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那种二哈性格,自然一激就上当。
陆卓勋满心嫌弃,却还是按时赴约了。
“然后你就和沈临,还有打赌的同学一起逛了夜市?”
“没有,我让人把他抓回去了。”
“所以你还是第一次逛这个夜市?”温焓的眼睛亮起来。
陆卓勋开始帮他套另一隻袖子,闻言点头,“是第一次逛。”
温焓的心情又雀跃起来。
他举着一隻胳膊,不停朝远处灯火通明的夜市望去。
衣服终于穿好。
衣袖没过手掌好长一块,伸直才能露出一节细白的手指。
这卫衣本来就是宽松的款式,套在温焓身上像个麻袋一样,长度一直到大腿根。
“穿错了,这件是你的。”温焓抻着胳膊给他看。
“嗯,我知道,这件暖和。”陆卓勋把鸭舌帽扣在他头上。
橱柜里还有件一模一样,但明显小一号的卫衣。
温焓懒得折腾,穿什么都一样,暖和就行。
两人穿戴完毕,一打开车门,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叫卖声和煎炒烹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人流熙熙攘攘,空气中满是食物的香气。
夜市里,数排小吃摊位延伸向远处,一眼望不到头。
每一个小摊位都不大,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上面或黄色或白色的灯泡早早亮起,把一方小摊子照的雪亮。
黄色的鸡排、鸡柳,黑黢黢的烧仙草,油汪汪烤串,各式切好的水果
琳琅满目,是温焓最爱的平淡又热闹的生活。
“老板,来一份烧仙草。”
“呦!帅哥!好家伙,你这是多高啊?”老板是个热情的话痨,手脚麻利的开始製作。
陆卓勋扫码付帐,居然扯起唇角笑了一下。
老板一边做,一边对温焓道:“呦!我这摊子今天争气,净招大帅哥!帅哥,你要不要来一份?给你打折。”
陆卓勋:“就是给他的。”
老板:“你自己不吃啊?”
“我吃他剩下的。”
老板脸上露出微微诧异的神色,随即哈哈一笑,“你俩感情真好,多给你俩来两杓,吃好再来啊!”
陆卓勋点头道谢,接过装烧仙草的塑料碗,转手递给温焓。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烧仙草?”温焓接过来,挖一杓塞到嘴里,口感爽滑清甜。
他又挖起一杓,送到陆卓勋嘴边。
陆卓勋的目光落在那黑漆漆的一团上,没有动。
“帅哥,我再给你个杓子啊?”卖糖水的老板周到的递上一次性塑料杓。
在对方热情的目光中,陆卓勋低头含住。
“味道很好。”他朝老板摆摆手,揽过温焓的肩膀往前走,“你眼睛都快长烧仙草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身后,老板的嘴巴惊讶成“o”形。
这两人虽然捂得严实,但一看就是超级大帅哥。
他俩往糖水摊子前一站,不少人跟着驻足在小摊前。
“真这么甜?老板,也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两人悠闲地往前逛,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一碗烧仙草。
路过烤鱿鱼的摊子,陆卓勋又买了一串鱿鱼板,换下温焓吃完大半的烧仙草,几口吃光剩下的。
走到肠粉摊子前,他要了份肠粉,又用肠粉换下温焓啃完半边,满是大小不一牙印的鱿鱼板。
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回来。
陆卓勋适应良好,洁癖神奇的消失不见。
不管温焓吃什么,他都能跟着吃下去。
温焓也终于实现吃遍小吃街的愿望。
时间接近六点半,深秋的夜幕早早降临。
回到停车场时,两人都没有上车的意思。
温焓靠着车壁,长长的呼出口气,“我算是知道撑得要扶墙是什么意思了?”
“过瘾了没?”陆卓勋手里拿着他吃剩的半穿糖葫芦,笑着看向他。
“过瘾。”
“走走还是回家?”
“回家,”温焓看向他手里通红的山楂,朝他张嘴示意,“啊——”
陆卓勋把糖葫芦送到他嘴边。
温焓满足的靠回车上,晶亮的眼底映出远处朦胧的路灯,“下次还来吃。”
“好。”陆卓勋痛快的答应,掏出房车钥匙。
“这里,好重的烟味。”咽下最后一口糖葫芦,温焓吸了吸鼻子,声音里的雀跃褪去,面容逐渐冰冷。
千万次出生入死,他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身体迅速绷紧,进入防御姿态。
陆卓勋开车门的动作就是一顿。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老城区房屋拥挤,不少地方都在改建,遍地施工。
这片停车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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