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要彻底。
回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那个清醒着跟白昀进到那种地方的人是自己。居然因为公司里一点压力就跟完全不清楚底细的炮友去到危险又混乱的地方疯狂了一整夜,这种荒淫的事哪里像是他的作风。
手指扣着盥洗台的边缘,身体却止不住地下滑,仅剩的那点力气也被剧烈的干呕消耗了。李泛以前从来没有喝醉得这么严重过,更何况以前就算是需要他喝酒也只是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虽然要边抵抗酒精带来的思维延迟边和那些人言语交锋,但好歹消耗的不是体力。就算喝得晕一点回去吃点药睡一觉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浑身脱力遍体鳞伤,还要被宿醉折磨得狼狈不堪。
周柏云见状扶住了他的肩膀给他借些力,轻轻顺着拍着他的后背。李泛好半天才缓过来,就那样掬了些水漱干净嘴里才缓缓直起身,原本就酸痛的腰更是因为俯身太久差点直不起来,他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腰椎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一条毛巾伸了过来替李泛擦拭干净眼角溢出的泪水和脸上的水珠,周柏云边擦边语气轻柔地问着:“好点了吗?你今天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吧?”
李泛接过毛巾推开他的手,开口嗓子哑得厉害:“不用了,我还有工作——我的衣服呢?”
“工作?今天是周末啊?”周柏云真没想到李泛这副样子了还要提工作,“你要加班吗?我送你吧?”
李泛哪里会让炮友知道自己的公司地址,只还是找周柏云要自己的衣服。
周柏云也只是随口一问,更不是真心留他,但餐桌上有东西已经摆好了不用就浪费了:“那吃点东西再走吧?我给你点了粥。”
现在这个状态确实走出这间屋子都成问题,因此李泛没有拒绝。周柏云直接抬起他的胳膊把自己那件丝质睡袍完全穿在了李泛身上,双手绕到他身前给他系腰带,精壮的身体紧紧贴在李泛背后:“先穿上,别着凉了。”
李泛抬头时蓦然看见镜子里两人搂抱在一起的身形,他满是血丝的双眼看不清镜子里身后人的脸,因此这一画面更让他恍惚。
“能走吗?”周柏云其实心里觉得如果这里把李泛抱出去应该更能刷好感一点,但是李泛体型和他差不了多少,他没有十成的把握,万一要是重心不稳摔了那就太丢脸了。见李泛点头他暗松了一口气,“那我去把饭给你热一下。”
一盏清粥两碟小菜,算不上很讲究但也不会出错。周柏云给李泛盛好粥就坐在了他身边,身上还保持着只一件内裤的状态,语气诚恳:“昨晚你是不是累坏了?抱歉,我没把握住分寸……没真的伤到吧?”
李泛摇摇头,身上那些瘀血肿胀虽然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消散,但除了几个微微破皮的牙印之外都没见血,养养就好了。
“你下次别灌我那么多酒,很难受的。”
看来还有下次。周柏云心中暗笑,面上不显,一脸歉意的样子:“我想着喝了酒会放松一点……对不起啊哥哥。”
“唔、咳咳……”李泛被他这一声叫得呛了一下,显然还没适应,慌张地拿纸巾捂住嘴。
周柏云继续加强攻势,手搭上李泛的大腿小幅度来回抚摸着,凑到他脸跟前眨着眼睛:“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李泛偏过头躲开他的眼神,但周柏云明显看见他压在纸巾下面的脸飘红了一片。
“之、之后再说吧,我得走了。”大腿上那只手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李泛慌忙站了起来。
他昨天的衬衫是一直放在周柏云车上的,裤子也只是洒了些酒,只不过针织衫是没法穿了,临走时只好勉强接受了周柏云给他的飞行夹克。
毕竟李泛不是铁打的,这种样子了还一定要独自离开周柏云多多少少也有点真的担心,直到把他送上出租车还叮嘱他到了给自己发消息。李泛抓着披在肩上的外套顿了一下才应下来。
他隐约感觉到白昀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超越了一般的床伴关系,但才仅仅接触了几次,他不敢确定。他更不知道如果这种感觉是真的,他要如何对应。他并不抗拒开始一段关系,也不在乎这段关系是因何而起的,但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手机的屏幕又亮了一下,屏幕上是数条未读消息。车窗外天很阴,昏暗的车厢内手机的荧光把他左手的戒指照得格外的亮。
李泛翻看着昨夜被他抛之脑后的消息,叹了口气。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在数条工作消息里,夹杂着一条继母发来的。说是下周五弟弟们放月假了,问李泛要不要回去一起吃饭。
月假……李泛的头疼还没缓解,一想到这里更难受了。延辉和延泽今年都是高二了,他和姐姐都一直坚定要送他们出国,延辉在国内完全读不下去,所以父亲自然也不会反对,但延泽父亲却一直不肯松口……
家里父亲专制,继母菟丝子般的柔弱,全随丈夫的意见。父亲虽然嘴上只说延泽成绩好,分明可以在国内读个名校,但实际心里对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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