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穿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多余?”但凡是长了眼睛又不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女人。如此的欲盖弥彰,分明就是地此无银三百两。萧翎上下将她一打量,眼底隐有幽光划过。“别人如何看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看不清你的样子。”“他们认不出我,难道还认不出你吗?只要认出了你,难道联想不到我头上吗?”这么一个心眼多的人,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么可以不明白。“认出我又如何?”“……”“我刚才说了,我只是不想他们看清你的样子。”谢姝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好半天,问他,“你搞得这么神秘,到底要做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将他们领到一间屋子里,屋内的陈设极其的雅致,琴台书桌古色古香,盆景花瓶点缀其中。雕花大窗大开,轻纱随风而动,飘逸如水。从他们所坐的位置可观览院中景致,清淡的幽香萦绕,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不多时,一个清瘦的男子进来。男子年纪不小,从面貌上看却无法断定其真实的年纪。一应言行举止与衣着瞧着像个儒生,颇有几分文人之气。他行礼后,问萧翎是否现在开始。这个时候,谢姝终于觉出一些不对来。因为这个儒生模样的男人袖子里居然揣着一面菱花小镜!【萧翎,你搞什么鬼?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你要开始什么?】“人马上就到。”萧翎答非所问。“谁?”“你想见的人?”谢姝满脑子的懵。谁是她想见的人?她自己怎么不知道!正思忖着,来了一群人。确切的说,是一群男人。一眼看去皆是眉清目秀的长相,衣着打扮各不相同。有书生模样的、贵公子模样的、刀客模样的、甚至还有一个人手持长枪身着甲衣,看上去像个将军。须臾间,她恍然大悟。这是小倌馆!这些男人瞧着还像那么回事, 书生有文气,贵公子有贵气,刀客有侠气, 将军有英气,但耐不住细看。一旦多看几眼, 很快破绽百出。书生神态柔媚、贵公子举止造作、刀客眼神飘忽、将军连手中的长枪都险些拿不稳, 表面已然如此, 更何况内里。有人同之前那儒生一样揣着小镜,有人带着小梳子, 有人是胭脂盒,还有人居然在袖子里藏花。他们几时见过像萧翎这等长相的男子, 不多时皆是一脸娇羞之色, 频频朝萧翎抛着媚眼暗送秋波。谢姝:“……”很明显, 没有人在意她。【萧翎, 你可以啊,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你自己独自享受就好, 为什么要带我来?不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吗?】“我有什么爱好, 你最清楚。”萧翎看着她, 意味深长。她心尖颤了颤,汗毛立起。这人真的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不想守着一个男人,一个不行, 就换下一个,那你看看这些可有喜欢的?”“……”小倌们一听这话, 齐齐看向谢姝。谢姝虽是一身男装, 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她是个女子。他们面面相觑着, 最后一个书生模样的小倌大着胆子上前,文里文气的跪在她身边, 小心翼翼地给她倒茶。这个小倌是一众小倌中长相最为出众的,年纪也小,瞧着最多十六七的样子,眉清目秀白白净净。“谢谢。”谢姝道。小倌明显怔了一下,然后眼眶跟着一红。
“主人,您折煞奴了,这是奴该做的。”说着,他靠近了一些。忽然他感觉后脖颈一阵寒,低着头又退后一些。他们这样的人,察言观色是基本,对客人情绪的感知更是敏锐。方才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另一位客人无形的杀意。萧翎见他识趣,敛了气势。那儒生模样的人看出了些许端倪,轻轻“咳”了一声,小倌心领神会,有些不舍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这会儿的工夫,谢姝已有些进入状况。她问萧翎:“今日这些真的都是给我准备的?”萧翎皮笑肉不笑,点了点头。“若真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世子爷,有些话咱们可要说在前头,今日做主的人是你,那银子也应该是你出。】“好。”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谢姝灵动的眸子晶亮,如阳光照进水中,折射出无数绚丽的光线,变化着五彩斑斓的光影,一时之间美不胜收。她问那儒生,“他们可有什么才艺?”儒生没有立刻回答她,反倒是看向萧翎。萧翎目光如晦,道:“今日她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有什么才艺,尽管使出来。”儒生闻言,示意小倌们准备。最先表演的是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他一手拿着一本书,来回慢慢地踱着步子,看起来像是在思量什么。突然他眼睛一亮,神采顿时变得飞扬,很快一首七言诗从他口中出来。然后他铺纸磨墨,挥笔如走蛇,将诗写了下来送给谢姝。这是一首情诗,字写得还算可以。书生退到一边后,贵公子上场。只见贵公子摇着玉骨扇,风度翩翩地坐在琴台前,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如流水般悠扬的琴曲倾泄而出。曲终,贵公子谢姝行礼,“主人,奴献丑了。”接着是刀客,刀客跳了一段刀舞。刀舞具有美感与力量感,因着动作幅度不小,他衣襟几次敞开,露出健硕的肌肉。最后表演的是那将军模样的人,他耍了一套枪法。耍完之后刀尖上赫然是一朵红艳艳的鲜花,这朵鲜花自然是被他送给了谢姝。谢姝早就看到他袖子里的花,却原来是这个用处。整个过程中,谢姝的眼神越来越亮,注意力也越来越集中。反观萧翎则是目光渐沉,一如寂夜。【原来这就是富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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