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正在吃加餐,成大字型瘫在软榻上,嬴政亲手剥了果子送他嘴边,成蟜“唔唔”一努嘴,嬴政又端着承槃让他吐核子,全程不需要抬头,别提多惬意了。
成蟜喜滋滋的吃着,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蒙武冲进营帐,道:“长公子,大事不好!晋良逃走了!”
“呸!”成蟜将核子吐掉,抹了抹小嘴巴,懒洋洋的从软榻上爬起来:“终于逃走了,真慢!”
蒙武一时迷茫,道:“幼公子,这……?”
嬴政微笑道:“无妨,射师不必惊慌。”
蒙武一听,长公子说不要惊慌,那便不必惊慌了,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好。
嬴政对成蟜道:“蟜儿,走罢,咱们去会会魏公子。”
一大一小来到公子无忌下榻的营帐,医士和守卫的士兵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公子!公子饶命啊!”
“是魏公子他……他谎称身子不舒服,卑将才擅离职守,去请医士的,谁知……”
“谁知晋良竟逃跑了!”
嬴政并没有着恼,而是道:“起身罢,不赖你们。”
士兵与医士如蒙大赦,忙起身告退,离开了营帐。
嬴政看向公子无忌,微笑道:“魏公子的身子可好?若当真是抱恙,千万别忍着。”
公子无忌瞥斜了一眼嬴政,道:“秦长公子要说的便是这些?”
成蟜道:“漂亮叔叔是觉得,我哥哥还应该问一些旁的甚么嘛?”
公子无忌被噎了一下。
嬴政似乎现在才发现了甚么,笑道:“是了,晋良大将军不知身在何处?”
“走了。”公子无忌淡淡的回答。
“走了。”嬴政亦是淡淡的重复。
公子无忌道:“是无忌想的法子,令他逃走,这些日子大将军的体魄恢复的不错,想来此时……已然走远,若是秦长公子想派人去追,无忌奉劝你一句,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嬴政受教的点点头:“那便听魏公子的,不白费力气了。”
公子无忌更是奇怪,狐疑的打量嬴政:【秦长公子为何如此镇定自若?听闻晋良逃跑,竟是一点子也不惊讶。】
嬴政微笑:“这样罢,予不但不派人去追,反而吩咐下去,凡是我秦国地界,打开城门,任意放行,只管让晋良大将军走得远远儿的,畅通无阻的回到魏地,如何?”
“你……”公子无忌沉吟道:“你是否早就知道晋良要逃跑?”
嬴政与成蟜对视一眼:“不早,但也不晚。”
公子无忌道:“那你为何还要放他离开?”
嬴政道:“将计就计罢了,予倒要看看,在晋良大将军的心窍中,是回到魏国,证明自己的清白重要,还是……魏公子你的性命更重要。”
“你要做甚么!?”公子无忌蹙眉。
嬴政笑道:“别慌,予赌晋良会乖乖的自己个儿回来。”
晋良趁着守卫去请医士的空隙,顺利溜出营帐,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这些日子恢复的不错,直接悄无声息的逃出秦军营地。
晋良并没有着急出城,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到黄昏,趁着黄昏出入城池的人数增多,这才乔装改扮,混在人群之中出了城。
晋良回头看了一眼秦国的城池楼堞,冷笑一声,大步往前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之后几天,晋良加紧脚程赶路,毕竟副将已然被放走,晋良落后于他,又没有马匹,自然是能多赶路便多赶路,这才好将副将拦截在半路。
晋良一连赶路,疲累的厉害,便干脆坐在小道的草丛边歇息,几个野人推着车赶路,一面走一面闲谈。
“你听说了么,那个魏国公子的事情。”
魏国公子?
晋良立刻支起耳朵来听,他们口中的魏国公子,必然是公子无忌无疑。
“啧啧,可惨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与他关押在一起的魏国将领逃跑了,只剩下这个魏国公子,哎呦喂,被打的不成模样!”
“可不是吗?”
晋良噌的站起身来,那两个野人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晋良。
晋良咳嗽一声,掩饰的走过去道:“两位老哥哥,你们说甚么魏国公子?”
“你不知晓啊?最近咱们与魏国打仗,打得可凶了,就在那面的城池,你可千万别过去。”
“是啊,魏国的公子都被抓住了,吊在城池的楼堞上,风吹日晒的,说是放跑了魏人俘虏,要给他点苦头尝尝!”
“一个公子呦,那细皮嫩肉的,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两个野人边说边聊,见晋良出神,便没有再理会他,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去。
晋良站在土路中间,本想继续往前走,继续拦截返回都城的副将,可是他的脚步却仿佛灌了铅,如果这两个野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公子无忌此时正因着放走自己而受苦。
公子无忌乃是个文人,肩不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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