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被感染了吧?一身的血腥味,你自己都闻不到吗?”
陶希安犀利的视线在冯铮身上扫射,毫不留情道:“他被感染了,这家伙是个蹲过监狱的危险分子,不能留。”
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冯铮无所谓地笑笑,用他仅剩的最后一点意识自嘲道:“你看,我的运气总是这么不好。”
当初他被军校开除,锒铛入狱时,他也是对陶希安说得这句话。
陶希安攥紧手里的枪,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当初在军校里发生的那件事……
他和冯铮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两人的考核成绩名列第一,因此经常明争暗斗,互相挑衅试探。其实陶希安心里清楚,冯铮的特训成绩要比他更优秀,如果不是因为陶家在学校里的势力,他早就要输给冯铮了。
可是他当时年轻气盛,十分不服输。尤其是冯铮一个名不见传的穷小子,凭什么要压他一头?
他可是北城最尊贵的少爷。
就为这个,陶希安各种看冯铮不顺眼,平日里没少给他使绊子。后来他宿舍里一个室友要搬出去住,冯铮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搬进他的宿舍里了。
陶希安就为了跟对方较劲,愣是不走,偏要和冯铮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天天掐架,室友们早就司空见惯,有时候还会帮着陶希安一起欺负冯铮。
但是不管陶希安怎么收拾冯铮,冯铮就跟那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他就是不搬走。
他不走,陶希安就赌气,也不走。走了就好像他怕了冯铮一样,要滚也是冯铮先滚!
就这样,小少爷彻底从家里搬出来,一股脑冲动地住进了宿舍。开始几天还好,但是陶希安已经习惯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他生活不太能自理,所以他的贴身衣物有时候会放到一个专门的收纳箱子里,到时候家里的佣人阿姨会来带走,给他清洗好再送回来的。
那天,陶希安洗完澡,嫌弃自己的那条内裤脏了。觉得已经穿了好久了还是丢掉算了,所以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垃圾桶里当时也没有别的垃圾,就一条穿过的内裤。他没当回事,但是过去两天以后,他新的内裤不舒服,他又想起那条被他扔掉的内裤了,跟怀念旧情人一样,他想把那条内裤捡回来,洗一洗再继续穿。
反正他的垃圾桶里很干净,他自己也不会嫌弃自己呀。
于是陶希安把那条内裤捡了回来,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内裤上腥气冲天的那股味道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腔里,他觉得不对劲,翻开一看,顿时羞怒至极。
因为他内裤的裤芯上,布满了大量的白花花的不明液体。像是刚射上去的,量多到惊人,味道又腥又臭,对方像是憋了许久,竟一股脑地全部都发泄在了他的内裤上。
更要命的是,他内裤包裹屁股的位置上都湿乎乎的,像是被对方舔过,沾满了对方的口水……
“呕——呕——”
陶希安生理性地干呕起来,既反胃恶心又怒火交加,他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谁敢意淫他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下作之事!
陶希安把这件事捅到校方那里,事情发酵,彻底闹大了。陶家那边紧急检查,最终查出来了,精液是属于冯铮的。
碍于陶家给的压力,校方只能开除冯铮,在陶家的操作和打官司之下,冯铮又以猥亵罪的罪名被判入狱三年。
一时之间,冯铮人人喊打,成了过街老鼠。
他在军校里辉煌的成绩已然成为过去,而他入狱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和陶希安一较高下,陶希安顺利毕业,没多久就高升为了特战队的队长。
直到今日,冯铮仍然唏嘘不已。就一次的行差踏错,运气不好被陶希安给抓住,竟然毁了他的前程,毁了他所有引以为傲的资本和尊严。
而这一次也是一样,他同样还是运气不好。又落在了陶希安的手里,陶希安扣动扳机,毫不犹豫地一枪射穿了他的心脏。
“你能有今天,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陶希安不带任何怜悯地说道。
那条沾满了精液的内裤,成了他毕生以来的耻辱和梦魇,所以这是他必须杀死冯铮的理由!
亲眼看着冯铮到底断了气之后,陶希安转身上车,声音冷硬又决绝:“出发。”
“是。”
没有人会在意冯铮的死活,更何况他已经感染了,杀死他虽然残忍,却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陶希安是队长,队长的决策没人敢质疑。特战队很快挑选了几辆合适的车,争先恐后地飙着车速驶离了地下车库……
然而没有人知道,就在他们离开以后,不到十五分钟,冯铮那具冰冷的尸体又开始重新散发起了炙热的高温。悉悉索索的白色小虫涌入进他的身体里,不停地帮他洗涤血液,修复伤口,试图把他激活重启。
咔哒——
手指节骨骼掰动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具本该死亡冷掉的尸体倏地睁开眼睛,瞳孔完全变焦黑,连一丝眼白都瞧不见了。
冯铮活动着身体,四肢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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