,闭上眼缓了缓神,然后有些颓废地道:“抱歉,我失神了。”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神经紧绷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周围密集的声音渐渐变小。这场逃亡最终落败,无法想象那些怪物是如何戳破那些人的血肉。
不过,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靠近。
陈安侧耳听了一番,随即深深吐了口气,摸了摸卿白的头:“你…是我的救星。”
卿白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点,他胆小,却更敏感。陈安是一个极其可靠的人,当给予了卿白安全感,那种敏感才能更好发挥作用。
陈安注意着外面的情况,随手脱下外套,用地上的粘液浸湿,随后像搓小狗一样,包着卿白的头,动了两下。
陈安嘀咕道:“脑袋重要。”
卿白上半身都给浸湿了,脑袋炸着毛,别了下陈安:“头晕。”
陈安难得脱离紧绷的状态,笑了声,把外套拿下来搭自己身上:“走吧,我们…先向前,或许……”
陈安非常不确定他的决定的正确性。
但是卿白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非常认真:“我们可以向前,寻找一线生机。”
并没有什么根据,但是在绝境,一点坚持都能让人燃起活的希望。
陈安被感染似的,手拍了拍卿白的肩头:“听你的。”
洞口狭小,得弯着腰,越往里走灯光越昏暗,以及看到墙壁上堆叠的藤蔓,不过它们看起来很小很细,像是血管一样,内里的暗色的汁液好像在涌动。
卿白莫名顿住,他想伸手触碰一下,被陈安抓住手,顿在半空。
“还是不动为妙。”
卿白蹙起眉头:“它像是人的血管一样。”
卿白咬了咬唇:“你觉得洞穴的深处有什么呢?”
黝黑的洞穴像是一双眼,那种渗人的感觉又涌上陈安的全身了,他不确定的看了眼卿白,又畏惧的看向洞穴深处。
“源头?”陈安呢喃道。
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响起。
“所以,它们……现在是要回到源头嘛?”陈安的猜想在被一点点映证。接着声音开始靠近,密密麻麻的像是要一点点蚕食掉被攀爬过的物体。
“怎么办?”
卿白抓紧他的手腕,实际他也一样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