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肯定有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为自己,这可不仅关乎两国,而是关乎秦国与六国之间的关系,若是因此影响了嬴政的霸业……
嬴政见他半天不回答自己,走过去道:“蟜儿,便是哥哥不能运用大傩伥子玉佩,也知你此时在胡思乱想。”
成蟜还想狡辩一句,嬴政又道:“的确,寡人不迎娶楚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着蟜儿你,但也有一部分缘故,是不想让楚国的谋算得逞。”
嬴政好不容易退回去了一名楚女,若是迎娶楚女的传统无法在自己这一代打破,那么秦国还如何强大下去?朝廷一直由楚派霸占,还会衍生出更多的外戚,这是最大的内忧。
嬴政道:“蟜儿勿要多想。”
“只是……”成蟜道:“王上如此拒绝了楚国,哥哥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嗯?”不等成蟜把话说完,嬴政危险得眯起眼睛,发出一个质疑的单音。
成蟜:“……”
成蟜一时嘴快,管斗甯唤了哥哥,这下子好了,简直打翻了嬴政心里的醋坛子!
成蟜无奈的改口道:“甯君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便算是王上你不想迎娶楚女,但是满朝的卿大夫们为了不让楚国背后捅刀子,为了安抚楚国,一定会让王上迎娶楚女的。”
嬴政一笑,道:“原是为了这件事情,放心,寡人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楚国定然不会背地里捅刀子。”
若敖斗氏暴毙之后,斗甯成了整个使团的主心骨儿,何止如此,他还成了若敖斗氏的新任家主,整个使团,乃至整个斗氏,都是斗甯说了算。
可以说,如今的斗甯,今非昔比……
斗甯在别馆等了三日,果然如同嬴政所说,这三日嬴政并没有来寻斗甯,也没有谒见斗甯,一切安安静静,仿佛铁了心肠一般。
楚国的使团准备启程返回楚地,今日便是启程之日。
嬴政批看着文书,突然放下简牍,看了一眼路寝宫外的方向,幽幽的道:“王翦。”
“卑将在。”
嬴政道:“楚国使团是不是今日启程?”
“回王上,”王翦拱手道:“正是今日。”
嬴政似乎想到了甚么:“大行人去践行了罢?”
嬴政口中的大行人,那必然是成蟜本人了。成蟜身为这次的接待使节,虽然中途闹了很多不愉快,但还是要去送一送楚国使者的,尤其斗甯要回楚国去了,说甚么他也是若敖成蟜的亲哥哥。
王翦有些奇怪,狐疑的看了一眼嬴政,不知王上今日怎么了,总是问一些有的没的,听王上的口吻,其实王上也并不想让自己回答,只是单纯想问而已。
王翦道:“回王上,正是。”
嬴政长身而起,道:“楚国使团启程,正好寡人今日赋闲,走,去看看。”
王翦诧异的看了一眼案几上,堆积犹如小山一般的简牍文书,心中感叹的想,这般多的简牍,竟被王上说成了是赋闲?
成蟜并着几个大行的卿大夫,送行到咸阳大门口,楚国的车队排成一列,斗甯坐在为首的骏马之上。
斗甯见到成蟜前来,立刻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拉住成蟜的手道:“蟜儿,你来了?你是……来送哥哥的,还是来与哥哥一起离开的?”
成蟜道:“今日是楚国使团离开的日子,蟜当然是来给哥哥践行的。”
斗甯的脸上闪过一丝丝的失落,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成蟜被吹乱的鬓发,温柔的轻声感叹道:“蟜儿,与哥哥走罢。”
【斗甯的这只破手,如不是碍于蟜儿的面子,寡人早就剁掉它。】
成蟜大吃一惊,他似乎听到了嬴政的嗓音,带着一股空灵,从不远不近的方向传来。
可今日践行,嬴政分明没有前来。
成蟜寻声回头去看,便见到咸阳大门拐角的地方,有一抹黑影一闪而过,那黑影似乎敏锐的发觉到成蟜在往这边看,因此突然躲闪了起来。
可不是嬴政么?
成蟜有些无奈,嬴政来都来了,竟然躲起来?
嬴政带着王翦到了城门口,但是并未现身,便是想要看一看斗甯背着自己,都在搞一些甚么小伎俩。
那日他当着成蟜的面子,让嬴政迎娶楚女,不知背地里会使甚么样下作的绊子。
王翦见嬴政突然驻足,甚至还躲起来,难得露出一脸“憨厚”的迷茫,奇怪的道:“王上,您这是……?”
嬴政给王翦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说,甚至招了招手,示意王翦也躲起来。
王翦虽然迷茫,虽然后知后觉,但还是依照嬴政的意思躲了起来。
斗甯并未发现嬴政和王翦,毕竟距离那么远,他没有成蟜那样敏锐的五感,但是看到成蟜回头,自己也张望了一眼,他倒是没看到嬴政,却看到了王翦。
王翦似乎在与甚么人说话,甚至有些发呆,然后“笨手笨脚”的藏在了城墙的拐角后面。
斗甯轻笑了一声,收回神来,继续拉着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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