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下次再来。”,景元笑笑。
景元在客厅车厢坐了一段时间后便离开,而茶几上的花瓶了多了一株夜光玫瑰。
“这是什么时候放的花帕?”,细心勤劳的列车长在做清洁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小的变化。
丹恒走过来,拿起那支玫瑰,回答:“丢掉就好。”
“这么好看的帕,丢了好可惜的帕!”,帕姆激动道。
丹恒沉默着转身离开。
“父亲,爸爸会回来吗?”
“会的。”,他不会让丹恒缺席景明的童年。
“将军天天来,丹恒也不见一面,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啊?”
三月七小声和穹嘀咕。
穹道:“我倒觉得丹恒还是太心软了。”
“啊?真的假的?”,三月七觉得穹肯定知道什么,但这家伙的嘴比丹恒的新衣服上的拉链还要严实,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来。
花瓶里照旧多了一只玫瑰,然后被丹恒拿走丢掉。
“你好啊,辛苦的列车长。你知道花瓶里的玫瑰去哪里了吗?”,景元问。
“都被丹恒丢掉了帕,好可惜帕。”
景元站在原地。
许久后,他在花瓶里插了一只新鲜的,精心培养的玫瑰。
一万天有多长?
一个普通人类大约能活三万天,而宇宙中生命最短的生物则是朝生暮死。
对长生种来说,时间没有像对短生种来说那样宝贵,可列车上的开拓者们依然为景元的坚持感到唏嘘。
了。”
持明族没有家的概念,代替“家”的是族群的概念。他们一族长生的代价之一是伦理的式微和永恒的孤寂。
作为命定龙尊的丹枫,所思所想十有八九是责任。今天却突然有一个人跑到他面前说,叫他一声哥哥,他们可以是家人。
家人也是一种责任吧,丹枫想。如果他叫男人哥哥,男人就会对他履行哥哥的责任,他也要反过来给予男人对等的感情与责任。
“哥……哥哥。”丹枫分明深思熟虑,开口时却漏了慌张和羞怯。
“好的,宝贝。”景元喊出了一直暗戳戳藏在心底的那个称呼,他心里满足又得意,麻利地又端上一碗汤面。
丹枫此刻头脑发热,思维混乱,整个人昏昏的。这人好生不要脸,在外面乱认弟弟也就罢了,还不知羞地叫别人宝贝。
“你……”
“宝贝别急,有话和哥哥慢慢讲。”景元忍不住揉揉少年的脑袋。少年丹枫眼含薄怒,面若桃李的模样教景元心痒,他刻意踩着丹枫不理智的点,撩拨少年的心弦,可是神情又是那样温柔和认真。
丹枫羞得哑口无言,但也并未躲开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因为他看见男人深邃的眼底满是关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
景元原地蒸包子的丹枫捞起来,拦腰抱到了主卧。
“以后你就住这儿。”
“那你?”
“我自然也住这儿啊,毕竟家里只有一间卧房。”景元理直气壮道。
“诶不对,怎么没叫哥哥。”景元揪着不放。
“我想放纸鸢。”丹枫小声转移话题,半秒后又添上一句,“哥哥。”
景元美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
他马上带着丹枫一起买了一只大大的青鸟纸鸢。
高马尾的青年半跪在地,折了一根青草。他举起随风晃动的绿草,抬眼仔细观察,很快判断出风向。
“东风。”
他拿着风筝走到下风处,嘱咐丹枫拿着线轴站在上风处。线足够长,景元举着风筝双脚蹬地,起身腾空,好似挂起了一道白色的流鸿,他把纸鸢推向空中。
“跑!”
在不远处盯着景元看的丹枫早已拿着线轴奔跑起来。
他们选了一处旷野,丹枫不用顾忌地形的限制,只管自由地奔跑。
他跑得很快,像一支青色的箭,也像天上那只自由自在的青鸟。
但景元几个纵身便也追上了丹枫。丹枫速度放慢,停止了奔跑,风筝终于也稳稳地挂在天空。它飞得很高很高。
景元从丹枫身后伸出手接过线轴,把少年搂进了怀里。
丹枫忍不住抬头看他,却撞进男人低垂下来的金眸。
“开心吗?”
丹枫看得出了神,神色不明地点头。
景元又用手蹭乱了丹枫头顶的发丝:“喜欢就好。”男人眼神复杂。
丹枫玩累了,两人便收了纸鸢回家,洗漱后一齐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双双进入了梦乡。
景元睁开眼,看见身边熟睡的青年,忍不住把人抱紧了。丹恒也在此刻清醒过来。
“明日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景元心疼道,“我做了一个梦……”
丹恒先是一怔,随后答应下来。他的手划过景元委屈心疼的脸,捧起来,朱唇伏在他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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