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淮宇轩不为所动显得稳重许多,不温不火地瞥了他一眼,“先生与其动怒,不如想想挽救办法,犯了的错误一味追究也无法弥补。”
他这个犯错的人,反倒比来质问的人更有气势,仿佛身份置换了。
季爻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气得想要爆粗口,“你!你他……呃。”
奚青菱在淮宇轩背后冒出来一个脑袋,仰头看向了怒气值拉满的书生参谋,她记得这个声音,刚才就是他一直在门外催促的,现在听来……又和那一直带着微微笑意的嗓音有点不同。
“……”季爻措不及防被人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一腔怒火都原地冻结,迎着貌美少女好奇的目光,季爻按了按太阳穴,无比头疼。
再放下手来的时候,季爻摇了摇折扇,又是那副时常微笑的脸,这时候皮笑肉不笑的,视线在奚青菱身上扫过,骂了一声,“红颜祸水,骄奢淫逸,损人害己!”
虽然心有怒气,可季爻也实在不能否认这少女的美貌是世间绝无仅有,难得清河镇能出现这样的人物,难得淮宇轩占了便宜招惹上这样的美人。
平白无故被骂了,奚青菱抿着唇,盯着季爻的眼神不友好起来。
淮宇轩挪了一步,挡住两人对视得快要冒火星子的目光,皱着眉,“她年纪小不懂事,先生别冲着她发火。”
他是自知理亏的,说话气势都弱了几分,尤其是季爻算他半个老师,这种时候更不好硬着来了。
若季爻生气骂他,淮宇轩也就忍下来了,做学生的不挨骂怎么可能,可要是骂奚四小姐,那他忍不了。
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人,淮宇轩都舍不得用力对待。
“这会儿倒是知道人年纪小了。”季爻摆了摆手,不再和他掰扯这个,正如淮宇轩说的那样,与其追究过错,不如及时想办法补救,“走吧殿下,都等着你了。”
聚在远处那一堆人,看见门开了的时候就赶紧散开各忙各的去了,季爻冷哼一声,也离开了去。
奚青菱拽着他的手指,等季爻的背影消失了,她才开口问,“我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耽搁夫子什么事情了?那个人看起来好生气。”
“没事。”淮宇轩揉了揉的手腕,牵着她的手,怜爱温柔,“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奚青菱环视一圈,似乎才发现今天的东三街安静得异常,她蹙眉,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个路过的活人来否定自己的猜想。
淮宇轩亲了下她的指尖,喟叹道,“平日里装作愚笨,这会儿倒是机警了,”他舒了一口气,“确实被你耽误大事了,冤家,要怎么赔我?”
他眉眼中藏着情意,低笑一声,眼神明灭不清,凑近奚青菱,与她迷茫的双眼对视。
淮宇轩鼻尖蹭了蹭她,半真半假道,“要不就以身相许吧?把你的后半生都赔给我,如何?”
并不超出他的预料。
奚青菱迷茫的神色变化成本能的抗拒,蹙眉抿唇,无声的拒绝了他的亲昵,抽了抽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淮宇轩紧了紧手指,牢牢攥着他的心动,止不住地心慌意乱,惴惴不安的眼神却触及到奚青菱面上的冷漠疏淡,他低笑了一声,终于是放开了手,“不过是同你说说玩笑,夫子年长你十岁了,哪儿能这么不明事理,吓到了?”他嘶哑着嗓音,眼神里没有半点笑意地笑了几声。
奚青菱凝眸打量他,淮宇轩却收敛起所有外泄的情绪,面上又是方才那般稳重温厚的神情了。
就像是打盹的雄狮,藏着尖牙利齿貌似无害,但是谁都清楚不能招惹。
“是吗?”奚青菱虽然半信半疑,可紧绷的小脸总算放松下来,显然淮宇轩贸然求爱让她很有压力。
她看了看天色,“那我先回去了?”
奚青菱走了几步,出了门,又退了回来,扶着门框,红白衣裙精致明艳,一双桃花眼仿佛多情。她迎着淮宇轩那暗藏几分祈翼的目光,笑得温婉柔和,却又冷漠至极,“我很喜欢夫子的身体,下次再一起玩吧。”
“……”淮宇轩靠着门边呆愣许久,再次迈步的时候,腿软得险些跌倒。
奚青菱毫无留恋地离开,仿佛是将他的魂灵也一并带走了。
淮宇轩捏紧手掌,指甲刺入掌心,钻心的疼,他紧紧咬着下唇,分明身体都还残留着奚青菱的气息、能回忆起她指尖抚摸过身体的温度,可是两人却那么陌生那么远。
“……”季爻藏在一旁听了全程,一句‘活该’憋在嗓子里愣是骂不出来,他还没见过淮宇轩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那个记忆里向来矜贵沉稳的皇子竟然在心上人面前卑微得如同尘埃。
最后全部话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别想了,儿女情长只会耽搁你,殿下,别让大家担心。”
“而且……”季爻狠了狠心,还是说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偏偏是今天,在我们一切都准备好要动手的时候,她就这么来了,还、还缠了你这么长时间。”
“这么漂亮的少女,家里又有权势钱财,要什么样的夫婿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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