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雨的宿舍在三楼,刘欣雨来得不是最早,却也不晚。
有两张下铺一张上铺已经铺好了铺盖,只是没看到人,应该出去熟悉环境了吧。
刘欣雨选了那张还没有铺盖、靠窗的上铺。
顾锦诚送刘欣雨上来,却没有跟师兄师姐们一起离开,见刘欣雨选了上铺,有些担心地比划了一番,觉得上铺有些不太安全,指了指空着的下铺道:“我看你是睡下铺吧,上铺不方便也不安全,掉下来可是会受伤的。”
睡下铺?
no no no才不要睡下铺呢!
辛雨是没有住过校的,但是刘欣雨是住过校的,她太清楚睡下铺的缺点。
来个人,没地方做,床就成了是个人都能坐的公共座椅,有些不讲究的人,甚至还会躲别人的床,她可受不了。
上铺虽然不那么方便,要是睡不惯的,的确也会感到不安全,但是上铺干净。
来了人,总不能让人爬上铺坐着吧!
“顾同学,你就放心吧,上铺有栏杆,才不会从上铺掉下去呢!再说我是真的喜欢睡上铺。”刘欣雨打开放在地上的行李,从中抽出几块用旧衣服做的抹布,她要先将床铺先好好擦拭一番再铺床。
顾锦诚看出刘欣雨的意图,在刘欣雨的行李堆里找出脸盆,却有些发愣,不知该拿那只盆去走廊尽头的水房接水。
刘欣雨是姑娘,而且是个比较讲究的姑娘,当然不可能只带一个盆来学校,而是带了三个盆。
两个瓷盆,一个铝合金盆。
见顾锦诚对着自己的盆发愣,刘欣雨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丢下手中的抹布,一把抢过顾锦诚手上的盆,一边推着顾锦诚往外走,一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今天多谢帮忙,铺床什么的我自己来。这里是女生宿舍,你在这里不方便,你赶紧走吧。”
顾锦诚哎了两声,还是被刘欣雨推出了门,走道上正好过来几个女生,的确不方便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回头叮嘱了刘欣雨两句,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刘欣雨拿出那个洗脚用的铝合金盆从水房里端了水将床铺他他细细地擦了两遍,等水汽散尽,这才将垫的盖的一样样铺好。
她这边刚收拾好,宿舍又来了新人。
“你好,我叫方吉珍,黑省哈市人,今年二十四岁。”来人浓眉大眼,一口东北话,进来就大大方方地对着刘欣雨来了番自我介绍。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刘欣雨当然也向方吉珍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刘欣雨,江南省乌县人,今年……嗯,六二年的,农历二月十七的生日,十七岁吧。”
“哇,你才十七,不对,还差半个月才十六岁呢!”方吉珍羡慕地看了眼刘欣雨。
今天坐着迎新校车来学校的那一车人,差不多都是二十五六往上的,她虽说不是最小,但是比她小的还真没几个。
刚才看刘欣雨的时候,虽然觉得对方应该比自己小,只是没想到居然小那么多。
她报得可是实打实的年龄,说起来她已经快二十五了!
早几年就被人指着说是老姑娘,要不是自己坚持要参加高考上大学,去年冬天就该结婚了。
现在嘛,当然要等大学毕业再说了。
那男人等不了,那就一拍两散就是了。
“妹子,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江南省乌县?是不是要先到省城再转车?”方吉珍一边利落地铺着床,一边与刘欣雨聊天。
刘欣雨一边帮着吉珍递递东西,一边回答方吉珍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是要到省城转车,我们是三个人一起来的京城。”
“三个人?那还行,不寂寞!你们乌县不错嘛,一下子考进三个,都什么系的?”方吉珍从刘欣雨手上接过床单仔细铺好。
刘欣雨知道方吉珍理解错了,摇了摇头道:“京大就我一个,他们两个一个在化工学院,一个在航天学院,不过他们两个都是省城的考生。”
“这样你们也能碰到一起,缘分哪!”方吉珍还真的有些八卦,不过人挺好,能相处。
希望其他的舍友个个都这样好相处。更希望舍友中没有奇葩人物。
刘欣雨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方吉珍来的时候更是天都黑了。
这会儿学校的食堂肯定已经没吃的了,不过两人都还有一些从家里带在路上吃却没吃完的面包之类的食物,干脆楼下的开水房打来开水,两个人互通有无,就着开水把肚子填饱了事。
等两人吃完收拾好,也没见之前住进来的那三人回宿舍。
刘欣雨猜这三位多半是京城本地人,报了到又回家去了。
第二天宿舍的八张床铺只剩下靠门那张下铺还没人来,昨天没见着的三位也来了。
大家少不得要自我介绍,结果不出所料,刘欣雨最小,也是唯一一个真正的农村姑娘。
自以为自己还小的方吉珍居然是七个人中的老大,让她颇有失落。
七个人中,三个京城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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