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刚刚是我误会了你,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祝凌连道不必,本就是一点小问题,说开就好。
等两人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系统的地图也加载完了,祝凌在意识里拉开地图———
她选的那块地坐落在山脚一个荒僻处,因着植被稀疏,土地贫瘠的缘故,这一带的田庄不多,而且离它最近的庄子也有数里之远,保密性能也算得上不错。
祝凌从马车上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村落样式的民居,外面围了几圈约有两米多高的篱笆墙,门口有好几人正恭恭敬敬地等在那里,见他们来了,便迎了上来———
其中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上前一步,施礼问道:“敢问贵人可是庄子的新任主家?”
“免贵姓乌,确实是这庄子的新主家。”祝凌拿出地契,递予他,“地契在此,还请老丈查验。”
那老人接过去确认了一番后,又恭恭敬敬地将地契递回:
“烦请乌主家随老朽过来。”
他带着祝凌到了庄子最中间的房屋里,取出几本册子给她:
“第一本册子上是庄子里所有人的名录,第二本册子上是庄子去年一年的各项产出与耗损,第三本册子是今早前来的工匠,老朽刚刚将他们登记造册,共有九人。”
祝凌接过这三本名册,略微翻了翻,字迹虽不得多好,却也清晰明了,一项项记载得十分详尽:
“多谢老丈,还未请教老丈姓名?看这名册,您也该也是位读书人?”
那老人答道:“老朽姓胡,当不得一声读书人的称呼,只不过略略识了几个字。”
系统小圆球在祝凌的意识里弯成一个问号的弧度:【这虽然是一个田庄,但好像并不是以种田为生诶!】
从第二本册子上就可以看出,这个田庄里种的田少得可怜,产出竟然是卖陶器。
祝凌回复它:“这个庄子本来就是我特意选的。”
因为百姓用不起精美的瓷器,他们日常生活中所用的都是粗劣的陶器,擅长烧陶的庄子摸索起烧玻璃来,总归是简单一些。
祝凌道:“还请胡老丈带我在田庄四处转转。”
胡老丈笑言:“这是自然。”
祝凌一步迈出屋门,胡老丈略落后她几步,曾烈则是吊儿郎当地跟在他们身后。
还没走几步,祝凌就感觉到了周围注视她的视线———
没什么恶意的,略带好奇的视线。
她转过头去,只看到田庄后的房子里缩回了好几个小脑袋。
胡老丈有些诚惶诚恐:“这些孩子从未见过主家,年纪又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主家高抬贵手,原谅一二。”
“是庄里的孩子吗?”祝凌看到那几个小脑袋又偷偷冒出来了,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那几个孩子活像几只怯生生的小动物,不住地瞄胡老丈,想过来又不敢。
胡老丈摇了摇头:“刚刚那几个,有些是庄里的孩子,有些是上一任主家陆陆续续送来的。”
“兰亭有时候在路边看到些乞儿,或是因为遭了难无家可归的流民,就会捡回来在一个固定的庄子里养上一段时间,再根据他们的特点往各个庄子里送。用几年学些手艺,他们出去后也有一技之长,你这个庄子里还算少了。”跟在她身后的曾烈往那边看了一眼,“就那边那个头发剃光的,两个多月前还抱住我的腿碰瓷过。”
系统忧心忡忡:【感觉老师有点傻白甜。】
祝凌:“……?”
她万万没想到,傻白甜这个词有一天会被套用在宋兰亭身上。
将无家可归的乞儿和流民安置,给他们吃,给他们穿,就是给了他们一条命。只要一边训练技能,一边培养他们的忠诚意识,等合格了再散出去,或许平时没什么用,但到关键时刻,只要能得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便能有扭转乾坤的奇效。只不过这笔开销定然不小,怪不得她的老师到处置业。
她可不认为曾烈话里说的“捡回来在一个固定的庄子里养上一段时间”,只是单纯的养着,什么都不做。
那几个孩子磨磨蹭蹭地过来了,那个碰瓷过曾烈的孩子看到曾烈后悄悄往后缩。
曾烈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他把那个孩子拎到前面,故意吓唬道:“两个月前碰瓷我,抱着我的腿喊爹,不是很有勇气吗?”
他一个大龄单身剑客,猝不及防地被一个瘦骨嶙峋、鼻青脸肿的小乞儿窜出来抱腿喊爹,还被编排了一通漏洞百出的“渣爹抛夫弃子,母死子寻父”的戏码,曾烈当场就僵在那里,而当时这个孩子瘦得不行,曾烈又不敢用大力挣脱他,他怕他一用力,这孩子就当场死亡了,只能恶声恶气地把他话里的漏洞挑出来,怼得他哑口无言,当时他本来都以为自己能走了,结果这小乞儿两眼一翻,当着他的面昏死过去,还不是装的,纯粹是被饿晕的。
曾烈他能怎么办,他只能非常嫌弃地将这个孩子捡了回去,洗刷洗刷之后喂了顿饱饭丢给了宋兰亭,没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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