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先前嬴政说过,要俘虏公子无忌与晋良二人,还要魏军主动将二人送出来,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然,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真儿便发生了!
“哇——”成蟜拍马屁永远都冲在第一线,呱唧呱唧拍着小肉手:“哥哥好厉害!虽然蟜蟜不叽道怎么回事,但哥哥还是好厉害!哇——厉害!”
部将们后知后觉,连连感叹:“公子高见!”
“长公子大才啊!”
“原长公子火烧魏粮的意图在此,佩服!不得不佩服啊!”
嬴政十足谦虚,道:“政不过动动心窍罢了,接下来如何劫囚,还需要各位将军的鼎力相助,政不胜感激。”
“长公子太谦虚了!”
“正是啊,咱们都听长公子的!”
“就是,真别说,除了咱们老将军,还没有人叫咱们如此服气呢!”
成蟜挑了挑肉肉的小眉头,好家伙,便宜哥哥是懂得笼络人心的,身材高大,长相俊美,彬彬有礼,关键还聪敏不自傲,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蒙武立刻安排劫囚的事情,因着押解公子无忌的队伍是魏王的心腹,并不是晋良的正规军队,劫囚的难度简直大打折扣,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过多担心。
嬴政选择了一处峡谷劫囚,天时地利,占尽优势,一切安排妥当,嬴政与蒙武点齐人马,披星戴月的便要出发。
成蟜睡在帐中,听到外面杂乱的声音,便知道劫囚的兵马要出发了,他翻了个身,掀起被子捂住小脑袋,嘟囔着:“唔……吵,再睡一会儿……”
他刚捂住被子,便觉得有人在拍自己。
“蟜儿。”
“蟜儿……”
“蟜儿起身了。”
这声音……怎么那般像便宜哥哥呢?
成蟜迷茫的睁开一丝丝眼缝,果然看到了一张俊美无俦,且十足年轻的面容,不正是嬴政还能是谁
“唔?”成蟜实在太困,发出一个单音。
嬴政笑道:“蟜儿别耍懒,与哥哥走了。”
“啊……?”成蟜这才醒过梦来,哥哥劫囚,这是要带上自己个儿么?
“哥哥!”成蟜脆生生的道:“蟜蟜还小,又不会武艺,会给哥哥拖后腿哒!”
嬴政一笑:“怎么会?蟜儿懂事儿,识大体,有蟜儿在,以备不时之需。”
成蟜:“……”哥哥真的把我当成工具人了!
成蟜迷瞪着双眼,便被嬴政抱上了马背,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夜路,后半夜的时候,众人终于抵达山谷埋伏起来,只等着押送公子无忌的队伍出现。
“哈……”成蟜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困得实在不行,东仰西倒的歪在嬴政怀里,仿佛没骨头一般,把嬴政的胸肌当做头枕,真别说,还挺舒服的。
嬴政正在埋伏,突然听到小呼噜的声音,低头一看,忍不住有些发笑,这幕天席地的,成蟜竟睡着了,小肉手里还紧紧攥着玉佩,脑袋不停的自己胸口鼓秋,仿佛在寻找舒适的姿势。
“呵呵……”
成蟜在睡梦中,依稀听到一声轻笑,笑得十足温柔,是那种放下防备的温柔,成蟜迷迷糊糊的想着,这般好听真挚的笑容,合该不是便宜哥哥的假笑才对……
“来了。”
咕噜噜——
是车辙的声音。
成蟜猛地从梦中惊醒,用手背摸了摸自己朦胧的眼睛,果然,灰暗的晨光中,一辆囚车遥遥的被押送而来。
负责押送囚车的队伍也就二十来人,多半都是仆役,士兵的人数撑死了至多十人。
成蟜摇摇头,简直白给,送分题。
公子无忌站在囚车之中,脖颈上戴着厚厚的枷锁,一身素色的袍子,面色惨白,嘴唇干裂,看起来这一路没少被欺负,潦倒的哪里像是甚么公子?
嬴政微微抬手,眯起眼目,准备发号施令,蒙武带着将士们立刻戒备起来,等待出击。
唰!
嬴政的手掌向下一压。
“杀——!!!”
秦军从草丛中冲出,高声呐喊,负责押送的心腹根本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吓得一个激灵。
“秦、秦……啊!!!”魏王的心腹压根儿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已然中了一剑,直接被砍倒在血泊之中。
呲——
是鲜血喷溅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正好遮挡住成蟜的眼目,将那喷血的画面遮蔽的严严实实。
咕咚——
成蟜只听到一声巨响,合该是魏王心腹倒在地上的声音。
“蟜儿,”嬴政低声道:“用听得便好。”
成蟜略微有些吃惊,难不成……便宜哥哥这是在关心自己?怕一个孩子看到如此血腥场面,会留下甚么负担?
“秦军!”
“是秦军!”
“快、快跑啊!”
押送的魏兵人数太少了,仆役一看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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