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相似。”
“那应该就没错了,”男人挠了挠头,“我瞧着是有些像。”
“他在哪儿?”这次连顾念都有些激动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
“在我家。”男人指了指旁边那座矮山,随后他又疑惑地转头看了顾念两眼,“奇怪,我怎么看这位小郎君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说:
顾念:???我跟年风勇长得应该不像吧?
顾念:???
听男人这样说,他立刻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眼前的人长得身材魁梧,浓眉长眼,算不上英俊,却是那种敦厚和善人人都愿意亲近的类型。
可惜的是,顾念对这张脸并没有什么印象。
以前他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挺自豪的,没想到最近却总是出现‘问题’。
不过,找人重要,现在也不是纠结其它事情的时候。他连忙拜托男人,“麻烦你带我们回去看看。”
男人点了点头,晒得微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赧色,“可能有点远。”
“没事,多远都不怕。”年深心急地往前跨了两步,腰间的刀鞘撞在蹀躞上,发出唰啦啦的动静。
男人听到声音以为他要抽刀,吓得往后退了半步,随后便发现自己误会了,尴尬地挠了挠头,“那……那就好。”
年深:……
带人跟着男人走之前,顾念又特意派了两个人回去叫医师。秦染此刻正带着医疗队的大部分人在洛阳那边救治灾民,并不在这边。
原本他们这边还有三个医师,后来随着救起来的人越来越少,洛阳那边又实在缺人手,便调回去两个,只留了一个人应对意外状况。
男人一直紧张地看向年深和周围的兵卒,为了缓解他的情绪,路上顾念跟他闲聊起来。
男人叫钱方,家里原本就以采药为生,后来十几岁时家人病故,他就去洛阳的一家药商那边当起了送货的伙计。勤勤恳恳地做了几年,药商觉得他为人老实又肯吃苦,开始带着他出去进货。跟着药商走南闯北,他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顾念边听边在自己的记忆里默默搜索,洛阳的药商,好像还真没打过什么交道。他虽然在北地冒充过一段时间的药商,但当时只是借个身份,连药肆的人都接触不多,药商就更没印象了,而且他还戴着大胡子,应该也不太认得出来吧?
有次跑货途中遇到了土匪,钱方帮药商挨了一刀,药商感动不已,便将他认为义子,还帮他安排了门不错的婚事。
药商与发妻感情甚笃,对方去世后执意不肯再娶,家里只有一位老母,钱方夫妇便将药商和老夫人当作自家长辈伺候对待,四人相处和乐融洽。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苦尽甘来了,却没想到去年突然出现了那场大震。好不容易等到灾情平定,十月的时候,他和义父去南方进货,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伙溃败的镇东军兵卒,那些人简直与土匪无异,抢钱不说,还把他们同行的几人都砍成了重伤。
说到这里,钱方又畏缩地扫了眼年深和周围那几个兵卒身上的横刀。
年深和顾念对视一眼,这才明白钱方那么害怕自己的原因,默默将身上的横刀挪到了腰后的位置,又示意其它的兵卒退后让开些距离,钱方的表情才略微放松了些。
他义父和其余几人伤势过重,都没撑过去,最后只有钱方和另一个伙计活了下来。
回到洛阳之后,他将义父的遗物转交给老夫人,老夫人伤心之余觉得世道不安全,恐怕会天下大乱,便收了铺子带着银钱回老家去了。钱方和老婆一商量,也决定先回老家山里住个一年半载,以避祸事。
今年过完年后,他也去洛阳卖过两次药,听城里相熟的药肆伙计说洛阳已经被镇西军接管了,比从前还安稳。钱方听说后略微有些动心,但还是打算再观察段时间。
救人也纯属意外,发洪水的时候,他担心山下水势的状况,跑到山腰查看,结果发现岸边的柳树拦腰挂住了一个人。
“那人现在状况怎么样?”听到他提起救的人,年深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腿上有处很大的伤口,还撞到了头,这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基本没有醒过。”钱方叹了口气,他也是今天下山来找人换米,看到那张张贴在村口的年风勇的画像,才听说了附近的镇西军一直在找人的消息。
难怪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顾念跟年深对看了一眼,年风勇如果醒着,至少也会请钱方想办法找人捎个消息到洛阳。
更巧的是,为方便活动,年风勇跳下水救人之前,把外袍和 ‘碍事’的东西都先摘了,所以后来他接连救下几人,最后力竭被浪头卷走的时候,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钱方看不出他的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暮色微沉,众人点起火把,终于赶到了钱家。
钱方的老婆眼见着数十个兵卒出现在家门口,也吓了一跳,等听完解释,才明白是来找偏屋躺着的那位的。
床榻上的人脸色苍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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