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要离开了,anl,请你千万记住我的请求不要追查工藤新一的下落,不要和安室透在一起。请自由自在地活在阳光下的世界。毛利兰依旧说不出话来。在月光下,化身成为榎本梓的存在,用温柔到近乎梦幻的语调,告诉她部分的真相,劝她不要探究黑暗的角落,而是在阳光下生活。毛利兰已经哭累了,她的眼神空洞着,不解化成黑泥,满溢出来。一个又一个,抱着为她好的纯粹心意,请求她远离纷争。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来自阳光的少女为这半年多的纷杂不解攥紧衣角。因为月光明亮,但终究比不过灯光,所以她还要费心瞪大眼睛,去看榎本梓的神情。榎本梓的语调却依旧悠长和缓。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不相同,天使就应该生活在明媚阳光的天堂之中,而小鬼和恶魔需要在被鲜血和碎肉铸成的地狱翻滚。所以安室先生也是恶魔吗?是的,他是极致的玩弄人心的恶魔,如果他真的认真去当牛郎,一定能成为超越不死鸟的存在吧。榎本梓咬牙切齿地说着,笑容不由得化成狞笑。虽然很不应该但,毛利兰认真说着,听起来,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呵呵。所以,毛利兰闭了闭眼,略过无谓的谈笑,直入正题,除了让我不要探究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地方要我帮忙吗?让我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的心中总是不安。目前来说,是的。感觉自己很没有用呢。新一也瞒着我,安室先生也瞒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样。因为这不是普通人能加入的战场。就算是你身为前刑警名侦探的父亲,也并没有被允许加入。称呼她anl的人,如此肯定地和她说。工藤新一和安室先生参与进去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危险?工藤新一要假死,安室先生也声称自己接到大委托,三天两头的请假,只偶尔会送她手制糕点吃,然后送她一个拥抱。她是那种需要经常被安抚的存在吗?天台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人,金色的柔顺短发在月色中闪烁着粼粼的光芒。不知何时,眼中已经蓄积了滚烫的泪。在榎本梓变调的阻止声中,她义无反顾地扑了前去。
冰冷的怀抱,还带着些许硝烟味。原先毛利兰不懂,但现在,她隐隐约约有感觉,安室先生可能是刚开完枪,就急急忙忙赶过来。安室先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看向榎本梓,陈述语气,暗藏愠怒:你都和她说了。榎本梓拖长尾调,笑道:既然确定了要倒戈成为你的人,那在最后总该给你添一点麻烦。毕竟,和你共事的这段时间,我真的、非常、非常地不爽。安室先生半是无奈半是调侃的语气:那你可真的是给我添了大麻烦,我要哄她很久了。榎本梓冷笑道:这不是活该吗?要么瞒得死死的,就算是码头开枪,也要糊弄她说是绑架小孩子的案件,要么直接让她加入,好歹做个外援。总比这不上不下的要强。她应该还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曾经差点被狙杀吧?安室先生道:直接让她加入的后果,就是毛利家所有人每天都有可能被狙杀停止这种没意义的争论吧。你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另一个人的气息消失了,天台上只剩下两个人。安室先生的怀抱渐渐温暖。狙杀码头开枪等事件,光是听到就能让人心脏绞起的巨大恐慌感,似乎也随着温暖的怀抱变得遥远。毛利兰不由回想起她之前没忍住对工藤新一的抱怨,抱怨他总是推理,抱怨他总是离开自己,抱怨他陷入困难的案件,一直无法回来。而这个月,她也下意识会想探究安室先生在做什么。她现在失去了抱怨和探究的勇气,她或许确实是需要经常被安抚的人。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承担什么啊,不管是你还是他安室先生在她耳畔叹气,吐息温热,她的耳廓又热了起来。毛利兰抓住了安室先生背后的衣料,抓出褶皱。我现在需要做什么?你需要忍耐,安室先生认真说,在我所保护的领域内,忍耐着迫切见到我的心情,替我们期待,在阳光照耀的地方等待着我凯旋。你们有可能死去吗?工藤君,有可能真的死去吗?我也有可能死去啊,也请稍微心疼一下我吧。于是毛利兰仰起头。月光之下的吻,似乎总是带着苦涩的清甜。为了安室先生能够回来,她会努力忍耐。毛利兰饱含着这股坚定的信念,把心思移转到读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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