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书,只有一个一人宽的空间,想必夏泽笙经常窝在这个位置阅读。柔软的浴巾盖在了他的头上,开始温柔地擦拭他湿透的发梢。“来得太匆忙,忘了。”秦禹苍简短地说。“你怎么来了?”夏泽笙擦完了头,才问他。“嗯……”秦禹苍把手里一直提着的那盒月饼抬了抬,“爸让我给你带了些何记的五仁月饼来。”夏泽笙有些吃惊,然后笑了起来。“谢谢。”月饼盒子已经被雨浸透,被泡得软涨。但是还好,里面的几个月饼都带着塑封包装,完好如初。夏泽笙拿了盘子出来,秦禹苍便把那几个月饼打开,切成小块,在盘子上摆成一圈一圈的样子。在这个时间里,夏泽笙去重新煮了红茶,坐在小茶几对面的抱枕上,他尝了一小口。“何记的五仁月饼是限量的,每年只有这么一百多盒,很难买。”秦禹苍道,“在老爷子的心目中,跟宏顺祥家的红参处于同一个级别。”“好吃。”夏泽笙道,“意外地跟红茶挺配。”秦禹苍带着笑意看他,问:“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学习?”他这个问题一出,夏泽笙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跟他讲起自己刚来英国的不适应,讲学院的自由艺术氛围,讲做不完的设计、上不完的课程、写不完的project,以及导师们严苛又富有深度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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