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调奢华的宋家宅邸,从象牙塔尖走下来的宋家小姐,宛如洁白无瑕、手握其他人生死大权的神女。
不同于现在的美丽,却一如既往无人能够比拟。
直到手中的烟烫到了手指,郑嘉阳才反应过来,悻悻将剩余的烟头丢进大海。
“宋洇,我说真的,你要是后悔了,我倒是不介意……”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我要回房间了,晚上约了人。”宋洇站直身体,抬脚准备离开。
郑嘉阳咂嘴,烦躁。
“你约了谁?”他问。
又说,“不如换个人约试试?”郑嘉阳快步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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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夫人,这位女士的意思是珠宝和您很是相配。”夸赞声落入耳中。
另外一侧,皇家游轮的会场中央。
顶灯华丽繁复,高朋满座,杯盏交错。
蒋雨橙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她对于参加party这类的活动一向热衷,但也仅限在国内。
搁到俄罗斯的港口,开这么个需要翻译口口转换的宴会,任谁也没什么好脾性。
蒋雨橙是跟着她丈夫、郑家的二公子郑嘉阳一起来的,她知道京圈的郑少一贯浪漫体贴,那些花边新闻里满是对他恋情中小惊喜的侧写,便给自己的丈夫出了难题,要他给她个一辈子难忘的蜜月旅途。
她是他的正牌妻子,总得有些不同。
于是他们来了摩尔曼斯克。
只是没想到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厌倦了宴会的繁复,出门就看到郑嘉阳追着一个女人跑,在她的蜜月旅程上。
蒋雨橙几乎是一瞬间怒意上头,拉住了那被郑嘉阳簇拥的女人,甩了一巴掌。
啪。
“有事吗?”
宋洇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也不认为自己该受这莫名其妙的羞辱。
她第一时间抓住了蒋雨橙的手,冷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宋洇冷艳,红唇长卷发,黑色的羊绒大衣半敞,露出里间修饰身材的黑色长裙。
像是夜间摇曳的白玫瑰,美得幽静透明,泛着微弱的洁白光华。
宋洇眯眼冷笑,似是威胁,耐人寻味:“小姐,我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你。”
然后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你——”
女人染着怒意的声音被人打断,介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是我的妻子,沪圈蒋家的蒋雨橙小姐。”
郑嘉阳的嗓音有刚刚吸了烟的哑,但声调全然没有被撞破的羞恼,反倒有几分得意。
宋洇眼睫一颤,没有理会郑嘉阳,反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那么聪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蒋雨橙为什么这么愤怒,但又觉得可笑。
郑嘉阳居然结婚了还没有收敛,还牵连到她这样一个多年未见的人身上。
宋洇轻嗤一声。
“宋洇,你不懂吗?这可是沪圈受人追捧的蒋小姐。”
郑嘉阳温和笑笑,可提到“追捧”两字怎么瞧也有几分讽刺。
缓声吐字:“所以?”
郑嘉阳告诉她:“她很受欢迎的,所以你得原谅她。”
男人伸手拉住了宋洇的手臂,因为性别优势,他的力气要比宋洇大得多。
几乎是一瞬间,便把宋洇牢牢制住,将她拉到了蒋雨橙的面前。
宋洇甩不开他的手,只能撩起眼看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
“郑嘉阳,干什么?”她一字一顿,眼含威胁。
冷峭得像是霜雪。
男人并没有搭理他,只皱了眉,但没松开束缚住宋洇的手,扭头跟突然出现的蒋雨橙说:“雨橙,道歉。”
郑嘉阳第一瞬间的想法不是麻烦,而是有意思。
沪圈蒋家比起郑家不足为奇,他虽然怜惜蒋雨橙,可不至于怕他这个妻子,他不过是碍于自家长辈的面子,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小娇妻。
但宋洇不一样。
她现在是落魄的凤凰。
他想羞辱她易如反掌。
正如很多年前宋洇仗着家世羞辱他一般。
哪怕蒋雨橙想打她,宋洇也只能原谅。
可蒋雨橙没有半点愧疚之意,一袭暗红色华贵礼服,与郑嘉阳相称,正上下打量着这位有勾引自己丈夫嫌疑的冷艳女人。
“为什么要我道歉?”她冷声质问。
郑嘉阳没有想到第一个不配合的人是他的妻子。
觉得烦躁,但碍于自家长辈的告诫,还是开口解释:“我和她没关系,雨橙,道歉。”
蒋雨橙嗤笑,“你和外面的那些女孩都没关系,你觉得我信吗?”
答案理所当然。
在郑嘉阳的手里,宋洇挣扎了两下,但她的力气终究太小,只是徒然地将手腕勒出积血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扎眼得很。
宋洇睨着郑嘉阳,并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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