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楚派还会与赵姬的外戚势力作对,这都是嬴政最想看到的局面。
后来芈夫人突然说怀有身孕,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怀的是一个男孩,嬴政那时候正需要一个长子来稳固朝廷之心,便没有戳破芈夫人的诡计,于是长公子扶苏便诞生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嬴政都不可能让楚国的血脉成为秦国的储君,因此长公子扶苏一出生,便是与储君无缘之人,绝不可能继承秦国的王位。
成蟜有些许的感叹,怪不得嬴政对自己的大儿子如此绝情,公子在雨中跪了一晚上,当爹的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关切的一句话。
成蟜又道:“这次行刺的死士,便是芈夫人和楚国大行人派来的,芈夫人和大行人想要除掉兄长,令公子扶苏即位,成为他们的提倡傀儡。”
嬴政冷笑一声:“意料之中。”
他看了一眼成蟜的面容,面庞过于白皙剔透,嘴唇的颜色也过于浅淡了一些,都是失血引起的,便道:“蟜儿不必操心,你好生歇息,芈家人的事情交给寡人来处置。”
成蟜点点头,便宜哥哥可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这点子小事儿自己当然不担心了。
嬴政给他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御营大帐。
他走出去,直接往芈夫人的营帐而去。
芈夫人正在营帐中踱步,她听说了一些风声,有人行刺秦王,但是行刺失败了!
芈夫人焦急万分,一刻也不能安心,不知那些刺客是否都已经自绝,若是留下了活口,说不定会牵累到自己。
哗啦——
帐帘子突然被打起来,芈夫人犹如惊弓之鸟,吓得一个哆嗦,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王上,您……您怎么突然有空过来了呢?”
嬴政闲庭信步入内,负手而立,语气十足的平静,甚至是冷漠:“其实寡人一直都知晓,当年你是如何谋算寡人的。”
“王上?”芈夫人吓得一个哆嗦,震惊的道:“您说甚么,妾、妾听不懂啊!”
嬴政仿佛自说自话,继续道:“还有扶苏,寡人也一直都知晓,他并非寡人的血脉,甚至……他都不是秦国的血脉,而是你令楚国大行人偷偷从你们芈家抱养而来的侄儿。”
“王、王上……”芈夫人哆哆嗦嗦,想要辩解。
嬴政轻笑一声:“你以为寡人糊涂,其实这七年间,你的一举一动,寡人都看在眼中。”
咕咚!!
芈夫人一个颤抖,直接跪在地上,她不想跪的,却没来由害怕,膝盖没来由发软。
嬴政第三次开口:“今日行刺的死士,也是你派来的,你觉得寡人待你刻薄,还要遣送楚国大行人回国,断送他未来的前程,因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成为新的秦王,对么?”
“王上……王上……妾……”
“你不必费尽心思的分辩,”嬴政道:“死士已然全部招认了。”
其实嬴政来之前,根本没见过死士,他也不需要去见死士,无论死士招不招认,事实嬴政早就清楚。
芈夫人吓坏了,使劲磕头道:“王上!妾知错了!妾知错!都是……都是楚国大行人,都是他撺掇妾,妾一时糊涂!妾已然是王上的人了,对王上忠心耿耿,求王上开恩啊!开恩啊!”
嬴政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芈夫人,幽幽的道:“寡人本能容你,可惜,你太不知足了。”
说罢,转身大步离开,出了营帐,吩咐道:“将芈夫人与死士遣送回楚国,令楚王给寡人一个交代。”
“敬诺。”
成蟜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便听到外面的高喊声:“王上——饶命啊——饶了妾这次罢!老太后!老太后!!救救妾啊!救妾啊……”
成蟜无奈的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成蟜!”有人轻手轻脚的打起帐帘子跑进来。
成蟜坐起身来一看:“小舅舅?”
是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做贼一样跑过来,抓住成蟜的手,反复查看他的身子:“伤口怎么样?你流了好多血啊!我哥竟然说你是擦破皮,他是不是没见过擦破皮,破皮是你这样血流成河么?他真是的!”
成蟜干笑一声,公子琮没有说谎,真的是擦破皮,没有大碍,只是自己的体质特殊罢了。
成蟜笑道:“小舅舅你特意来看我的么?多谢你了。”
“不必谢。”公子文治仗义的摆摆手:“虽然,虽然这次我的行动有所纰漏,但结果还是好的,你们兄弟终于相认了罢?”
“是了,”成蟜道:“小舅舅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
“那是那是!”公子文治不禁夸,拍着自己胸口道:“往日里你对我有恩,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如今但凡你开口,我绝对不会推辞,皱一皱眉,我都不叫文治!”
“对了,”公子文治蹙起眉头:“你的伤口真的没事儿?方才流了那么多血,太吓人了,你转过去,我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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