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点子病根儿,这些日子,时不时便会……咳咳咳……咳嗽……”
华阳太后一听,坠湖落下来的病根儿?那不就是熊小君子干的?
“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好得很呐!”华阳太后气得指派安车的马首铜?,冷声道:“拖下去!立刻遣回楚地!老身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孽畜!”
“太后——太后——”
侍卫上前架住熊小君子,熊小君子惨叫连连:“太后!我是您的外孙啊太后!!您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啊……”
华阳太后铁了心,熊小君子求饶不成,被拖走之时狠狠瞪着成蟜,高声大吼:“成蟜!!成蟜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秦王异人冷声道:“带下去,真真儿晦气。”
夏狩的途中出现了一点点小插曲,但熊小君子很快被拖拽离开,夏狩顺利举行。
秦王异人带着王宗贵胄们前去狩猎,华阳太后与芈夫人在营地歇息,成蟜头一次前来狩猎,便骑着小马,背着小弓,随便在猎场溜达溜达,李斯骑在马上,并着几个侍从与侍卫跟在身后。
成蟜驾驭着小马驹,虽是头一次骑马,然这小马驹乃是华阳太后千挑万选的良品,十足的温顺,一点子也不闹腾。
成蟜拍了拍小马驹的鬃毛,刚想夸赞一句,不知怎么回事,温顺的小马驹突然躁动起来,不停的打响鼻、尥蹶子。
一声嘶鸣之后,小马驹猛地发足狂奔,带着成蟜直冲而去。
“幼公子!!”李斯眼看不对,立刻御马跟上,身后的侍从也纷纷打马追上去。
成蟜的小马驹虽不大,却是宝马良种,撒开蹄子狂奔,侍从的马匹根本追不上,瞬间被甩开老远。
“怎么回事?”成蟜在马背上东倒西歪,使劲拽着缰绳,小马驹似是疯了一般,便是不听号令,成蟜急中生智压低身子,死死贴在马背上。
“幼公子!幼公子!”
是李斯的声音,侍从被甩开,唯独李斯还在拼命的追赶,别看李斯乃是一个文弱书生,但他一直栖身在学宫之中,想必各种师傅的教学他都偷学了不少,骑射乃是六艺之中必备的科目,李斯的御马之术竟还不错。
“幼公子当心!”
成蟜听到李斯的喊声,只是他无法回头,树枝树叶不停的刮蹭着他的面颊,耳边是嗖嗖的风声,眼前的景物快得几乎看不清楚,成蟜压根儿看不清楚李斯让他当心甚么。
嘭——!!
一声巨响,小马驹似乎被甚么绊倒,又在快速的移动之中,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成蟜不出意外的被直接甩下马背,结结实实的撞在地上。
“嗬……”成蟜闷哼一声,四肢剧痛,头脑昏沉,隐约看到密实的草丛中横着一条绳索。
绊马索?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绊马索?加之温顺的小马驹突然发疯,成蟜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想要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
“幼公子!”李斯追到跟前,翻身下马,快速扶起成蟜。
“斯斯,”成蟜来不及解释道:“快走!”
“走?!想去哪里?!”一行蒙面之人从草丛中冲出来,拦住李斯与成蟜的退路,哈哈笑着将他们围在中间。
“小崽子,可让我们好找呢!”
成蟜被摔得浑身疼痛,这若是放在上辈子,怕是已然一命呜呼,他暗自握住腰间的大傩伥子玉佩,质问道:“你们是甚么人?这里是王宗猎场,一般的匪贼根本无法进入猎场。”
“你管我们是甚么人?!小子,死到临头了你!”
匪贼:【可不能让这小子知道我们是熊小君子派来的人。】
成蟜道:“你们是熊小君子派来的人?”
成蟜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十足笃定。
几个黑衣匪贼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抓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快跑!”成蟜抓住李斯的手,转身便跑。
只是李斯并不会武艺,成蟜年岁幼小,几个黑衣匪贼冲上来,直接将李斯按倒在地上,一把抄起成蟜。
“放开我!放开我!”成蟜使劲踢腾着小腿,因着个头实在太小,根本没甚么威慑力。
黑衣匪贼道:“快!带走!不能在这里动手,把这小娃儿带出咸阳!”
“老大,那这小子呢?”匪贼指着李斯。
黑衣匪贼道:“一并子带走!”
那些匪贼果然是有谋划的,准备了一辆辎车,装作是猎场运送物资的车辆,将成蟜与李斯五花大绑,塞住嘴巴不得出声,利用辎车运送出猎场。
辎车一路骨碌碌前行,风驰电掣的离开咸阳,因着猎场就在咸阳边上,这倒是方便了匪贼。
黑衣匪贼笑道:“别着急,再走远一点便将你们都杀了,便叫你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辎车又行了一段路,缓缓停靠下来,黑衣匪贼打起车帘子,外面天色一片漆黑,树林荒凉,阴沉沉一片,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