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上看是一片光海,诺顿也有很多光辉闪闪的大城市,但比斯特摩尔……还不如一些镇子呢。它本身就不是一座大城,面积只比鱼尾区大点,天一黑,这地方就只剩下零零星星几点灯火了。
奥尔在距离城外二十多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快速下降。他的指尖上扇动着细弱的魔法光芒,随着他手指的弹动,这些光芒变得越发幽暗隐晦,在无人察觉中飘散荡漾向了比斯特摩尔城。奥尔在试探,城内是否有事先设置的魔法阵,同时他将马赛克的力量,尽量向城市的各个角落扩散。
“啊啊——”“救命——”“畜生!”
刚刚试探结束,凄厉的惨叫声就在耳边响起。
惨叫声来自于附近的村庄,十几个男人,年纪有老有少,他们举着火把将一家六口人从家里赶了出来。年老的夫妇被捆绑在一边的树上,他们脚下有两个孩子,一个还是婴儿,一个应该也只有三四岁。两个年轻的女人被困在了男人们围成的圈里,被狂笑的男人们推来推去,每被推一次,她们身上的衣物就被撕扯去一块。
一个神父打扮的家伙,挥舞着鞭子,抽打着两个女人:“没有了丈夫又没能生下儿子的女人!你们是有罪的!”
奥尔:“……”
艹!还没开始就怒气值拉满。光明教的枢机主教都说这种事不能干了!这些家伙比畜生更畜生!
神父嚎叫着,男人们狞笑着,两个女人哭泣尖叫着,老人和孩子嚎啕着,他们的声音盖过了划破空气的破空声,直到带来那声音的长鞭降临到男人与神父的头上,瞬间,他们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谁!是谁?!”神父捂着脸,他不知道是谁做出的这一切。鞭子继续抽着,火把熄灭了,更多的男人挨了打,带着倒钩的鞭子每一下不止抽得他们皮开肉绽,还带走了他们的皮肉。
更多的惨叫响起,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就算有人想反抗也被自己人撞倒,最终所有人都只能选择逃跑。
奥尔想杀了他们的,但可悲的是……他明白这些暴徒的家里也有老婆孩子和老人,在大环境都如此,并且奥尔没能力接手的情况下,杀了他们,也只是制造出更多痛苦的寡妇而已,所以他只能惩戒一番就让他们离开。
伤得最惨的是神父,奥尔毁了他的容,断了他的脚筋,割掉了他的大拇指。没办法,他必须保持对光明教的“尊重”,所以不能杀死神职人员。但这种小神父,只是弄残,教会不会管的。
——奥尔觉得教会的家伙们实际上是在积攒着对他的怨气,但无所谓,他的心里也有一本对方的账本。
马赛克还从教堂偷来了一辆马车,和一袋子钱财。
所以这家人很快就看见一个披着红斗篷的人解开了他们的桎梏:“赶着马车离开这儿吧。顺着大路一直走,这里的道路情况不错,即使是夜晚,缓缓赶路也是没问题的。去隔壁的城市,否则下次你们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黑影说完把火把朝地上一插,转身消失了。两个女人各自抱住了自己的孩子,年纪更大的那个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周围的黑暗:“我、我们还是回家吧。外头有狼人,有恶魔。”
“我要走。”年纪更小的女人说着,已经自己爬上了马车,坐在了御者的位置上,“爸爸妈妈,你们呢?”
“我们……我们年纪大了……其实你嫁个人也是可以的……”妈妈低着头,她在刚刚为女儿哭泣,但现在却又有些埋怨女儿逃跑的行为。
“走吧,孩子。走吧……”爸爸却摆了摆手,“别回来,这是地狱。等等,去,给她弄点吃的。我们没钱,记得在路上把马车扔了,那匹马有教会的印记。”
年轻的少妇没有要家中的食物,她放孩子的时候,看见了那个钱袋,但她没说。这不是错的,那些钱留给家人,他们也守不住一个艾柯。
奥尔没再盯着这一家的分分合合,穿着红斗篷的他已经再次升空,然后,落在了点燃巨大篝火的城主府屋顶上。
——大灰狼和小红帽,这是他的恶趣味,不过奥尔这个身材,当然是个大红帽。
老公爵带着十几个人站在屋顶上,有两个人正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您被骗了吧,公爵阁下。那些血族不过是一群能变点戏法的小丑,他们能在几个小时内,从索德曼来到比斯特摩尔?他们……”
扇动着白色翅膀的巨大声音从天而降,废话很多的男人张大了嘴,他在尖叫,可因为嗓子过于紧绷所以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身影扇动着翅膀在半空中悬浮了一会儿,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对大翅膀扇出的强风。
“天、天使……”老公爵打了另外一个就要喊出声的家伙一巴掌:“那是血族!”
“哈哈哈哈哈!”奥尔调皮地笑着,他拎着一个箱子,落在了地上,没摘兜帽:“您可真是坦然,就带着这么多的家人见我。”
“我和那些蠢货不一样,我是守卫家园的领主贵族。”
意思是他在这片土地上的权力更大,更无所顾忌?
奥尔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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