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岁宜不哭了,谢凌才回到正房。
翌日,谢凌正在更衣的时候,秦若睁开水蒙蒙的杏眼,问:“夫君是要去?上朝吗?”
谢凌过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道:“入宫探望一下姑母,岁宜被母亲那?边的人抱走了,所以夫人可以再多睡一会。”
“那?夫君快去?吧。”秦若人都还没完全醒,听到这话直往被窝里钻,嗓音含糊不清的道。
谢凌低头?含住妻子的唇瓣,与她厮磨许久才离开。
暖阳倾斜,发?出金灿灿的光,显得谢凌如画中人,容姿不凡,绝代风华。
谢凌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摩挲自己腰间的白玉佩,为了妻女,他也?一定不能输。
暗卫走过来:“属下见过主子。”
“入宫吧。”
“是,主子。”
==二更==
夏去?秋来,短短几?个月之?中,京城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朝堂之?中,三皇子越来越受帝王重要,其淡雅如莲之?品行备受世人赞赏,而东宫太子则是四处结交官员,行事依旧你行我素。
这日,圣上派人请太子入宫,太子身着一身明黄色五爪蟒袍,用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对着圣上。
圣上脸色铁青,轻捶着胸口:“太子,你母后薨逝的时候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为人子就没有一丝愧疚,心心念念的还是这所谓的皇位是吗?”
时至今日,圣上对太子这个儿?子不是一般的失望。
结党营私,欺压百姓暂且不说,他竟然还让人抓住这么多把?柄,要是圣上再视而不见,那?他们父子就去?都做昏君好了。
太子还不知道圣上桌面上那?些?奏章都是弹劾他的,他一副饱受冤枉的模样,道:“儿?臣不敢,自母后去?世,儿?臣日日伤心,儿?臣不知道父皇这话是何意,可是又有人编排儿?臣了?”
单公?公?摇了摇头?,皇上既然这么问太子殿下,那?肯定是因为皇上已经掌握了证据,太子殿下但?凡聪明一点,就先向圣上认错,结果太子殿下非要摆出一副自己是受害人的姿态,硬是觉得圣上在冤枉他。
犯错本不可怕,但?这种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是最可怕的。
圣上强忍着没有将桌上的奏章砸到太子脸上,他冷笑一声?:“太子觉得是谁在陷害你?”
太子一脸的不服气,他觉得肯定是因为谢凌跟他父皇说了什么,所以他父皇才对他这么责骂:“父皇,在这朝中,除了有些?大臣,还有谁会陷害儿?臣,儿?臣知道父皇倚重谢大人,但?谢大人一向不喜欢儿?臣,所以想方设法的与儿?臣作对。”
看着眼前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的太子,圣上忽然觉得特?别失望,他不知道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做错了,还是皇后做母后的做错了。
今年的秋风特?别凉,此前谢凌的话再一次涌入圣上的脑海——
“若是圣上真为太子殿下好,早在太子动手杀先太子妃,伤了一众老臣的心的时候就应该重罚太子殿下,偏偏圣上与皇后娘娘纵容,以至于太子殿下路越走越偏。”
圣上突然就失去?了跟太子交谈的欲望,他满眼失望的摆了摆手:“太子,你下去?吧,这一段时间你就在东宫好好的面壁思过。”
不知为何,太子忽然觉得心发?慌,但?他又没做错什么,他慌什么。
于是太子淡定的离开养心殿。
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圣上掩唇咳嗽了好几?声?,叹气道:“朕觉得朕确实做错了。”
单公?公?倒觉得错的不是圣上,道:“其实圣上没有做错,是皇后娘娘太纵容太子殿下了。”
还有一点就是皇后娘娘心思太重了,这常年忧思,肯定会亏了身子。
亦或者圣上跟皇后娘娘都没做错什么,只是太子殿下不适合做一个储君,如果一开始圣上跟皇后娘娘就降低期待,让太子殿下做一个闲散王爷,也?许就不会如此了。
圣上忽地笑一声?,问:“你说朕是一个明君吗?”
虽然不知圣上为何问这个问题,但?单公?公?还是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在奴才看来,圣上一直是个明君。”
圣上能坐上这个皇位本来就不易,而圣上在做帝王之?后,天?下并无?纷争,百姓也?没有流离失所,自然称得上是“明君。”
圣上便没了犹豫,微闭着眼道:“拟旨吧。”
单公?公?捏着拂尘的手一抖,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这上京的天?,是要变了。
消息传到谢国公?府的时候,谢老夫人险些?捏不稳茶盏,她低声?喃喃道:“这太子之?位,竟然说废就废。”
苏氏何尝不是错愕,苦笑道:“听说今早圣上在早朝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忠勇侯爷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就连皇后娘娘都被忠勇侯爷搬出来了,但?圣上依然没有改变主意。”
谢老夫人突然明白子凌上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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