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行动结束时,唯一一个垂头丧气的伤兵是踩到一滩血迹滑倒后扭伤了脚,最近几年内,他都要不断出现在同僚的笑话里了。
一艘艘钢铁巨舰停泊在了各个沿海城市的港口,有前往诺顿的,但更多的是前往波塞科尼的——上了船,不想去也不行了。波塞科尼现在仅有的一点学者储备,都是这么弄来的。
身在内陆的普士顿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普士顿专线移民列车分多条线路在铁路上奔驰。因为陆地上远比海洋更混乱的局势,所以不但每趟专列都配有荷枪实弹的乘警,在每趟列车前,还有一辆配备有武装车头的军用专列。
也只有现在局势混乱,外加仗着奥尔,这些列车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携带大量武器和军事人员进入别国境内了,换个时间,这妥妥的是引起国际矛盾的。
除了广撒网地大量接收移民外,奥尔也有定点捞人——专门捞那些在各国都声名显赫的理工科学者。
普士顿大学飞速扩张的同时,奥尔也给波塞科尼输送了不少人才,不过都是自己培养的。毕竟,目前所有人理解的文明世界,依然只局限于西大陆,就算波塞科尼的硬件没问题,依然没什么学者愿意跑到波塞科尼去,只能等着慢慢来。
57年的年底,大部分国家都平静下来了,不过是暂时的。它们多数都建立了议会,少数继续由国王执政,还有变成宗教国家的。但不是说议会制的就能比其他国家更快恢复稳定了,现在要看的,还是各国执政人物的手腕。
于是,普士顿在年底迎来了一波建交的狂潮。
奥尔把各国的国书搬来了王宫,放在了贝切尔的桌上:“他们都是来要粮食的,所以,选择吧。”
贝切尔看着那厚厚一摞的国书,眼睛瞪大了:“叔叔,你让我选择?”
“你得开始学着治国了。”
贝切尔有一瞬间已经把手伸出去了,但是她强迫自己把手收了回来:“叔叔,我……想退位。”
“你想好了吗?”
贝切尔哆嗦了一下,因为奥尔不是惊讶,更没有阻止,他的这句反问,显然是在期待她这么做。
“我已经思考了大半年。”贝切尔垂下了头,“我当然是不想退位的,谁不希望继续成为国王呢?但是,我看见了今年的那一具具的尸体,我也看见了现在各国的政局。议会制应该是大趋势,您的小册子,宣扬最多的,也是多党执政。”
她在越来越害怕,再没有了最初登基时的志得意满,曾经荣耀的王座,现在就像是个火药桶。
奥尔:“……”
并不,只是一党制的小册子根本没流传开,而政委们还没带出合格的毕业生呢,这些没必要对贝切尔细说。
“国王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贝切尔咬着嘴唇,“就算我靠着您的力量留在王座,未来……”
“未来你的子孙后代也依然会留在王座上,贝切尔,我确实很高兴你自觉地退下去,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你的子孙后代都生活在被监控中,无论他们多么有才干也无法获得与能力和努力相匹配的职务,最多抱着钱财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不过你还有另外一条选择——举行觉醒仪式,成为第一位以人类之躯获得魔法天赋的人类君主,获得至高的威望,为你的后代开创一个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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