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灰尘骤然散开,重新潜入衣服下摆,爬到胸口,肆意挑逗两颗红红的肉粒。
这下他坐立不安,幸好所有人聚焦于大屏幕,之后的工作重点是一二三四……他不敢反应,任由它胡闹,连乳头表面凹凸不平的每处空隙都要揉弄到位,爽得浑身发麻,骨头一节节软化,嘴唇也多了血色。
尽管如此,躲进卫生间后,他仍然狠不下心,解开衣扣,盯着它起起伏伏。它毫不掩饰对这处敏感的偏好,拿出平常要从他口中分享美味的痴缠,密闭空间里,将他撩拨得近乎晕眩,眼角含泪。
咦,这里也有趣?它注意到他身下鼓起,转移阵地,此时他终于醒悟过来,撕扯它身体,可惜最脆弱的位置沦为它的玩具,三两下就水津津溢出来。
“哈……下次不准……”他无能为力,用断续的话语企图压制它。
拖到仪容妥帖才敢回办公室,烦人的同事终于不敢触怒他,安静度日,其他人也尽可能不留意,怕他这个老实人发疯。然而私底下说,他看起来状态十分好,虽然戴眼镜,但瞳孔有光,温润好像一池春水。女人们更口无遮拦,是啦,肯定是谈恋爱,滋养得饱满。可能之前与女朋友或男朋友闹分手,哎,赵工多少岁了,二十八啊?我还以为他更年期。男人还有这个特殊阶段吗?不过头发太长了,遮挡轮廓,其实他有点好看……
一般一个月一次料理头发,单纯剪短修薄,他听到人议论,恍然大悟,决定下班就去发廊。它发脾气,在影子里乱窜,有路人不经意一瞥,顿时怔住了,吓得他快步离开现场。会招来混乱的,他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许?头发留太长,刺到皮肤麻麻痒痒的。
它无口反驳,趁乱缠在颈上,包住后脑勺,像占有长满灌木和野花的自留地。
他无可奈何,只能放弃,然后女人们的口风又变,谈论他不修边幅,怎么会有人喜欢?都是错觉,早就说了,部门里没有什么好男人,还是转头看看楼上楼下,新招的实习生脆生生,吃起来一定更美味。
到底不习惯旁人的关注,他放松下来,一瞬间,明白它的抗拒从何而来,手指捏住两边嘴角,还是止不住笑。既然它不喜欢,那就维持原状,丑就丑咯,反正他不打算引起谁的好奇。
一高兴,回去路上特意买了几只乱叫的鸡鸭,喂它新鲜的血肉,快快长大。它好像无底洞,全部吃干净了,还要吮他的手指,不小心破皮,一滴滴血舔去,比什么灵丹妙药更有用。他知道“人”最滋补,苦恼,总不能一直用自己填它的肠胃,这段时间身上都是划痕、针痕,藏得紧,露出来立即被人怀疑自杀。
但不忍心它挨饿,思来想去,忽然看到手机里一串屏蔽的来电,突然眼前一亮。向老家的亲戚、邻里旁敲侧击,不舒服也要听教训,知道爸妈仍然烂赌,入不敷出,连忙解释自觉应该尽儿子的本分。
爸妈果然听闻消息,大包小包,赶最早一班车到他家里,得意洋洋:“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丧良心的人!”
他们躲债,不敢明说,只好装作太想念儿子——他什么都了解,笑语晏晏,老老实实——爸妈没有丝毫警惕,大摇大摆,说他生活太奢侈,攒钱不如给他们,在老家再建楼房。他知道肉包子打狗,进了他们的口袋必定有去无回,但依然乖乖答应,一脸内疚:“你们住下来吧,等我拿了奖金,到时候你们一起带回去。”
“你说你啊,租这么小的房,转身都难。真是混账!”
谨慎安抚它的情绪,暂时不乱来,等等,他忙于招呼爸妈,将唯一的卧室给他们住,自己睡在沙发上,像一条流浪狗。从前就这样,老家的房子也不大,破破烂烂,原来还有瓦遮头,听说近年开始漏水,又被爸妈当做理由讹诈。后来起了二层带院子,还嫌不够,穷追猛打要弄清楚他一个人在大城市到底赚不赚钱。
曾经回过一次,老家人人都知道他,爸妈是懒鬼,整天在院子里打牌,真金白银出去。他是早年买来的,是啊,活该做冤大头——个个说他应当孝顺,背地却看他笑话,真是虚伪至极——但世上不能没有规矩,尤其是长辈对子女的压制,没了就会乱。他们真心诚意这么认为。
它似乎愤怒,趁夜黑风高作怪,妈妈最先听到动静,大呼小叫,说他平日不打理,怎么还有老鼠出没?
他顾着看说明书,随口应了几句,然后将水果及茶饮端出,爸爸正挨在沙发上看球赛,听闻私下赌很大,将他这几年划过去的钱全部投进去。但人模人样,两人惯会扮演严父慈母,上楼时碰见张阿姨,还上前感激人家多多照顾,确实像一对疼爱儿子的好爸妈。
荧幕里人头攒动,裁判吹哨,爸爸又大骂出口,抓起杯子如牛饮水。妈妈与丈夫臭味相投,低头研究临走前买的最后一注,图案花花绿绿,猫狗转圈跳舞,那个开局的男人对她信誓旦旦:“肯定中!”她忽然底气十足,幸好取到小道消息,这次谜底必定从某某动画的某某集数里出,不需怀疑。
他假装无意扫一眼,顿时猜到两人不知悔改,心里已经无惊无险,只是要费点精力继续举报,免得拖累老家街坊。但也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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