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清水泼洒出来,阴湿了公子无忌雪白的衣角……
公孙长济拱起手来,深深一礼,也无废话,转身离开了营帐。
嬴政和成蟜等在外面,问道:“如何?”
公孙长济一笑:“并非长济自夸,但八九不离十,剩下便让公子一个人三思便可。”
嬴政挑眉道:“你的嘴皮子倒是利索,但是对付晋良,拿出这一套天下大义来,恐怕不行罢?”
“自然,”公孙长济道:“晋良大将军奉行的是武德,长济自有法子。”
公孙长济一刻也不耽搁,见完了公子无忌之后,立刻往晋良下榻的营帐而去。
哗啦——
帐帘子打起来,晋良一看来人,蹙起眉头:“你来做甚么?你不是被抓起来了么?”
公孙长济开门见山的道:“长济是奉秦长公子之命,前来劝降的。”
“秦长公子?”晋良更是嫌恶的盯着公孙长济:“你这奸佞小人,竟还糊弄了秦长公子?你倒是有些本事,怎么,这么快就侍奉到床榻上去了?”
公孙长济并不在意他的无礼,道:“长济今日来,并非是与大将军争论口舌之快的,毕竟……按照大将军的口才,长济恐怕大将军会哭鼻子。”
“你说甚么?!”晋良一把揪住公孙长济的衣领子:“你这奸佞,胆敢嘲笑本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
他的话还未说完,“啪!”一声脆响,公孙长济手腕一拧一抖,直接隔开了晋良的动作,从他的手下挣脱。
晋良吃了一惊,他险些忘了自己在哪里听说,公孙长济入朝之前是个剑客,武艺很是厉害,并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公孙长济笑道:“大将军,跟你说实话罢,今日我来,其实便没打算劝降,我知道你与我这等奸佞小人不一样,不会背叛母国,所以我是来嘲笑你的,长济打算告之一个能让大将军你哭鼻子的……秘密!”
“狗屁!!”晋良冷嗤:“纯属狗屁!老子上战场杀敌之时,你还不知在暖哪个被窝呢,我告诉你……”
公孙长济第二次不等他把话说完,打断道:“这个秘密,与晋鄙有关系。”
晋良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阴森森的,果然安静了下来。
公孙长济道:“魏无忌斩杀晋鄙之后,魏国大败秦军,你不知道罢,有一次魏王饮醉了酒,偷偷与我说,幸亏晋鄙那个老家伙死了,幸亏魏无忌杀了晋鄙那个老匹夫,若不然,也不会让秦军输的那么惨,魏国从未有这般扬眉吐气过,晋鄙死得好啊!”
“你胡说!!!”晋良嘶吼出声。
公孙长济道:“我为何胡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酒后吐真言。我不知魏王平日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醉酒之后的话,或许便是肺腑之言。”
“你胡说……你胡说……”晋良几乎变成了复读机,眼眸乱晃,双手攥拳。
晋鄙死后,魏王分明悲痛不已,还追封了老将军,魏国朝野上下无不悲痛,许多人自发的给老将军奔丧践行。
也正是因着魏王的悲痛,才令晋良这些年来,首先痛恨的是公子无忌,而不是突然出尔反尔罢兵的魏王。
“你说好笑不好笑?”公孙长济道:“你痛恨了许久的魏无忌,其实是为了保全你恩师威名的恩人,而你誓死效忠的国君,却在你的恩师死后幸酒庆祝。”
“不……”晋良颤抖的道:“不对……不是这样……王上他、他……”
晋良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公孙长济:“你住口!!不许你笑!你凭甚么发笑!?凭甚么发笑?!”
公孙长济道:“长济为何不能笑?这般有趣之事,为何不能发笑?”
“不许你笑!!不许!”晋良冲过去,再次一把抓住公孙长济的衣领子:“我恩师一心报国!!一颗忠心全都喂了你们这些狼狈子!!不许笑!不许笑!!我说不许——!!”
嘭——!
晋良气疯了,提起一拳狠狠打在公孙长济的面颊上。
“嗬……”公孙长济被打得一偏,重重摔在地上,他皮肤白皙,立刻红肿起来。
晋良杀红了眼睛,见到公孙长济摔倒,紧追不舍,又是提起一拳要揍。
嘭!!
被揍的反而是晋良。
晋良因着愤怒而缺失了章法,公孙长济并非真正的花瓶,屈腿踹在胸口,晋良一个不慎摔倒在地,紧跟着颧骨剧痛,已然被公孙长济一拳砸过来。
公孙长济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被打裂的嘴唇,冷笑道:“有本事去与魏王讨个说法,在这里大叫大嚷,这会让长济以为你是个只会哭闹的猘儿!”
说完,踹开营帐帘子,扬长而去。
“出来了出来了。”成蟜支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简直好生热闹,打得不亦乐乎,果然劝降晋良的法子,和对付公子无忌不一样。一个文试一个武试,没有两把刷子当真别揽这瓷器活儿!
公孙长济从营帐中走出来,成蟜一眼便看到他红肿的面颊,微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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