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点就去报警。”
傅晏笑了,他坐到了傅诚的身上,“傅诚,你一个法制咖还知道报警啊?”他嘲笑他,说话时还有用力过猛的急促,“不过,你要说摄像头吗,我来的时候就用垃圾袋罩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看着身下的人,冷声:“今天就打你两下,别要死要活地嚎了。”
傅诚愣愣地松了手,问:“你他妈的真的不打我了?”
傅晏气息中发出一声笑。
他成年了,还有期待的人要见面,怎么可能毫无牵挂搞他。
傅晏伸了手,傅诚浑身僵硬,骂:“傅晏你他妈的要干嘛?”
傅晏从傅诚夹克口袋里取了黄鹤楼,他坐在傅诚身上,颠出一根细烟,借用了雕花的金色打火机,摩挲电话砂轮,将烟点燃。
他生疏地吸了一口,味道呛人,不好闻。
“野种,你知不知道打了我,我出门就让傅成煦知道你妈的事……”
傅诚脸上斑驳青紫。
“知道。”傅晏吐出一口烟雾,吸了两口才发觉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他抬了手,傅诚以为又要打他,连忙避开了脸。
“我他妈不让傅成煦知道,你别打了。”
傅晏寡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突然露出一个惊人的笑容,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将他的侧脸往地面按了按,“傅诚,你说的话我一直都不信的,我只相信我对你的判断,别在那里废话。”
傅晏斜了眼看他,倏然咽了口口水。
“你他妈的什么判断?”
傅晏颓丧地抽着烟,垂眼时眼神像是没有生机。
傅晏说:“你会把邓清月搞死,把宋洇糟蹋,让我痛苦——你就是这样。”
傅诚骂:“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屁话。”
傅晏懒得和他再计较,拧到了傅诚的后颈,叼着烟恶狠狠地告诉他:“傅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觉得我孑然一身真的怕你吗?”冷笑,“如果她们出事,我绝对让你后悔来过这个世界。”
“你把邓清月的消息告诉傅成煦,我会弄死你。”
“你敢动宋洇一个手指头,我和你一起死。”
傅晏笑得和平日冷静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疯得几乎让傅诚冷汗直流,连手指尖都在打颤。
傅晏垂眸看他:“你出门敢把邓清月的消息发给傅成煦,我坐牢也要让你后悔。”他那双眼睛,颜色浅,此刻便像是冻人的坚冰,“你是知道的,傅成煦想让我回到傅家,因为我暂时是他唯一的儿子,到那个时候,你绝对是逃不掉的。”
傅诚又骂了一句脏话,但被这样看着,连连说:“是是是。”
傅晏弯腰凑过去,阴鸷告诉他:“傅诚,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他妈的不要命,也要你的命。”
而后起身,按低了头上的鸭舌帽,叼着那根没吸完的烟,头也不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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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夜色正浓。
天空又开始下雪,傅晏叼着的烟已经吸完。
明明世界无暇洁白犹如冬日童话,可他的世界却好像分崩离析。
密雪声簌簌,也许有的人就是不配被爱慕。
傅晏沉默着将那根只剩下烟头的黄鹤楼扔进了垃圾桶,眼圈不经意间红了一片,他抓了自己的头发,却又还是深深吸气平复心情。
他冷恹青涩的面容上有和傅诚搏斗留下的刮擦痕迹。
傅晏还是觉得烦躁,他很少这样没办法控制情绪。
隔着背包摸到宋洇送他的礼物。
价值连城的瑞士表,还有一只丑陋却亲手制作的小狗。
也许这就是宋洇的喜欢,昂贵又平易,谁都拒绝不了。
傅晏闭了眼,撑不住呼吸困难,眼眶湿润。
他缓缓神,拨通了宋洇的电话。
宋洇还没睡,刚刚给自己的各位亲朋好友交代了“真的没事”,条件反射地说:“好学生,我安安全全到家了。”她怕他担心,说得急促。
可是傅晏要说的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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