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裁缝。
查尔斯·拉德鲁从小就很聪明,他被教会推荐上了中学,他的双亲当然倾注一切要供养孩子上学。可当查尔斯上大学的时候,即使有着教会推荐的各种优惠,拉德鲁的双亲也实在负担不起了。
医学院的学费由教会支付,但医学生的手术用具要自己购买,手术相应的服装要自己购买,实验与解剖的耗材,也要他们自己出钱。而想不被同学孤立,查尔斯还需要体面的衣服,以及适当的零花钱。
这时候雪妮的父亲找来了,他们夫妻很晚才有了雪妮,很可能也将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了,两人不愿雪妮随便在鱼尾区找个人嫁了,他们看上了查尔斯,这可是个未来必定要当医生的大学生呢。
他们也愿意供养这个孩子,条件是查尔斯成年后就和雪妮结婚,如果不想结婚也可以,他要供养雪妮,每个月至少提供50艾柯的生活费。
两家人甚至为此去找了律师。
这种契约婚姻,在这个世界上不算是稀奇的事情。只是更多出现在小贵族和商人之间,毕竟不是所有的小贵族都有钱支付得起儿子在贵族学校的
“那低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查尔斯·拉德鲁激动地大声嚷嚷着,他的双手如果不是被固定在警车的栏杆上,那一定已经站起来挥舞双臂了,“她就是个放荡的c妓!”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卡斯托·戴恩先生,雪妮本该投奔的情人,也在同一辆车上,他看向查尔斯的眼神……
总之,刚刚进入大学的天之骄子查尔斯,更偏向于毕业后每个月打发雪妮50艾柯,他并不想娶一个裁缝的女儿。
但事情的发展和查尔斯的想象并不相同,看他“演讲”的欲望都有些降低了,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现在的医学相对于真正蓝星的现代医学来说,还只是雏形,但医学依然是复杂的学科,即使索德曼医药学院并不是诺顿帝国最好的高等医科院校,但很容易想到,那里必然聚集了众多的天之骄子,其中不乏家学渊源的青年。
查尔斯说:“那学校太黑暗了,都是一切阿谀奉承的小人,还有那些有钱的蠢货,教授总是会给他们私下里补课,甚至是把题目直接告诉他们!”
私下里补课这种事,应该确实是有的。直接告知题目这种,不好说。学校的事情可以不管,只看查尔斯的情况,这些话可以简单理解成,他学习跟不上了。
查尔斯又说:“那些家伙也嫉妒我,我不在乎,蠢货确实就只能和蠢货在一块儿!”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被孤立了。一个出身平凡,学习成绩又差,还看不起同学的人,他被孤立这并不奇怪。
查尔斯还说:“那些教授看不起我!他们一定是收了其他人的黑钱!差点让我没能毕业!而且竟然没人愿意让我成为学徒!”
说到这件事,他越发激动了。
这里的学徒和研究生考试有着极大的差别,学徒完全是老师自主选择的,没有统一的考试。
查尔斯显然就是没人要的学徒,他的学习过程从毕业时,就结束了。
“你家里的情况呢?”
“我不知道!别烦我!滚一边去!那女人活该,我会给她每个月50艾柯的,但她是个叛徒、c妇、b子!”
“你为什么要杀害甘赛尔·杜瑞先生?”
“谁?那个钓鱼的下等人吗?”查尔斯突然又从激动中平静了下来,“他也是自找的,他碍了我的事,我只是想去扔垃圾,可他在那钓鱼,而且看样子不想离开,我就杀了他。那个蠢货,竟然以为我也是不干净的人。还让我去给他按摩?我确实给他按摩了,在他死了之后。哈哈哈哈!”
甘赛尔·杜瑞确实喜欢在一处人烟稀少的河岸边钓鱼,看来这位先生就只是彻底的倒霉。
“你彻底失去工作后,是怎么生活的?”
“我是个医生!”大笑的查尔斯严肃了下来,“我当然是给人看病过活,我是个医生。”
“你有过病人吗?”
“我当然有病人!当然有!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一切都在!”他又激动起来了。
一旦说到现实的生活问题,他就彻底狂躁起来。奥尔都忍不住怀疑,这家伙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了。
奥尔将戴恩先生的手铐打开了,说:“别弄死,你不该为了他赔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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