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泛被咬下的一瞬间就嗅到了血腥味,“呃、轻点……唔……”
被注入信息素的地方泛起难耐的胀痛,李泛以前从来没有被alpha进行过标记行为,无法接受信息素的未发育腺体除了让他眼前发白的剧烈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感觉脖子都快被周柏云咬掉半截,真不知道那些看起来软软的小oga怎么承受这种事的。
周柏云得不到oga的信息素回应,体内的躁动不光抑制不下去,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整个身体都贴在李泛身上,隐隐有抬头趋势的阳物抵着李泛的小腹——那里没多久前还容纳着他的肉棒,颤抖着含下他灌进去的一轮轮精液。
铁锈味充斥着他的口腔,他却被刺激得愈发兴奋,直到过于深的伤口里涌出的血液开始往他喉咙里流,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牙齿。
李泛疼得差点晕过去,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浑身发冷,额头直冒虚汗,小腹却被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即使他疼得意识不清也知道那是什么。
终于等到周柏云松口,李泛咬牙用尽全力一推他的肩膀把对方推开,随后一拳就挥上了周柏云还沾着血的唇角,说出口的话气息不稳,但气愤很明显:“你们家只跟我说今天要敬茶,可没告诉我还得负责处理公狗发情。”
撂下这句难听的话,他捂着直冒血的伤口,逃也似的走了。
周柏云被那一拳打得脸偏向一边,直到李泛走远才反应过来,皱着眉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来,不知道里面的血是李泛的还是他的。
捂不住的血液从指缝里往外渗,李泛四下张望着想寻找洗手间清洗一下,迎面撞上前来找他的林照晚。
“你到哪儿去……”林照晚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捂着脖子的手上全是血,连衣领都被污了好几块,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
李泛这时已经平静下来,语气里只剩下无奈:“那大少爷发疯呢,你有纸吗?”
这可不是纸巾就能处理的伤势,林照晚把他拉到已经冷清下来的正厅里坐着,招呼侍者拿医药箱来。
“这么深?”林照晚用沾了碘酒的纱布先擦去大部分血液,露出被咬破外翻的皮肉,“beta又不像oga那样,腺体成熟能自主凝血,这地方都是血管,他也不怕给你咬出个好歹来?”
“怪不得别人说等级越高的alpha兽性越强呢,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李泛皱着眉头忍耐药水接触伤口的刺痛。
“他现在就这样,要是之后易感期怎么办?”林照晚担忧地问道。
“他易感期总不可能跟我过吧?”李泛脱下外套,看着衣领上大片的血渍心情更糟了,“我也不可能和他上床啊。”
林照晚给他脖子上贴上纱布块:“不好说,他现在给你上标记了,万一之后还惦记你怎么办?alpha对自己标记过的对象占有欲很恐怖的。”
“是吗?不太清楚这个,你怎么知道?”
林照晚明显顿了顿:“我之前听别人说的。”
李泛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稍微活动了下脖子,痛感勉强还可以忍受:“我先去换衣服,等下还得去公司呢。”
另一边周柏云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齐奕明给他发来的消息,说报告可以做,问他要写什么名字。
周柏云原本想写一个毫无关系的假名,但又觉得那样没什么意思,思索再三,发过去两个字。
白昀。
这线索已经足够明显了,要是李泛还发现不了,那可不能怪自己戏弄他了。
第二天天刚擦黑,周柏云就兴致勃勃地在家里选起衣服来。首先他自然不能和平时的打扮一样,而且那天他出去的匆忙,穿的是随手抓的t恤牛仔裤,所以也不能和当时差别太大,但要是打扮地太随便,他又怕李泛今晚不上钩,毕竟他的脸算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李泛今天又没喝醉,要把一个清醒的商业精英哄骗到床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或许是因为他见过了太多主动送上门的对象,久违地能有一次精心策划的机会让他享受到了玩弄猎物的乐趣。
对着衣柜犹豫不决时门铃响了,他去开门,是齐奕明给他寄的报告到了。他拆开快递信封满意地看着姓名那一栏的“白昀”二字,却在看到年龄时愣住了。
22岁。
他虽然和齐奕明说过要把年龄也改一下,但也不用改得那么小吧?他还有几个月就满26了,甚至回忆自己三年前的样子都有些困难了。
他高中出国,去的国家学制比国内少两年,没满21就毕业了。毕业刚回国那几年玩得最凶,可以说得上是夜夜笙歌,到了后面被家里轮着说教了几次才收敛一些。
想到这里他扔下刚刚挑的几件衣服,从衣柜最下面翻出一件皮夹克来,是他当时喜欢的一个设计师品牌,很长时间没穿了,但上面没有太多冗杂的赘饰,所以款式也还算经看。
他又挑了件贴身的能显露出肌肉轮廓的t恤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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