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轻轻拍了拍燕丹的肩膀,对他眨了眨眼目。
轰隆!
不知怎么的,燕丹脸上一红。
成蟜奇怪,燕公子脸红甚么,不等成蟜用大傩伥子玉佩读心,燕丹已经急匆匆离开了。
“奇怪……”成蟜自言自语。
“蟜儿。”
有人在背后唤成蟜,成蟜回头一看,原来是嬴政。
嬴政黑着脸走过来,道:“这一大早上的,便对燕公子抛媚眼?”
“抛媚眼?”成蟜道:“哪里有抛媚眼,蟜方才明明在警告他。”
嬴政无奈的道:“那燕丹为何红着脸离开?”
成蟜感叹道:“蟜也正奇怪这个,方才刚想读心,但燕公子跑得太快了,蟜还未来得及。”
嬴政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蟜儿五感敏锐,就是对感情的事情太木讷,一点子警觉也没有,嬴政自我安慰道,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成蟜奇怪的道:“哥哥?”
他说着,戳了戳嬴政的面颊,总觉得嬴政此时仿佛一只气鼓鼓的河豚,还是蛮威严的河豚。
韩国吃了哑巴亏,正如成蟜所料,他们根本不敢声张,甚至连谴责都不敢,只是当做没发生过,被打劫的人都当做没发生,打劫的人又怎么会声张呢?
于是秦军只当是在轵关补充了物资,然后便浩浩荡荡的继续启程,出轵关,绕行太行山,一路来到赵国。
赵国大行人亲自在边境迎接,十足的恭谦,虽然他们日前还在打仗,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赵国和燕国打仗,赵国管秦国借粮食,还要借这个机会,探一探秦国的口风,看看秦国是帮他们,还是帮燕国。
赵国大行人亲自迎接,嬴政的态度故意淡淡的,道:“寡人乏了,甚么接风宴能省则省,今日在别馆过夜,明日便启程前往邯郸。”
“是是!”赵国大行人道:“一切按照秦主的吩咐来。”
秦国的队伍住进别馆,第二日一大早,便启程继续赶路,运送着粮车往赵国的邯郸而去。
郭开如今乃是赵国的国相,在邯郸大门口恭迎,一看到嬴政的辒辌车,立刻翻身下马,一路小跑,颠颠颠的迎上去。
古代的官帽是有充耳的,帽子左右两边会用绳子垂下两个石头或者玉质的“耳塞”,乃是给卿大夫们日常休息之时用的,平日里朝参,若是有卿大夫左顾右盼交头接耳,或者仪态不佳,充耳便会晃动起来扇打面颊。
而此时此刻,郭开一路跑过去,因为跑的比较急切,充耳噼里啪啦的扇打他的面颊,郭开也顾不得理会,哈哈赔笑道:“秦王!!秦王大驾,真是不胜荣光啊!”
寺人打起车帘子,嬴政只是慵懒的看了郭开一眼,他留着郭开一条性命,不是因着心慈手软,而是想要郭开祸祸整个赵国,否则郭开已经死了十次也不过。
郭开卑躬屈膝的道:“秦王大驾,我王已经在宫中摆上燕饮,还请秦王移步,为秦王接风,洗尘!”
嬴政凉飕飕的道:“寡人这一路车马劳顿,很是疲乏……”
说到这里,还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有些子水土不服,如今这胃里都不舒服,赵王的好意,寡人心领了,但看样子,这接风宴是要推迟几日了。”
“这……这……”郭开支支吾吾。
“怎么?”嬴政冷笑:“寡人身子不舒服,你们赵国的待客之道,还非要让不爽俐的人参加接风宴?”
“不敢不敢!”郭开道:“外臣这就禀报王上,将接风宴推迟,一切按照秦王您的方便来。”
嬴政道:“寡人乏了,引路了,去别馆。”
“是是是!”郭开亲自导路,引导着秦国使团进入邯郸别馆。
嬴政这一路都没有下车,直接进入了别管,便让郭开走了,郭开也没法子,立刻回到宫中去禀报,今日的接风燕饮看来是要作罢。
赵王虽很气愤嬴政的态度,但说到底,人家秦王是来给赵国送粮食的,借粮的价格也比市场价偏低,还有甚么可说道儿的?
赵国每次打仗都需要借粮食,能如此轻易的借到粮食,别的也不强求了,况且赵王也不希望秦国帮着燕国,所以只好忍耐下这口气。
嬴政进了别馆,他身子骨健朗,而且年纪轻轻,根本没有甚么水土不服,立刻从屋舍中出来,去找成蟜。
成蟜一路风尘仆仆,刚换好了衣裳,嬴政便走了进来。
“哥哥?”成蟜道:“这么快?”
嬴政很自然的走过来,展开手臂给成蟜系上细带,然后是革带,亲手挂上大傩伥子玉佩,道:“好了,走罢。”
嬴政借口身子不爽俐,今日不参加赵王的接风燕饮,其实是嬴政和成蟜计划中的一部分。
秦国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赵王的燕饮,然后当天晚上,秦王便会登门李牧的宅邸,亲自拜访,这件事情一定会不胫而走,传到赵王的耳朵里,赵王会怎么想?
二人准备好,外面早就备好了车马,王翦亲自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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